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多事之秋,各面势力蠢蠢欲动,国际局势一触即发,直到某国发出正式的开战声明,一场战争似乎就要这样开始了。
战争,对于普通人而言,那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虽然远隔千里,国内屁民依然能够感受到各面的剑拔弩张和身处其中人民的水深火热。
与此同时,各种阴谋论轮番上演,有人这场战争是资源战,是某些国家为了抢占稀有资源领地;也有人是有人想要发国难财,从战争中牟利;更有甚者,描绘了一场大型跨国宫斗剧和谍中谍合体版故事,得是有模有样,各势力彼此角逐,无所不用其极……
真实的情况到底是什么,一般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此时此刻,我被秋若一带到了城外一个有名的古镇,按照她的话,那天她放了我鸽子,中途有事离开,今天一定要补上,带我一起去给贺菲买点好西。
今天天气特别好,云开雾散,温暖的阳光照在湿润的石板路上,透出一股奇异的芬芳。
*市地处盆地,少有能够看到敞亮的蓝天,每次太阳一出来,市人民就跟集体打了兴奋剂一般,举家出动,不亦乐乎。
于是乎,这座在我看来千篇一律的古镇,又一次引来了人流的高峰。
“国的古镇都长得差不多,这里能买到什么好西?”
“我听人这里有一家藏得很深的画室,华人作家开的。”
“你打算给她买画呀?市区画室一抓一大把,你自己不也投资了一个画廊嘛,干嘛还跑这里来。”
“我以前也不知道,画这个西呀,真的是一天一个价,最近在国外市场出了匹黑马,一个原先并不出名的画家,突然卖出了天价,但是这个画家非常低调,拍卖会当天都没有露过脸。”
“不太懂,你该不会告诉我这人藏这儿的吧?”
“答对了!道消息,这人已经从美国回来了,就住在市,准确地,就住在这个镇上。”
“我的姐,敬爱的秋董事长,就算你的是真的,你都了是天价了,女子我也买不起呀!”
秋若一对我一阵坏笑,“你姐我吃什么长大的,知道吗?”
“知道呀!钞票嘛,你就吃钞票,啥也不吃。”
“这话倒是不假,所以咱俩一起买,你出头,我出大头,咱们给未婚未孕已当妈的贺大姐送份大礼去!”
这个世道就是这样,自己不是土豪不要紧,得想设法弄个土豪朋友,或者像我这样,未雨绸缪,从读书时候开始,就认准一两个潜力股,未来总归有所收获。
于是,我就在我这个土豪朋友的带领下,从一条主路拐进了一条巷子,一路走到巷子的尽头,居然有一片湖,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湖水虽算不上清澈,但也算是晶莹剔透,看着喜人。
我们沿着湖边走了一阵,又过了一座石桥,走到了湖心的岛上,岛上树木郁郁葱葱,不时还能听到几声鸟叫。
在这座城市生活了那么久,居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可人的去处。
“这画家水平不错呀!这隐秘的地儿都能找到。”
“前不久,大概半年前吧,这个地的主人就要出售,找了中介到处谈,咨询的人还挺多,都是些有钱人,没想到那人见行情好了,身好赌,在外面欠了别人一大笔钱,便起了贪念,坐地起价,好几个原有意要买的买主气跑的气跑,吓跑的吓跑,我一个生意上的朋友还起过这件事情,当初原也是要买的,但就不想便宜了人。”
“所以最后就被那画家给买了?”
“最后什么时候卖掉的我倒是真不知道,反正挺贵的,不过跟她卖画赚的钱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话间,我们已经走到了宅子门口。
“漂亮!”
我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我似乎到了一个世外桃源,眼前这座木质建筑看得出来有些年生了,木头的颜色已经变成了灰白灰白的,但即使如此,也掩盖不了各个细节的心雕琢,细致入微,大门口是不高的青石台阶,台阶边上种了几圈月季,这会儿正在阳光下开得灿烂。
宅子的大门紧闭,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土豪秋董,你确定这里面有人?”
“不确定,但很快可以确定。”
秋若一径直走到了大门前,一边敲门,一边问里面有没有人,可无论她怎么折腾,里面一丝动静都没有折腾出来。
“看来今天要白跑一趟了。”
“我助理白给这里打过电话,对同意了我们过来买画的。”
着,秋若一就打算给助理打电话,却听见背后有人话的声音:“你们找谁?”
