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回到摇金阁就开始发呆,她答应了姬北亭,在她离开的时候让她将因送到将军府。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才让他决定将因留下,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呢?
容裳的深思在摇光看来就是郁郁寡欢,于是走过来问道:“怎么,夫人看起来不太开心,是不是要离开了,舍不得啊?”
“……”容裳瞥一眼摇光,道:“去去去。”不要干扰她的思路。
摇光看一眼容裳,:“舍不得就舍不得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都知道,你同我们家主子的关系的。”
容裳一愣,君无咎将他们的事情告诉这些人了?不应该啊,他可不像是会对属下这些的人。
容裳试探性地问:“我同你们主子什么关系啊?”
摇光痞痞地笑着:“心心相惜的关系,情投意合的关系,难舍难分的关系……”
容裳见摇光还要,赶忙拦住:“打住。”
摇光见容裳虽然面色如常,可耳根已经红了,不由呆住,不会吧,主子和夫人难道真得修成正果了?
摇光问容裳:“夫人,你害羞什么,莫不是……”
容裳见摇光就要穿,红着脸:“是又怎样?你不是要收拾西吗?还不快去。”完,便跑了出去,她需要静一静。
摇光看着容裳跑出去的背影,一脸看破一切的表情:“害羞了,哎,一定是。”
转眼间,便到了后日,容裳站在马车前,等着君无咎,她就要离开了,他不送别吗?
摇光将最后一个箱子装上车,对带着面纱的容裳:“夫人,你在等人吗?”一定是在等主子,是不是。
容裳没有回她话,盯着门口。
君无咎难道真的不来送别了?
这个时候,天权从里面走了出来,道:“夫人,西都装好了,可以出发了。”
容裳问:“你主子呢?”
糟了,这个时候,天权才想起来主子对他的话。
天权挠挠头,不好意思地:“主子让我告诉夫人,他有事,今日无法送夫人了,但改日一定会登门拜访的,可是……可是,我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看夫人的样子,就知道等了主子很久,可他居然将主子的嘱咐给忘了,真是该罚。
容裳一愣,问道:“君无咎很忙吗?”这两天,除了施针,她确实很少见到君无咎。
天权:“是啊,主子最近很忙,今天一早,还带着天枢离开了呢,这也是他为什么没能来送您的原因。”
君无咎出去了吗?容裳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然后最后看一眼国师府,登上了马车。
摇光见容裳闷闷不乐,以为是主子没能送她而伤心,于是劝道:“夫人,主子是太忙了,但凡他有一点空,都不会让夫人如此离开的。”
容裳轻笑,看来摇光是想差了,于是:“我没有生气,也没有郁闷。”
容裳问:“那夫人为何如此神色。”这活脱脱的就是一副被抛弃地女儿姿态啊。
容裳:“我只是在担心,君无咎那么多事情,自己能应付过来吗?”
摇光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生气就好,于是:“原来夫人是在替主子担心吧,您放心的,主子办事的效率很高的,而且,有天枢他们帮忙呢啊。”
容裳想了想,确实是如此,她也是关心则乱了,君无咎这人,哪里需要她担心,于是:“也是。”
摇光又:“不过夫人担心主子,他一定会很高兴。”
容裳刚想驳回摇光的话,就听到外面一阵骚乱声,马车此时也停了下来。
容裳隔着帘子,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于是对摇光:“去看看,外面是怎么回事。”
摇光也正好奇发生了什么,听到容裳的吩咐,点点头,掀开帘子去看。
摇光问车夫:“怎么回事?”
这时候,天权正好从前面查探回来,听到了摇光的问话,道:“没什么,不过是有人闹事罢了。”
摇光问:“可知是为了何事?”
天权哂笑,道:“来这件事还跟国师府有关。”
摇光听了,满脸疑惑:“哦?此话怎讲?”
天权道:“主子不是命人给兵部侍郎找点事吗?他家被打压后,便找原因,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会觉得是自己的对头严大人做的,这不,两家的公子碰了面,一言不合就闹起来了。”
摇光挑眉,这件事她是知道的,据她所知,主子之所以会找兵部侍郎的麻烦,是因为他的儿子扬言要娶夫人,没想到居然会在这碰上了,真是晦气。
摇光问:“是扬言要娶夫人的那个吗?冤家路窄。”
天权:“那倒不是,娶夫人的是云家大公子,这位,是云家的公子。”
见摇光不话,天权问:“我们现在怎么办?”他们在前面闹事,路被堵着,他们的马车过不去啊。
摇光笑着:“自然是去帮忙啊。”
天权不解,问:“帮忙?帮谁的忙?”
