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南弦心中恼怒,面上微微轻笑一声:“母后慈母之心,儿臣甚是感怀,江姐待王如此赤诚,令王实在感动,不忍辜负,既如此便就在府中吧!”
江锦秋才还沮丧的脸,瞬间明朗了许多,绯红的脸颊柔声谢恩:“多谢王爷怜惜,妾身往后定当尽心竭力伺候王爷!”
骆南弦懒得再理睬她,心中担忧此事若是让兰儿知晓了,该如何是好?他们昨日才敞开心扉,今日就遇上了这等事。
若是让他放任柔儿的终身幸福于不顾,他也实在做不到!这般想着,只觉得眼前这个满面娇羞的女子实在碍眼之极。
皇后娘娘倒是很满意这个结果,果然一舒家的那个丫头,他就会乖乖就犯,正好趁此机会挑拨他与那位厉害的侧王妃的感情,自身若是自顾不暇,那还有心思和宫的骁儿争太子之位。
宸妃啊,宸妃,十几年前你斗不过宫,还白白搭上了两条性命,如今你儿子也休息与宫争。
这般想着,皇后娘娘只觉得心头很是畅快,对着江锦秋交代了一番,又留下了两个贴身宫女给她,就回宫去了!
骆南弦连看都没多看她一眼,就独自走出了屋子,也没安排她住那间院子,江锦秋只得委屈的在椅子上坐着,可这条路是自己义无反顾选的,怎么都不会回头。
在她儿时,因为是庶女,经常不受人待见,还记得五岁那一年,宸妃娘娘还在世,弦王爷还是陛下最最宠爱的二皇子,她有一次随着两位哥哥姐姐进宫去给姑母请安,江锦同瞧着御花园池子里的荷花开得正好,便要让他去替他摘两朵回来,她那时还,也不懂什么叫危险,只知道如果不答应,就会惹得一顿毒打,母亲又不受宠,也只能忍气吞声。
谁知,在她将要够到那荷花之时,脚一打滑整个人就栽倒在了池塘里,江锦同却还在岸边嘲笑她像个落水的鸡,那冰冷的池水一点点的剥夺着她的呼吸。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只能这样淹死在这池塘里,内心都已经绝望之时,是弦王爷不顾自身的安危跳下了冰冷的池子里,把已经不醒人事的她从鬼门关里抢了回来。
此事与他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但救命之恩,只能以此生为报,就算明知此事会惹得他厌烦,她还是自告奋勇的去求姑母让她去王府的眼线,时刻监视府里的一举一动。
只能这样她才能走进他的身边,江家何等显赫的家族,三朝丞相,如今还有一个皇后,纵然她只是个庶女,配个三四品官的正夫人还是可以的。
她也知晓若是自己开口跟父亲甘心给人做妾,父亲肯定会骂她不知廉耻,然后把她打一顿再关进暗房里,从到大已经不知道进了多少次暗房了,所以她悄悄的进宫和姑母,她愿意去王府当卧底,以助骁表哥早登太子之位,姑母听了自然是欢喜的同意了,只要姑母同意,父亲也不会再有异议。
王爷,我废这一番苦心只为能守护在你身边,什么江家,什么皇后太子,都抵不过一个你,这十多年来,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亮!
骆南弦从正堂出来之后,直接到了墨兰苑,只是到门口之时却一直没有勇气推门进去,他心中忐忑,不知该如何与兰儿解释,她若是不高兴了,又闹脾气可怎么好?
王新见他在门口踌躇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进去,就开口问道:“王爷,您是要找侧妃娘娘吗?娘娘用过早膳后,就一直在书房里,可要的替您通报一声?”
骆南弦冷漠的白了他一眼,王若是要进去,还需得你这个没有眼力见的蠢货去通报吗!
心一横,就大步朝墨兰苑的书房走去,推门进去,便瞧着她伏在桌案上一勾一画认真的作画,这是他第二次见她做画,风格奇特,先前从未见过。
骆南弦走进一看,桌上的宣旨已经有了一幅画的轮廓,他猜想这画的是红枫村的景致!
“兰儿!”
叶灵兰先前画得入神,并不知晓他何时进来的,抬头浅笑着问道:“王爷何时过来的?公务已经处理完了吗?”
骆南弦眼神闪烁,敷衍的嗯了一声,所幸问话之人此时满腹心思都在桌前的那幅画上,并没有察觉到不妥当。
叶灵兰嘿嘿一笑:“今日怎的这般快速?才过去一个时辰。”
骆南弦走上前,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肢,感受她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慌乱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些!
叶灵兰放下手中的画笔,纤细的手掌覆上腰间的大手掌,轻轻握住了它。
“哦,我想起来了,昨日的那个古琴要抽空给简容送过去才行,得先通知他一声。”
骆南弦将将脸埋进她乌黑秀丽的发丝里,声音闷闷的道:“一早王便差人送过去了,兰儿你就别超心了,离他远一点!”
叶灵兰转身,将它他的俊脸捧在手心里,笑到:“王爷,昨日还笑话我,今日自己也吃味了!”
骆南弦鄙夷道:“笑话,王自知比他强过百倍,何至于吃他的味。”
叶灵兰不再与他纠结这个话题,继续拿起画笔再纸上画了起来,骆南弦在一旁瞧着她熟练且独特的作画手法,心中不竟暗自称奇,他的侧王妃果真是个奇女子!
“兰儿这画作的风格奇特,王先前从未见过。”
叶灵兰边蘸墨汁,一边回道:“这是我家乡的画法,确实与你先前见过的风格不一样。”
骆南弦了然的点了点头。
叶灵兰见他无事,就央求他:“王爷,可愿替我描一幅丹青?”
骆南弦自然愿意的,柔声问道:“这有何难,兰儿的模样早就印在了王的心里,王必定画出兰儿最美模样。”
叶灵兰被他的话逗乐了:“王爷何时会这些甜言蜜语了。”
“兰儿,这可是王的肺腑之言。”
叶灵兰提议道:“那不如画昨日我在红枫树林的模样如何?”
骆南弦认同的点了点头道:“王也正有此意!”
叶灵兰挪了挪身子,好在桌面够大,于是就自动让了他半张桌子,二人各自专注的作画。
骆南弦因为太投入,一时间也就将江锦秋事情抛在了脑后!
二人做好画之时,正好午时,叶灵兰吩咐初夏去上菜。
骆南弦刚被寒云叫到了门外商议事情!
“王爷,您打算将江姑娘安置在何处?”
骆南弦一听此事心底便是一阵烦闷,不耐烦的:“你随处找个偏远的院子安置她吧,别饿死冻死了就成,还有此事吩咐下去,让下边的人,不要胡言,若是惹侧妃娘娘不高兴了,王唯你是问!”
寒云知晓事情的重要性,忙下去办了!
骆南弦一听此事心底便是一阵烦闷,不耐烦的:“你随处找个偏远的院子安置她吧,别饿死冻死了就成,还有此事吩咐下去,让下边的人,不要胡言,若是惹侧妃娘娘不高兴了,王唯你是问!”
骆南弦一听此事心底便是一阵烦闷,不耐烦的:“你随处找个偏远的院子安置她吧,别饿死冻死了就成,还有此事吩咐下去,让下边的人,不要胡言,若是惹侧妃娘娘不高兴了,王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