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骁和前来迎接的副将一起回到盂县,却见城外一片混乱,各处散落着阵亡的尸首,一众兵卒正在打扫战场。
“有清军偷袭?”汪骁问那副将。
“是北面的灶火营出动半数人马偷袭,被敖腾将军和龙飞将军从城外围住截杀。”
“怪不得不见敖腾埋伏。”
汪骁领骑兵及百余匹俘获的战马进入外城,见军师正在大道上迎接。
“见过军师。”
“我还记得你昨晚想讨要去月亮的法,昨夜我苦思冥想,睡过了头,竟忘了让敖腾去埋伏,害得你抢了头功。”常蝉子笑着道。
“军师笑了,多谢成。”
木兰围场。
时至初秋,坝上的清晨冷的刺骨,冰霜吞噬了绿色,吐纳了悲凉,西天即将坠入地平线的皎洁弯月也如霜打般,没了气息。星星点点散落的临时毡包冒着青烟,毡包中心处,有一个大的出奇的毡包,围绕着这大毡包,数个旗营兵将纵队来回巡逻。
包内不是别人正是顺治,他的病来重,太医是极难治愈的痨病,曾有西洋人表示能治愈其痨病,作为天朝上国怎能丢了体面,用四蛮夷的子,顺治终是在大臣们抑或天下苍生的注视中,选择了,也只能选择了皇宫内养尊处优的太医们。
自从进入承德地界,他的咳嗽发的厉害,是往北寒冷之处,咳嗽是猖狂。顺治时常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但遗诏始终拿捏不定,要是雅布在就好了,他时常这么想着雅布。而雅布却之知道那昭仁。
林升公公从大毡包中急匆匆的走出,走向西北紧挨着的毡包。
“将军,皇上召见。”
鳌拜早已练过早功,回到毡包,研读兵书。他见林升亲传,定有急事,起身迎上去。
“公公请。”
“皇上今日早晨咳嗽的厉害,奴才叫了太医,却不见好。奴才心焦呀,都远奴才照顾不周呀。”
“林公公,皇上龙体自有天佑,您好生照顾,定会康安的。”
话只了几句二位便来到大毡包前,鳌拜行叩拜礼道:“臣鳌拜请见。”
一个羸弱的声音从毡包内传出。
“进来吧。外边凉。”
“谢皇上。”鳌拜起身先开门帘进入。
木炭燃烧后的味道,充斥了整个毡包,略有刺鼻,这气味及其中的一氧化碳能让一个健康人咳嗽不止,更何况早有痨病的顺治。
“皇上,这毡包内气息污浊,不如开了门帘,纳天地之气,可减少皇上的咳嗽。”
“林升,按照鳌拜将军的意思做。”
林公公赶紧按照皇上的命令掀开门帘,顿时一股凌风吹入毡内,不禁令所有人打了一个寒颤,皇上也不例外。
林公公自幼便服侍朱元璋的后代,如今已四十余虽,这察言观色的能力可谓举过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