守通宵最难熬的就是子丑时分,便是外头风雪连天,他们冻得没有知觉,依旧困的眼皮都睁不开,玉女顺从自己的困意样地上倒,吓得邹凯连枪都扔了过来扶她。
“玉!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别吓我!”
动静惊得守夜领班过来查看,邹凯玉体力不支昏倒,领班上前查看,对着玉女人中上狠掐了个指甲印,玉女立刻惊醒,捂着人中痛,
领班话音不带任何温度,问她:“现在清醒了没有?”
玉女捂着嘴巴点头,才只是太困了,现在清醒了,她继续守,心里也把这人骂了千百遍,就不能让她休息会儿?真是没天理,非得让她冻死了他们才肯把她抬回去是不是?
经历了这痛苦的一夜,破晓时分军中的号角响起,玉女麻木的身心终于见到了曙光,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宿房,他们守了一晚,便是牛马也得歇息,今日上午可不必训练,下午再上岗。
过了最困的那会儿,回了宿房反而没那么困了,两人去食堂吃了早饭,吃完后才回房躺着,外头士兵在训练,各种口号步伐声,哪有清净可言,他们睡得不沉,士兵们吃了午饭后有一会儿歇息时间,玉女和邹凯见舍友回来了,便也起身准备下午的训练了。
玉女和邹凯到了校场参加训练,被队长单独拎出来教训,他们打架斗殴,今日加重训练任务,比其他人多跑五圈,跑完了才能吃晚饭。
玉女觉得委屈:“昨儿已经罚过了呀,我们昨儿守了一夜,今日上午眯了会儿,下午还要加重训练,我们身体吃不消!”
“训练的时候就身体吃不消了?我看你打架的时候龙虎猛的很呐!赶紧跑,没跑完今儿晚上你们还得守夜!”
玉女还想再,邹凯拉住她,好声好气问队长:“打架是我们不对,我们知错了,愿意接受惩罚,请问队长可还有别的惩罚么?我们一并接受了,总好过做完一样又一样。”
队长道:“念在你们是新兵出到的份儿上,只加重了训练任务,若敢再犯,可是要军法伺候的!赶紧跑吧,跑完就完事了。”
邹凯敬了个军礼,保证日后不再犯。拉着玉女去跑圈了。
他们训练任务重,下午饭点时其他人都解散吃饭了,他们两人还在跑,他们托了队长帮他们领两个馒头,吃完晚饭后还有集训呢,不吃点怎么扛得住,
玉女气得不想话,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些人她都记住了,以后她一定要挨个儿收拾!
“哟!这是谁呀!昨儿晚上不是很嚣张嘛,怎么现在喘的跟狗似的!”
玉女瞪了眼这几个幸灾乐祸的罪魁祸首,现在先忍着他们,以后有他们哭的!
“诶,别走啊!跑什么!”
“干什么呀!走开!”
玉女和邹凯没搭理这几个人,他们倒来干扰他们跑操,拦着不许他们跑,两人被迫停下,看着面前几个**猥琐邪恶的嘴脸,玉女险些又要动手了。
邹凯拉住她藏到身后去,独面几个**,不卑不亢道:“我们是听从队长的指令在训练,你们拦着正好,我们还不想跑呢,待会儿队长过来看到了,那可不能怪我们,是你们拦着的。”
“呸!崽子想偷懒,你们跑啊,我们是帮着徐队长来监督你们的,快跑,别偷懒!”
几个人站到了一边,让玉女他们跑,玉女知道这几人不怀好意,注意着脚下,果然看到有一只马脚伸出来想绊他们,玉女狠狠一踩,踩住了还碾了几下,痛得对嗷嗷叫唤。
“反了天了你个崽子!”
被玉女踩痛了的**要上手打她,玉女就是刺头儿,又自幼习武,身姿灵活躲了过去,仗着招势赚了几下便宜,不过对有五个人,又比他们年纪大力气足,玉女躲了几下被对抓到了,两个大汉按住她的手脚她就没辙了,脸上挨了好几下,几拳捶的她眼冒金星鼻血横流,邹凯想救她,上前扒拉反被揍了一顿,他没有武功底子,打架靠死力气,还不如玉女呢。
这会儿人都吃饭去了,校场上就他们几个,玉女心这回惨了,她以为邹凯是父皇安排在她身边的护卫,才敢这么猖狂,以为就算打起来邹凯完可以一打五,谁知道她高估了邹凯的事,俩个人被按着打。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听这洪武有力的叱咤声,玉女觉着来人应该是个将领,不管是什么人,好歹先把他们拉开,她都要被打死了,
几个**也听到了,在拉架的人过来之前手上再狠狠捶了几下,就算要受罚,也要先整死对!
过来拉架的是一个将领,是人,军衔可不低,是燕城军营骠骑十三营的督骑将军,年仅二十,已经战功赫赫了,见到士兵打架,自然要上前制止。
“都住手!没听见吗!”
赵和安强硬分开了两波人,把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两个兵解救出来,见到他们的惨状,愤然执刀鞘打向施暴几人的膝盖窝,让他们跪下,他没开口不准起来,他先把这两个伤员送到军医营去。
这几个西真是该死,他来晚了一步,大公主竟然被打成这样了,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陛下要撕了他们一家子。
赵和安捞着两个兵走了,跪着的几个**望着他们的背影很是紧张,先互相串串供:“怎么办!被赵督骑看到了,他眼里最揉不得沙子,怕要对咱们施军法了。”
“怕什么,那两个子就在受罚,咱们是他们不甘受罚怀恨在心,见咱们路过再次挑衅,咱们才动手的,反正那两个西现在伤的话都不出来,怎么还不是凭咱们!”
“对对对,是他们先挑衅的,咱们是被逼急了还手!”
几个人都觉得是如此甚好,把事情都推到那两个子身上去,他们再讨好一下徐队长帮他们话,证明那两个子平日里就爱惹是生非,人品不佳,昨日水房一场风波大家都看到了,那两个可是新兵里的刺头儿,受着罚还不安分,再次兴风作浪,赵督骑总不能盲目护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