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腾单手接过青龙偃月刀,随即舞耍起来,只见人随刀走,刀随人行,如飞龙穿云,又如猛虎扑食,凶猛刚劲而又飘逸洒脱。观者无不叫好,就连被俘虏的绿营清军也不忘喊好助威。
丁寅自是心中连连称奇叫好,习武之人能屈能伸,不如直接认输,也免得丢人。
“敖腾将军,您这青龙偃月刀如龙如虎,在下心服口服。”丁寅屈膝跪地,抛掉尊严,也赢得尊严。
“将军,使不得,快快请起。”敖腾连忙把青龙偃月刀交给手下,扶起丁寅。
“我输了,输给傲气。未曾想到,白莲教内卧虎藏龙。既然是手下败将,愿凭敖腾将军处置。”
“好,爽快,我圣教求才若渴,如将军带领部下加入,在下愿为副将,鼎力相助。若想离开,也绝不阻拦。”
丁寅虽是佩服敖腾,但内心深处还是瞧不起这一帮他认为的邪教信徒或者山中毛贼。
“谢敖腾将军瞧得起。只是受我上将军恩宠,若如弃主,恐背不忠不义。”
“忠义为大,在下不阻拦。这五千弟兄,也可带走。”
“谢,将军,如我向弟兄们句话。诸位兄弟,今日惨败,皆由我指挥错误所致,丁某羞愧难当,敖腾将军仁厚,诸位可自行选择留下或者随离开。”
众绿营俘虏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有一将士喊道:“我愿意跟随丁将军。”这喊声激起了众俘虏压抑的情绪,来多的声音支持跟随丁寅。
见此情景,丁寅更是羞愧不已,转过身来,向敖腾道:
“我丁某虽是羞愧,蒙众兄弟信任,还请将军不要食言。”
“那是自然。丁将军请!”敖腾道。
“开城门。”一白莲教副将向守门将士喊道。
外城巨大的城门缓缓打开,这只不过是瓮城内侧城门,再往外还有一道城门。五千多战俘竟无一人愿意留下,即便是伤重着,丁寅带领他们来到瓮城,却不见外层城门打开。
“丁将军且在瓮城稍后,此去下一绿营需要半日脚行,军师有令为众将士准备一些干粮再走。”汪骁喊道。
但从丁寅那看去,敖腾、汪骁与一老者似乎是在争吵,莫非敖腾不愿出这点粮食?
“军师,如若此等行事,传扬出去,岂不落下恶名。”敖腾道。
“我自有分寸,你听令就是。”常蝉子应答。
“军师,末将认为此行极为不妥。日后这清军抵抗定会更加厉害。”汪骁也劝到。
“尔等见识太浅,听我令便是。”
先前,汪骁与敖腾便是在常蝉子提携下才被李子业重用,凡事便敬他三分,此时的分歧也只好顺了军师。
丁寅等正在等待白莲教所谓的干粮,却等来一队人马,但并未见抬着任何西,这队人马来到瓮城内门前,驱赶站在门边的绿营清军,留出关城门的空地,便欲迅速关闭城门,绿营将士有所觉醒,几位近处的上来阻止,竟被白莲教教徒乱刀砍死,一切已经来不及,瓮城关闭,丁寅与五千将士被关在内城。
正当绿营将士惶恐之际,瓮城城墙上出现上百弓箭手,长满了弓准备射杀。
丁寅顿时明白了今日定要死在这瓮城,便开口大骂:“敖腾儿,竟敢食言屠戮你爷爷。”
骂声还在瓮城里回荡,却见一老者出现在城墙上,此人正是常蝉子。
“将军莫要再喊,此事与敖腾无关,既然擒了猛虎,哪有放虎归山的道理。”常蝉子轻蔑的笑着。
“你这老贼。来世定不会放过你!”丁寅骂道。
“呵呵,逞这一时口快,又有何用。”常蝉子完向弓弩手做了一个放箭的手势,顷刻间,数百支剑齐发射向瓮城内绿营将士,一时哀嚎一片,血溅四,有求饶声,有谩骂声,更有凄惨哭嚎声。而这一切的源头常蝉子竟面无表情的看着,像是在欣赏,但从表情了上来看,竟无任何享受的意思。
天色将黑时瓮城内终于没有了动静,五千多人,死在不足一个去球场大的瓮城内。
“去瓮城里仔细检查,不要留活口。”常蝉子命令道。
黄昏,白莲寺。
早有战报盂县城内混乱,敖腾将军准备攻城,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未知成败与否,昭仁宗主在西配殿内与几位领主和谋士焦急等待着。
忽闻寺外传来呼喊声:“盂县大捷,盂县大捷。”呼喊者正是山。
正当昭仁他们按捺住欢呼雀跃,相互相视而笑时,山竟忘了礼数冲了进来。气还没喘匀了道:
“报,宗主,盂县大捷,生擒丁寅及五千兵将。而我圣教仅折损二十兵勇。”
“宗主英明呀,我圣教有此大捷,定能震慑清军,令其增派兵将,这牵制北南下不在话下。”暮雪道。
“天佑我圣教,不过,距离盂县最近的绿营不过一个时辰的马程,防止清军反扑,还请宗主调集兵马一是运送物资,而是防备清军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