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望着坐在前排的南行邦,眼眸中似乎转眼到了三年前,那一场,不愿发生,也绝不该发生的战争之上。
沉默无言。
随着一身急下,作战车稳稳地停在了南境集团大楼之前,随着四人的步子,无数人迎接跪下。
两位境主见面。
这在雍州历史上,已经有不知道多少年,未曾发生了。
所有人都在沉默着。
不知道,这是对两境关系的重新诠释,又或许仅仅是,另一场战争的开始?
但,他们能做的只有猜测。
几人步入南行邦的办公室,南行邦见到早已在办公室内等待的那人,目光俨然有了些许疑惑。
“权铿有?”
“你不是在处理集团之事吗?”
望着权铿有,南行邦很明显地表现出惊讶。
而张听见那权姓之时,目光中,俨然带着些许饶有趣味。
能够是南境集团的幕僚。
而且有权利直闯南行邦的办公室。
不是那个权家的人……
又,能是谁?
而就在此时,权铿有却是在众人面前直接跪下,眼眸中,只有无尽的泪水。
父亲和弟弟重伤。
动用集团力量来为家人报仇,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南行邦见到权铿有这副模样,面容更是阴沉,但因为此刻站在他背后的张,他并不好发作。
“有何事,起来再。”
完这句话,南行邦便是接过了权铿有手中的那份件。
很明显,这份件就是为他准备的。
而翻开件。
南行邦面容愈发阴沉。
无非就是写了,权家是何等遭难,要求自己为权家报仇罢了。
可权家的肆意妄为。
他也是看在眼中,但他,不想管这件事情。
而且要知道。
权家平日里无法无天,他也倒能帮权家摆平,可这一次他们竟然胆大妄为到,擅闯北境……
而现在,北境那位杀神。
就站在自己身后呢……
想到这,就连南行邦也是忍不住心中一颤,而张,则是缓缓来到了南行邦身旁。
随后。
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接过了南行邦手中的那份件。
看了一眼。
也仅仅只是一眼。
张喉咙,发出低沉的讥讽笑声。
权铿有所提交给南行邦的西。
无非就是极力丑化当时权家在北境遭受的一切,而北境,堂堂的卫国战士,在他的描述下,也成了山野土匪一般的人物。
这。
就是堂堂的雍州四蟒吗?
张对于这在雍州大陆名垂千古的四大世家,已经不敢再抱有哪怕一丝希望。
“这上面,还真是很有意思。”
“不过,我很想问你一句…”南行邦刚想阻拦,可张又岂是他能够阻挡的,眼眸中是锐利,淡然中,却有无比的震慑。
“你敢发誓,你所汇报上来的一切,都属实吗?”
此言一出,跪在地上的权铿有,身上也是一颤。
他自然清楚。
这上面的一切,只不过是他编造的一个完美的谎言罢了。
可,即使是谎言。
在他的添油加醋下,假的,也足以变成真的。
怀疑。
他作为南境境主最信任的幕僚,又有谁,能够动摇他的地位?
可,这招他久用不鲜的招数。
在今日。
遇上了正主!
张就这么静静看着权铿有的表演,而后在众人目光注视下缓缓点燃了一根卷烟。
如此大戏。
若是没有烟来陪衬。
简直是人生一大憾事。
仔细看着权铿有那份件上所描绘北境战士们的罪行,张竟是忍不住耻笑出了声。
敢问,权家带的如此锐,强行进入北境,北境战士若是不防,那又成了何等意味?
入侵者,不杀,堂堂北境又该成了何等天下荒唐之笑话?
而此刻。
一切的罪魁祸首竟是在如此情况下不仅不认罪忏悔,反倒是狗咬人了起来。
这又让张。
如何不笑?
缓缓蹲下,张喷薄出一口白雾,将那份件缓缓平放在了权铿有面前。
站在不远处的南行邦见到这一幕,目光更是阴沉。
这一幕。
他早在很久前,已然见过。
但那一次。
却是战争的开始。
“你,若是敢立下此等誓言,只要你敢,那我便能保证,不用南境境主,我来,帮你出了这口气。”
张话语无比淡然,而权铿有在家地盘,又怎会有半分胆怯?
身后的南行邦想要提醒权铿有,但一切为时已晚。
“我所的一切都有证据,这立誓又何怕,但,我权铿有敢立下誓言,别到时,你成了畏首畏尾的人了!”
权铿有被张激的,终究还是将事情推到了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终归到底。
还是权铿有太过年轻。
如此年纪坐上幕僚地位,一个心气浮躁的年轻人,又怎能像那些老狐狸一般,如此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