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绝尺峰上不断的响起凌厉剑气划破虚空的呼啸声。
一道无形的透明宝剑图案悬浮在墨阳老头身前。
一柄柄散发着无比强横的凌厉剑气前赴后继的自那图案之内暴掠而出。
漫天透明剑气声势浩大的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肆无忌惮的涌向那道黑衣少年。
刘桓看着这如同雨水一般的雄浑剑罡从天而降将自己笼罩于其中。
那双混沌之眼虽然已经开启,但却在这密密麻麻的剑气中找不到丝毫的破绽,也就是墨阳老头所施展出的功法剑雨,无处可躲。
“看来只能硬接下来了。”
刘桓微微摇头,继而体内的灵力如同翻滚的海浪,一阵接着一阵的自体内呼啸而出。
“借各位宝剑一用!”
刘桓身悬虚空,双手快速结印,浑身上下被青、紫、蓝三色灵力环绕其中,看上去极其的诡异。
而下仰着表情不一的脸庞迷茫的看着这道黑衣少年。
“他刚刚什么?”
“好像要借我们宝剑用一下。”
“他是疯了还是傻了?这种得罪剑绝宗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会去做?”
在众人讨论的同时,在其身体之上缓缓发生了一些异变。
无论是在背在肩上,还是放在储物法宝中的宝剑,皆是在这个时候开始了不属于自己控制般的颤抖。
“嗡!”
一阵异常的能量陡然迸发,继而颜色各异的各个宝剑冲天而起。
数不清的五宝剑此时犹如一条绚丽的河流,划过天空。
原的青天白云在此刻被渲染成了五缤纷之色,乍眼看去甚是鲜艳动人。
当这色剑河形成之时一股滔天剑意陡然迸发,霸道且刚猛的气息瞬间充斥着整个绝尺峰顶!
“好好强!”
观战的众人没有想到,区区一个空冥境后期十灵环的少年竟然能够发出如此震慑人心的剑罡正气。
而这,也正是刘桓在通过最后那恐怖的万剑考验之后,顿悟而来的剑法。
无数的透明剑气与那色剑流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下陡然相撞!
“砰!”
两者狠狠的硬撼在一起,从而爆发出一股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久久回荡在绝尺峰顶。
“轰!”
一圈圈对碰的能量余波呈涟漪之势疯狂的朝着四面八席卷而去。
原就因他们二人第一次对碰时变得有些破碎的峰顶在这时终是变得残垣断壁。
原被青葱之色包裹的绝尺峰如今却是满目疮痍破烂不堪。
“啪啪啪!”
当两道攻击对碰结束之后,五的法器皆是凄鸣一声,回到各自的主人手中。
众人一脸惊恐的看着手中黯然无光的法器,心疼之色随之浮现,继而各个暗含凶光的看着上的黑衣少年。
“噗!”
刘桓口吐鲜血,面色惨白,身体晃悠的落下地面,随后向后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形,而每退一步都会在脚下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
“不愧是渡劫境,以我现在的实力根就不可能与其抗衡。”
刘桓那张清秀的面庞上有些阴沉,手微微抬起擦拭掉了嘴角那抹扎眼的鲜血。
“刘桓。”
一旁的水樱见此低语一声,一脸的担忧之色。
尽管此刻她想冲上去,但她知道这不能,男人之间的战斗,女子此时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看着,而盲目地冲上前去,实力不够的话反而会增添麻烦。
贵宾席上的墨阳亦是在那张老脸上闪过一丝骇然,自己的这一招剑雨不知道斩杀了多少半只脚迈入渡劫境的辈,但这名黑衣少年竟是硬扛了下来。
“万剑淬体可真是个好西啊,但很可惜,你这第一位扛过万剑的人就要死了,而以后,只有我剑绝宗的弟子才会有幸渡过这万剑淬体。”
刘桓上前几步,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道:“不好意思,可能要你失望了。”
墨阳闻言眉头一皱,一股不安的感觉自心底渗出。
“这剑宗迷阵,从此往后便不复存在了。”
刘桓冰冷的话语刚刚落下,整个绝尺峰上的人群都是沸腾了起来。
今天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扛过最后万剑考验之人的恐怖实力,正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回去要倾尽所有培养出一个一样能走到最后的人,即使这是一个圈套,但终究会是有一个机会。
但面前黑衣少年的话让他们心中无比的躁动,所有的人都不明白此少年所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包裹墨阳。
扫视了一圈低声碎语的人群,刘桓轻笑一声,道:“剑宗迷阵,乃是百年前仙剑谷一位前辈以自身最后的灵力铸造而成,为的就是寻找一个能够扛到最后的有缘人,很不巧,让我有幸走到了这一步,所以,这剑宗迷阵,已经不可能再开启了。”
“你这杂碎,休得胡言乱语!”
墨阳一脸的怒气,但他心中已经有些相信了,毕竟刘桓并非这秋州境的人,对于这剑宗迷阵的来历怎么可能知道的一清二楚,唯一的可能便是他见过那位前辈了。
要知道,他绝尺峰如此兴旺,就是因为有着一个剑宗迷阵,如果剑宗迷阵没有了,那么往后这绝尺峰怕是要变的冷清不少。
“我骗没骗你们,我想你此刻的心里应该有数吧。”
经过这短暂的休息,刘桓那惨白的脸色亦是恢复了许些红润,而体内的紊乱灵力也逐渐平复了下来。
“你这杂毛,想要拖延时间调整身体状况?”墨阳眼神一眯,厉声叫道:“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那噬灵幽匕交给我,我可放你离开!”
听到墨阳的话,各个掌事沉默不语,因为这老头的话在现在听来是那么的无力。
剑绝宗死了那么多弟子,虽然不是刘桓亲手所为,但与他有着分不开的关系,继而又斩杀了仙剑谷派来的使者王维江,现在又是将整个绝尺峰变得如同废弃了的荒山一样,这身为绝尺峰上的霸主墨阳,怎么可能会让他离开?
“我了,不给你!”
刘桓依旧一脸的淡然之色,即使今天要死在这里,那么自己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好!好!好!”墨阳怒极反笑,连道三声好字,继而老脸一沉,森然一笑,继续道:“那你就去死吧!”
“噌!”
听闻一道清脆的利剑出鞘声响,刘桓眉头一皱,只见墨阳单手成剑,骤然消失在贵宾席上。
“砰!”
在墨阳消失的同时,刘桓心底便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凭借着身体的能,连忙双臂交汇挡在胸前。
“咚!”
两根干枯的手指直直的点在刘桓的胳膊之上。
受此一击的刘桓仿佛被一头受了惊的野马相撞了一般,整个身体骤然传来猛烈的疼痛,如同散了架般的难受,而整个身体也是径直倒飞而去,狠狠的跌落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之上。
“噗!”
刘桓再次吐出一口老血,脸色惨白的吓人。
“刘桓!”
这个时候的水樱终是忍不住了,扑向那道躺在地上的黑衣少年。
“对不起了,最后还是没有将你带回去。”
刘桓挣扎了片刻,终究是没有站起身来,只能无奈的对着水樱咧了咧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