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跟随进入侧配殿,稍等了片刻,端来一些斋饭。
“才见西边一平台,平台上坐满诵经人,这可就是你所的修什么善法?”
“是修习善法,寺庙只有斋饭,兄台见谅。”山道。
“喔,确实够素的,不过早有准备。”暮雪从布袋中掏出了一纸包裹,打开来里面竟是一直烧鸡,放下后又从布袋中掏出一泥壶。
虽然山被这烧鸡馋的的直吞口水,但又不得赶紧制止:“兄台且慢,且慢,佛门清净之地,虽我等并不持酒肉戒,但寺庙之内禁止饮酒吃肉。”
“喔,规矩还真不少,不过那规矩是给你们的,我又不信教,在哪吃好不一样。”暮雪哪管这一套,话音一落,冲着肌肉就是一口。
“来要不你也来一口。”暮雪撕下一条鸡腿身手递向山道。
“我……”山吞吞吐吐,看样子想吃又不敢吃。
“嗨,犹豫啥。一会见到公主,就是我逼迫你的。来,来。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山没坚持住,毕竟已经素净了快半个月了,哪能抵挡住这荤腥。
“来来再来一口酒,这可是在路上一饭庄打的,店家自己酿造绝对没掺水。”
“谢,兄台。”山想,宗主平日待手下情同兄妹,未曾责罚过,今日即便是吃了酒,最多挨几句责骂而已,随彻底忘记规矩,接过酒壶深深喝了一大口。
“哎,兄弟给我留点,你这太实诚了,我让你喝也不能这么喝呀。”
“见谅,见谅,多日不见酒肉。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暮雪,叫我即可。”
“兄,来此地有何要事?”
“岂是你们问的,我只和公主。”
“好,那我这就去请昭仁公主。哎,不对,是昭仁宗主。”山喝了一点就神有些亢奋。
“静候。”暮雪作揖谢道。
山借了酒胆,出了配殿,向昭仁走去。
十九日月亮还未从升起,屋外黑的出奇,各诵经者前点一盏油灯或蜡烛,上百点灯光铺满宝殿前平台,橘色暖光映照着明光菩萨好生慈祥。
诵经声整齐悠扬,虽无人大声,上百人的声音叠加在一起,产生共鸣,声如洪钟悠扬中泛着陈静,直达两侧山脊,而后在山谷中反复回荡,可通天界。
怕打扰其他领主修习善法,山靠近宗主禀告道:
“宗主有一人自称暮雪,有要事,只能对您,现在在配殿候着。”
“哪来那么大的酒气?你吃酒了?”昭仁责问到。
“是那位兄让喝的,下人推脱不掉,就喝了一点。”山道。
昭仁离开座位,山紧跟在身后。
“你去叫两个杂役过来”昭仁边走边吩咐山。
“是宗主。”
昭仁推门进了配殿,见一人正在吃肉喝酒,屋内酒气浓重。
“阁下可是暮雪?”
暮雪见一气度不凡美人进来,便知定是昭仁公主。
随即收了所有张狂,跪地叩拜到:“在下乃太子殿下讲宫读暮雪。”
“宫讲读?您是明朝旧臣?前辈快快请起。”昭仁道。
“在下曾在宫中伴太子读书,见过幼时的昭仁公主,今日再见,公主已是婷婷玉立。”
“前辈快快请起。”昭仁上前扶起依旧跪着的暮雪。
暮雪急忙从布袋中拿出一书,从书中取出一封书信,行礼呈向昭仁:
“公主,在下此次带来太子一封密信。”
昭仁接过密信并未着急打开,而是问道:“我母后及长兄太子可安好?”
“恕臣有罪,未能照顾好周皇后,那年从闯贼李自成那逃出后,老臣侍奉周皇后及太子辗转南粤、闽浙多地,风餐露宿、食不果腹,周皇后于六年前薨于舟山。不过太子殿下已在南自立,有我朝忠贞老臣辅佐,日益兴盛。”
昭仁听闻其母已死心中难免失落,但如今作为宗主,有泪也不敢不轻弹,只是淡淡的了一句:“愿母亲永生极乐。”
“老臣旧故昌立言公主可为成大业之才。今日到此即是受太子之命,也是受昌立嘱托。”
“昌立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