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渡边店长店里忙了一段时间的吴雨秋,觉得找到了工作的节奏,每天下了班回家,第二天白天却并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因为装订着美封面的论,前些天已经被提交了去。
闲暇时候,他只顾蒙头读,《我是猫》、《白夜行》、《挪威的森林》等早已都被读完,便又翻出一些欧美作品来读,比如《复活》、《呼啸山庄》之类的,但忽又觉得英翻译成日的,读起来仍然有些晦涩。
这天,他听见门口的邮箱被打开的声音,便将手里的丢在长椅里,跑去开门,在自己的邮箱里翻一翻,等待出入境管理局寄来的一些件跳出来,因为即将毕业的他,需要把一些零碎的书类件递交去。
昨天空荡的邮箱里,今天确实多出了一些件,里面填充着大大的几个信封,他一股脑把它们都取出来,提回家里,倒在里屋的榻榻米,挨个确认着里面的件。
无奈,因为是月初,他打开面的几个信封,多数是些电费、水费、煤气费之类的,标着工整日字体的催缴单,当他翻开最下面的一个件时,却发现了不同。
那是一封标有“中国银行”,四个正正中字体的,类似通知书一样的件,他的脑海里很快便识别出了这个信封,是和自己刚来日第一年,打开的一封自己不那么情愿收到的,一模一样的件。
他把信封的封口处,撕开。“汇款通知单”几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字样冒了出来,是的,是常开慧偷偷给他汇来的一笔钱,整整5万人民币换来的,71万日元,汇款单的下面还夹着一张被叠的很整齐的,四四的纸条。
“雨秋,在外面别太辛苦了,妈给你汇了五万块钱,你交费!”
吴雨秋捧着纸条,身体不由地微微颤了一下,他知道这五万块钱,对于常开慧来,可不是个数目,一定又是她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
他又看了看那张字条,来不及感动,便拿着“汇款通知单”,跨自行车,向通知单落款处标注的一家“日瑞穗邮局”驶去。
“您好,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一进瑞穗邮局,门口处的一位工作人员,礼貌而又热情地迎来。
“请问这张汇款单,是从您这边寄给我的吧?”
吴雨秋把汇款单递给门口的工作人员,很是直白地问道。
“对的,是我们这里寄给您的,是有人给您汇过来一笔钱,您是要部提取出来吗?您有这边的存款账户吧?没有的话,请您填一下这张表,可以快速地帮您开一个账户,就可以把汇过来的钱,转入您的账户了……”
工作人员熟练而又热情地,她的话的很快,但每个字听起来又很清楚,同时从手里递给吴雨秋一张崭新的,开设账户用的表格。
“谢谢你,我不取钱,也不开账户!”
吴雨秋打断了工作人员的话,同时把自己的身份证明--外国人登陆证,连同手里的汇款通知单,递给了眼前的这位工作人员。
“请帮我按原路,把这笔汇款退回去!”
可能是因为他的语气,听起来很硬,所以更像是命令。
通常碰见拿到“汇款通知单”的客户,往往都是要么想很快地把钱取出来;要么就是开个新的账户,以便更快地把钱取出来,碰眼前的这位伙子,来就这么一句把汇款按原路退回去,这大概还是这位工作人员头一次碰见。
这位工作人员显然是有些意外,她稍微调整了脸的表情,接过吴雨秋的外国人登陆证,试着让自己有些僵硬的表情,转变为一种模式般的微笑。
“好的,您请稍等一下,我帮您问问看!”
她虽然整理了表情,但眼神里仍然留存着几分疑惑,话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飘忽。
吴雨秋盯着她的背影,走进一处app下载地址xbzs里屋柜台的隔间,朝看起来是位经理模样的中年男子,耳语了一会儿,侧脸写满着疑惑,当她把手里的外国人登陆证和汇款单,递给那个男子,又耳语了一会儿,渐渐地脸的疑惑才开始褪去,然后她微笑着又从柜台里又走了出来。
“您好,我帮您问过了,由于这笔汇款属于国际汇款,现在需要核实您的资料,我先帮您去复印,需要点时间,您先在这里等一下,然后请您把这张汇款单填好,另外收款人的地址和电话,也请您务必确认好,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您勾选这里,帮您办理汇款,并按原路退回。”
吴雨秋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汇款单,按照工作人员的指示,一一确认了信息,并把汇款单填好,工作人员身的香水味,让他有些不自在。
“填好了,你看这样可以吗?”
“好的…,没问题,您请稍等,稍后证件信息核对没问题的话,就尽快帮您办理,对了,需要帮您冲杯咖啡吗?”
“哦,不用了!谢谢!”
工作人员接过吴雨秋手里填好的汇款单,再次走进了柜台。
吴雨秋找了一处相对僻静的座位,掏出兜里的Skpe点卡,拨通了常开慧的电话。
“妈,了不用给我汇款,为什么还给我汇?”
“哦,妈怕你辛苦,你拿着交费……”
“不用!我这边钱够的,我给你按原路汇回去了,你回头记得留意查收!”
“你这孩子,来来回回不要手续费吗?你就留着交费吧,如果你钱够,就先攒着,等回头再给妈……”
常开慧的话语突然的快了些,她知道吴雨秋这孩子要强,不愿意再收她的汇款,但一听到吴雨秋又给她原路寄了回来,心里难免有些着急。
“我先不了哈,国际长途,点卡里马就没费了,以后别给我汇钱了,真的,我能养活我自己!”
“你留着交费……”
常开慧试着再叮嘱几句,或是找个理由让吴雨秋把汇款留下,但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嘟”的挂断音。
“哎,这孩子!”
她嘴里嘟哝了一句,把电话听筒放了回去,看着那串每次熟悉而又陌生的来电号码,她的心里惦念着,眼里发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