摇光恨铁不成钢地:“笨,当然是严家啊。”这云家是他们打压的对象好不好。
天权点点头,呆呆地:“哦。”
摇光:“你在这等着,我去给夫人汇报一下。”完,也不管呆愣的天权,就回了马车。
摇光进来后就对容裳:“前面在闹事,只怕不解决是走不了了,您在这等会,我去处理一下。”
容裳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不过在摇光离开后,她也下了马车,前去观看。
她毕竟也是和寻常人,有热闹怎么也要看一下啊,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容裳站在一圈人群的后面,看着在中间加入“战局”的摇光。
只见乱局中,一个少年怒目盯着摇光,:“这里关你什么事?快点走开。”
云锦也没想到,来他就要将严寒打压下去了,却来了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句句带刺,关键是,还将局面扭转了过来。
容裳冷笑着:“怎么不关我的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楷模,能成为楷模,我岂有不做之理,对你这种颠倒黑白,干扰秩序,不知廉耻的子,我就该路见不平一声吼。”
颠倒黑白?干扰秩序?还不知廉耻?这几个词下来,云锦差点没晕过去,还没人如此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的。
“你……你……”云锦你了半天也没找到话回摇光。
摇光:“你什么你,你人家打压你就打压你了,证据呢?你不是我为什么管闲事吗?还不是你看我家势力单薄,又碍了你的事,就打压我们吗?我就是看不惯你,才站出来,和这位兄弟一起讨伐你的,你赔偿,那你倒是先赔偿我啊。”摇光完,还真装作受了欺负,实在忍不了才站出来的模样。
见云锦不话,摇光步步紧逼:“你但是陪啊。”
云锦脸色铁青:“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欺负了你家,你不要血口喷人。”
摇光:“哦,你不认识就不认识了?你没欺压就没欺压了?那你刚刚还人家打压你们,横竖话都在你那,你怎么都是对的。”
云锦愣住,他确实只是在,而没什么证据:“我……”
摇光又道:“怎么,没话了,大家都评评理,我们受了欺负就无处申冤,他没有证据就可以随便找事,这是什么理?有权势的理吗?”
大家都往往同情弱者,见摇光是弱女子,而这云锦却是大家公子,有权有势,自然是他欺压的可能更大,都纷纷对云锦指指点点。
可是,他们都没发现,摇光哪里是个处在弱势的女子,明明如今被打压地是云锦啊。
云锦见局势有些不受控制,甩了甩衣袖,带着自己的家仆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狠话,让摇光和严寒等着。
摇光看着云锦仓皇离开的背影,拍拍手,搞定。
人群见主角都走了,没了热闹可以看,也纷纷撤离,容裳见摇光没有吃亏,也示意天权,回了马车。
严寒从摇光一开始加入就没有再话,但他却一直看着摇光,关注着她的一言一行。
严寒的仆从也愣愣地看着摇光,他们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女子帮他们公子。
摇光见事情搞定,就准备离开,却被严寒拦住。
摇光挑眉,看着面前的男子,锦衣玉面,一看便是个弱书生,摇光插手道:“怎么,公子有事?”
她好像程并没有怼他吧,反而算是帮了他,他做什么还要拦着自己?
严寒俯身行礼,端得是大家风范,道:“在下严寒,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摇光一听,原来不是找事的,便道:“好好。”完便要离开,却又被拦住。
严寒又:“不知姑娘芳名,家住何,在下也好报答。”
摇光看着拦着她的人,这人不会是要赖上她了吧,于是道:“不必了,举手之劳,再,我也不是帮你。”
严寒挑眉:“那就是姑娘同云锦有过节了?”除此之外,他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
摇光看向他,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多事,于是道:“关你什么事?”完,便大刺刺地离开了。
严寒的仆从见摇光如此无理,有些不忿,比女子怎可如此待他家公子,她可知道他是谁吗?于是道:“公子,可要我……”
严寒伸手,示意他不要话,然后:“去查一下她是什么人。”
仆从听了,委屈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