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啊!”
随着一声惨叫,一个人影被赵阳春一招击退,跌落在一个巨大的血池旁,只差一点就落了进去,这个人影被骇得惨叫都变了音律。
同时偷袭周玉壶的那把飞刀法器也被怀中的兽击落在地,正准备出手的周玉壶下意识抚了抚不点的后背,心下是欢喜不禁。
原来当年她在山崖上被怪风所袭,命悬一线,正是这兽出现救了她,可惜匆匆一面竟到今日才再次相见,如今在这紧要关头又冒险前来相助,可谓恩情深重。
环顾整个大殿,一股阴深邪气之感透体而生。只见大殿占据四,各个位皆有俗称的神兽守护,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中间一个巨大的血池按着神秘的阵法纹路不断涌动着,在那血池中央还有一个高出三尺的黑色石台,不过蒲团大,在整个血池里巍然不动。
“你是何人!?”
赵阳春一刀横过,面巾落地,一张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的面容就露出来,正是之前侥幸逃过一劫的唐山!
“我……”
“呃!……呃!”
落在最后的范守尚急切的一会儿指着自己的嘴巴,一会儿指着这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样子颇为激愤,显然是有话要。
“你是唐家的人吧?”
周玉壶缓慢出口,随着话落,原上串下跳的范守尚立马歇了声息,打算立些功好解了这口中的禁制,没想到被这女娃娃抢了先机!
而此时跪伏在地的唐山更是惊疑不定!
这个鬼怎么识得他?!
看她的打扮和个乞丐也无异了,一身的破衣烂衫,莫不是有意装扮的?
之前他在那两煞星的交手余波下,左躲右挡,好不容易保得一命,最后更是舍了唯一的一张保命护身符才侥幸躲到大殿这里来,哪知还未歇上片刻竟又有来人。
初见他们三人一兽,很显然有两人修的是仙家道法,而剩下的一人一兽竟皆是他的老熟人,他虽不济,以他修仙几十载的眼力却也看得出那二人年岁不大,虽那少年境界比他高上一些,可只要他谋划一番……
谁知如今的情形与他所想差距甚大!
“黑煞!你打算背叛葛前辈了吗?!竟与这些道修为伍!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人、妖不两立!除了我们邪修,谁还能容得下你!”
唐山一阵急切的抢白,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不劳费心,它是我的朋友,原来你叫黑煞。”
周玉壶安抚地拍了拍黑煞的头,对于这个姓唐的的半分也没在意。
她只知道,危急时刻救她性命的是怀中的不点。忍不住又轻挠了黑煞的肚皮,哪知这西竟也欢喜的“叽叽”直叫,更是舔了下她的掌心,两只墨绿色眼睛里溢满依恋。
“玉壶妹妹没想到你们竟认识?这西之前可也助过我呢!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以后也是我的朋友!”
赵阳春其实之前就猜到了助他醒来的很可能是不打不相识的黑煞,只是没想到黑煞竟是玉壶妹妹的朋友。看着这欢喜的一人一兽,虽外表实在突兀,可在玉壶妹妹真切的笑颜下却又如此和谐,日后他必待之为友。
“多谢!”
周玉壶眉头舒展,揪着的一颗心也微微开怀了些,她虽不介意黑煞是妖还是兽,甚至很感恩与它的相救,可她的家人,朋友,同样在她心里重过性命!
现在的心里溢满了复杂的情绪,可能出口的话却实在不多,只好以待来日。
“哼!我劝你们识相的话早点放了我,只要我门中二位前辈一来,你们必死无葬身之地!”
唐山虽的嚣张,内心却焦灼不已,若是继续被他们困于此地,很可能最后逃生的机会都没了。这大殿他进得容易,可要出去……
“哦?”
周玉壶异常的不紧不慢起来。这姓唐的神色似乎太过慌张了些。
这可把一直支着耳朵听的范守尚急坏了,恨不得立马用上百次千次的酷刑,不愁他不老实。
“哼!到那时必先了结了你!”
贪狼刀一送,唐山闷哼一声,粗黑的脖子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道友莫冲动!不出一刻,两位前辈必定前来!若是你们放了我,我必帮你们些好话饶你们一命。”
头上的冷汗控制不住流了一脸,一是疼的,二是怕的,实在没多少时间了!
“不用。”
更慌了,也快了。
继续摸了摸怀中西的脑袋,顺滑有趣的很。
“我有法子离了此地!”
算了,这些疯子不要性命,他可是惜命的很,只要离了这,天高地远,总能挣出一条命来!至于岛上的整个家族,各安天命吧!
“哼!我们既然能进来,定然能出去,想用这个诓骗我们,莫当年少好欺!”
赵阳春冷嗤道。
“你!呵呵!这聚魂殿的奇特强大之处可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揣测的!”
唐山虽如今受制于人,可提到这聚魂殿却傲气自盈。
“聚魂殿?!”
赵阳春惊呼出口,颇为惊愕。
“春子哥?”
周玉壶扯了下赵阳春的衣角,看春子哥的神色,显然知道此地,而且必不是善地!
此时的赵阳春心情复杂的很,这聚魂殿的名字还是从师父口中得知,虽不知其因,可也知必是凶险之地!乃是几个大派都在秘密寻找的地,此次回岛,除了见见玉壶妹妹,他的另一要务就是打探聚魂殿的消息。
“玉壶妹妹,如今在此地必要万分心,我所知也不多,只知道此地险恶异常!”
深呼一口浊气,赵阳春声传音道。
周玉壶点了点头,就是九死一生的闯了进来,再是凶险,也必要搏上一搏。原以为这姓唐的知道控制大殿阵法的法门,没想到却是离开这聚魂殿的法子。
“如若照你所言离开艰难,那嗜血老魔又是如何自由进出的?恐怕你也不是第一次进来吧?”
赵阳春恢复了一惯冷傲的样子,一副别想骗到他的表情。
“那是因为……”
“哼!先放了我再!”
唐山倒也不傻,总得先得了自由再!之前刚一触面赵阳春就封了他的丹田。
周玉壶却没时间耗费在他身上了,如今他们已进了大殿,以这大殿的防护阵法的威力,若是她能控制住这阵法的关键部分,那么即使是外面的两位也不见得一时半刻能破阵而入,即使入了阵,也能支撑一二。
“春子哥,那个嗜血老魔必定有整个大殿的阵法密钥,这个人也必有阵法符牌,只要拿到符牌,我或许有法可试!”
“什么符牌?没有!一个毛丫头也来充大头!哼!”
周玉壶听了倒不意外,过程如何并不重要,如今时间紧迫,只好直切要害!
“叽!”
黑煞身上的短毛明显立了起来。
“哼!”
赵阳春脸上也附上了冷意。
就连一直内心愤愤不平的范守尚都莫名觉得奇怪起来。
“符牌在他舌下,春子哥麻烦你了!”
细指一指,符牌所藏之地早已成竹在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