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妹妹这阵法可能破?”
赵阳春微皱眉头收回贪狼刀,一边回复灵力一边担心问道。
“很难,我识只为皮毛,这阵我几乎无从下手。”
“别担心,还有我在。”
一双大手在头顶停顿了一下却又放了下去,一张脸也慕地微红。
周玉壶倒没多想,幼时玩耍时摸头抚背也是常有的。此时她的心思完在这阵法上,但心里明白,人力有时尽,她即使把君散人所留皆融会贯通也不过是大千之界的尘毫。
此阵颇为复杂,粗粗看来竟广涉防护,攻击,吸灵等多种功用,不是她短短时日就能破解的。
“我这吞天珠不知可否一试?”
突然赵阳春想到体内的吞天珠,赶紧把它从丹田内取出,虽听过传闻这吞天珠有破阵的奇用,可他从未使用过,不是没机会,而是不得其法,至今也只知道识灵,寻人的用处,也不知能不能帮得上玉壶妹妹。
“吞天珠?”
周玉壶心接过,渡过一丝灵力,这吞天珠竟十分欢喜,围着她上蹿下跳,讨好卖乖,甚是奇异!
“咳玉壶妹妹我曾给它闻过你的气味,所以……”
此时的赵阳春竟有些心慌意乱,这吞天珠与他心意相通,恍若自己亲自抱着玉壶妹妹一般,甚是……心悦?
“无妨,春子哥我从未听过吞天珠的名字,也不知该如何使用,抱歉!”
周玉壶心里叹息一声,这个珠子确是个奇物,只短短一观就能感受到其中强大的灵力,可惜不管她如何试探也不得其法。
“平日里还有何人能进出?”
收回心思,心归还了吞天珠打算换个法子,眉眼一挑看向老实躲在一边的范守尚。
“还有一个唐家的人,叫唐山,颇得师父喜爱,狗腿的很!哼!”
正打算拿点丹药疗伤的范守尚听了立马回道,不过想到每次见到唐山皆被他用嫉恨的目光看着就浑身难受,那老子脸皮忒厚!
唐家?
周玉壶心里一惊,突然想到死在绿水河底的唐拜,心情颇为复杂。
“那可知此人现在何处?”
周玉壶接着问道。
“之前消息被你……呃……您的朋友拦了,现在恐怕还在那秋光山蹦跶呢!”
范守尚一边看着旁边赵阳春脸色一边心回着。
“再无?”
“无!”
周玉壶听了回答眉头皱得更紧,倒没心思想什么消息之类,所有思绪在识海里飞速运转,以期找到了脱困的法子!
守在一边的赵阳春见了很想上前去安慰几句,可到底寡言的久了,竟不知如何出口。
“回灵丹可有?”
眼看范守尚从储物袋里拿出丹药服下,想到如今的处境,赵阳春也不得不开口讨要。
“有是有……”
“嗯?”
“我也只余三粒了……”
咻
两粒丹药出现在周玉壶的手里
“这是?”
这丹药大和她之前吃的辟谷丹仿佛,色微黄,气味香甜,竟还能感觉到微弱的灵力波动,必不是凡物!
“服下。”
赵阳春撂下一句就不再多言,寻个合适处回复灵力去了。
周玉壶见了又看向一脸肉疼的范守尚,刚要抱怨邀功一下的范守尚在一旁冷嗖嗖的斜视下到底吞了回去。
“道友吃了便是,好西,好西!”
周玉壶犹豫再三还是服下一粒,这丹药刚一入体就化作一股暖流直入丹田,只是还未进入丹田就被体内的粉色气体截了去,不一会儿就消失无踪,而原虚弱瘦的粉色气体竟恢复了之前的一半大,拦截体内灵力流失的能力也增强了。
内视之下,丹田灵力流失的速度也慢了下来,只是如今丹田的灵力只余半,看来时间不多了。
轰隆声在他们周围不住回响,能容身的这一之地也渐狭。
“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师父徒儿错了!快来救我!呜呜……”
范守尚在被一块巨石伤了腿之后再也受不住了,大声哭叫起来。
“闭嘴!”
赵阳春冷喝到,就躲避艰难,这个子还大喊大叫,真是添乱!
灵气一荡,范守尚再发不出任何声响,只嘴巴仍然不甘的一开一合着,原来是赵阳春用灵力封了他的口舌。
“春子哥,我们可能被发现了。”
“怎会!?”
虽然一直以来他们都心的很,可金丹,筑基强者的神识之强并不是他们之流能完掌控的!
“以现在的动静判断,他们不出十息必到!”
周玉壶也惊骇不已,只如今事已至此,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会认命的。
“叽叽,叽叽!”
急促的鼠叫声在三人耳间响起,却是神色各异。
“是它!”赵阳春惊讶不已
“是你!”周玉壶发自内心的欢喜
“……”范守尚心情复杂
一只巴掌大的黑色异兽从缝隙中极速奔来,几次点跳就入了周玉壶的怀里。
“走!”
来不及多几人就在不断坍塌的通道内极速奔行,范守尚虽伤了腿倒没落下,在赵阳春的偶尔相助下艰难随行。
“葛春林!你莫再纠缠!一会儿抓了那几个虫子就见分晓!”
居士川抹了把嘴角溢出的黑血,恨恨道!
如今他早已没了之前金尊玉贵,一派风流的样,衣衫破损,发丝零乱,就连自己的命法宝阴阳伞都有了轻微破损,肺腑之处更是受了暗伤,必得调养数月能痊愈,实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葛春林也不好受,一条手臂早已伤痕累累,半废了!丹田更是受创不,只是一口气强撑着,死也要拉扯下一口肉来!
“你有就有?哈!我嗜血老魔可不是被哄大的!”
“随我来便是!”
“哼!”
居士川也懒得多,一边暴力开路一边格挡葛春林的攻击,实在憋屈的很!
任谁都没想到堂堂的金丹真人竟在一个筑基后辈手上吃此大亏,也是这居士川没有魄力,若是当即就下狠手,早就拿下了葛春林,还真当世上人人皆是那公孙止冰?
只如今已骑虎难下,二人如今算是两败俱伤,这里又是他葛春林的老窝,实在心里没底。
“有意思!呵!”
一声毫无波澜的蔑笑回荡在居士川与葛春林之前的激战处,随即,一阵寒意袭过沿着轰隆声继续前行,颇为漫不经心。
“啵!”
周玉壶三人一兽竟轻易就入了大殿,一进去就差点被耀眼的白光晃花了眼。
“叽!”
“心!”
一人一鼠同时出声,一把法器飞刀直袭周玉壶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