一个伙子,一身休闲打扮,站在我们背后。
“你好 ,我叫秋若一,这是我的朋友潘林子,我的助理今天上午给赵老师打电话预约过的。”
“哦,你们是来买画的?”
“没错!”
听到伙子如此,我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接着,伙子很是热情地把门打开,将我们带到了屋子里。
“赵老师没在吗?”
“在呀!我老师她每次创作的时候最不喜欢人打扰,自己也从不出她那个屋子,我出门办点事,怕不安,所以就把门锁了。老师一般在下午3点左右会出来透透气,你们等着吧!”
完,伙子安排我和秋若一坐下,又给我们沏茶倒水忙活了一阵。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伙子来叫我们,我们才跟着他穿过天井,进到了里屋,推门进屋,一阵淡雅的檀香味袭来,眼前是排得整整齐齐的画作,我瞬间强制自己转换到了化人的频道。
万万没有想到,秋若一口中的黑马作家,伙子口中的老师,居然是一位故人。
“赵姨?”
“林子,好久不见!”
我看着赵玉寒微笑着站在那里,像极了黑暗中一支暗香浮动幽兰,仿佛黑夜变成了白天,我的眼泪突然间涌了出来,连忙跑上去紧紧抱住她,仿佛一不心,这久违的安感就会撒手人寰。
“好好的怎么哭了?”
看见赵玉寒,好像凌峰就站在这里,我的心里既激动又悲伤,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没什么。”
我放开赵玉寒,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您怎么会在这里?”
赵玉寒示意我们坐下,然后道,“颜炎死了,我也像是死了一般,当初在国外生活不过是想离他远一些,他便可以常常想起我,如今这些都没有意义了,索性回来,找个僻静的地待着,给自己养老送终。”
“凌峰……”
赵玉寒看着我,我猜测她可能还不知道警的判断。
“您接到过他们警局的电话吗?”
“嗯?他们给我打过电话?白,你最近接到过警局的电话吗?”
赵玉寒管刚才那个一身休闲打扮的伙子叫做“白”。
“没有啊,赵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了,你忙你的吧!”
凌峰和赵玉寒这对母子的关系在我看来一直都很奇特,他们似乎互不需要,也互不干涉,甚至可以相忘于人世。
起来这似乎是很多年轻人向往的生活,但即使是这样,在面临死亡的一刻,有些埋藏太久的情感或许才会得到真正的释放。
人总归是懦弱的。
我最终还是没有把从警局得到的消息出口,我期望着有一天,凌峰回来了,一切迎刃而解。
之后,赵玉寒带我们参观了她的画室,对于画画,我是一个外行,只听到秋若一巴拉巴拉地个不停,似乎很懂的样子,一个理科生,从未过艺术类课程,居然也能跟艺术家聊得火热,果然是人生如戏,靠演技。
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吧,总觉得这次看到赵玉寒有些不一样了,热情了许多,亲切了许多,话多了,心自然就近了。
我以为赵玉寒的出现是凌峰还会回来的希望,却不曾想这或许只是那场阴谋揭开序幕的开始。
因为那天的轻微脑震荡,最近几天我都觉得有些浑浑噩噩,胸口闷得很,便请了年假在家休息。
自从有了影儿,贺菲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带娃,从接娃放,到辅导作业,再到各种生活琐事,她都亲力亲为,生怕别人出了岔子,根不愿意请阿姨。
孩子就是女人下半生的钥匙,贺菲虽然未曾生育,却因为影儿而开启了封存在身体里的母爱天性,虽然我能见到她的时间少了,但总觉得这样的人生,比我这样的孤魂野鬼,总归还是更接地气的。
秋若一还是那样,工作狂魔,只能指望她主动约我。
在我的两个闺蜜面前,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废柴,人到中年,该各自奔忙,为了心中的希望,可我,却不知道我所谓的希望,是希望,还是失望,抑或是绝望。
闲来无事,想起之前偷信的事情,便给李欢打了电话,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进展。
无奈电话怎么打都没有人接,想着警局事务繁忙,我闲人一个,干脆自己跑一趟。
不曾想,这一趟却迎来了另一个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