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富贵也不知去向,和我那徒儿一起失踪,无迹可寻。”
两人又紧皱了眉头。
“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找到他!”帝颜道。
“是!”
羽族
猎鹰怒气冲冲的回到院子,踏着沉重的步伐,眼中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眼神。
陆艳儿看他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大人您怎么了?”她眼中满是担忧,不知是真是假,又温柔体贴的将他的外衣脱掉,挂在树梢。
是火气冲天,奈何温柔乡中情义浓,任谁都抵挡不住这如花似玉的美人这般情深切意的似水眼眸。
顿时消了气焰,铁汉也有柔情,他满眼柔光,牵上了她的手。
飞上了鸟窝处,就不管不顾的猛亲上去。
但郎情妾不意,自是有一作着戏,陆艳儿心情复杂,甚至可以是悲痛欲绝。
她不知忍受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想着有朝一日能够逃出这似铁的牢笼,然而事实总是违背意,这个男子,他有着对自己变态的占有欲。
她就像是一个木偶任他随意摆弄,把她从最初的信心满满的认为可以逃走的想法变得一无是处,逐渐失了对活的**。
可是,她还有墨澜!她要等他,他定会将她从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
为求生存,她委曲求,百依百顺,只为有朝一日,能重获自由。
猎鹰的唇逐渐往下,这让陆艳儿更是加深了对他的恨意,备受煎熬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终了?
正以为他会继续像往常那般,然而却将头靠在她的肩窝处,眼中担忧,无奈道:“自是情难自制,主上如今定比我还要忧愁烦恼得多吧”
“主上怎么了?”陆艳儿对凤槿的印象只觉是个骄傲深沉无法触及之人,那样的天人也会为情所困?
“他整日郁郁寡欢,性情阴晴不定,连着族中之事也甩手不管,就为了一个蛇族送过来的弱人类!真是!”他气,但在她面前自然带着克制。
“你的是那木姑娘?”陆艳儿心惊,随之妒意更深。她不光拥有朱雀灵珠,还四处勾引,得到墨澜哥哥的垂青还不够,连着他的仇人也顺带诱去,当真是浪荡女子!
“是啊,也不知她给主上灌了什么**汤,气死我了!”
“大人别气~”陆艳儿连忙用手轻轻抚慰,又道:“那主上为何变成这般?那女子还没寻到?”自上次狐狼族与羽族大战,见她被那白衣男子掳去,自己又被抓来羽族之后,就真的对外界一无所知了。
猎鹰听到她的询问,笑出了声,道:“也怪我,把你束缚太紧,以至八百年前的事艳儿都不知道!那木姑娘被救去了蛇族,挽回了性命,只是不知为何,前几日主上出去一趟之后,就变得魂不守舍,失了神。”
“那就奇怪了”陆艳儿凝眉若有所思,澜哥哥不知在外都做了何事,可否见了木槿,是不是成功去了人界?
想到这里,她的眼底满是对身旁之人的厌恶之情。
在猎鹰抬起头的顷刻之间,又立即换成柔顺模样。
“不过艳儿不用担心,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半步的!”他的眼神坚定又炽热,看的陆艳儿心里不禁发凉。
握紧了拳头,百般忍耐,点了点头。
于是,又是一室惨烈激情,和泪撒眼眶的无奈与心伤。
致华丽古色香沉的房内,凤槿银发长披,一裘白色里衣,懒懒坐于书岸之间,手中赫然拿着一《人界志》。
他眼眶周围黑色微深,似是许久未睡,兴许是看到喜好之处,心情很好的勾起了唇角。
然而一地的纸团与摔碎的瓷块泄露了真心绪。
《人界志》顾名思义,讲的便是人界所记载的详细事件,这书凤槿早已看过,却不知为何在拐角翻找出来,细细品究。
看到书中所人类谈婚论嫁,必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聘书六礼。
他的父母?
想到此处,凤槿眼里饱含无尽情绪,或伤悲,或无奈,却无一丝喜悦。
他的出生带着命数,族中是欢快庆祝,奈何父亲却带来了一位狐族妖。
刚度过鬼门关的母亲落下了心病,自此郁郁寡欢,性情古怪,随时面临崩溃境地,为了使她开心,他四处杀伐,让自己变得足够优秀,夺取父亲关爱。
然而,狐族魅惑之术真的厉害啊,致使父亲终日沉迷于美色,不知上进,终于,在外征战之时被杀身亡。
狐妖见势又去寻了下家。
母亲则性情大变,看着他的眼神从爱意变成了恨。
之后的事,他不敢再想。
只记得,母亲经常一脸冷凝,在他沉睡之时,坐于床边,用充满漠然,可怕的眼神盯着他。
如果不是有一天他突的醒来,永远都发现不了那种眼神,好似在看一个死物,毫无神采。
他被吓到,心莫名慌张,她从不会这般看他,那样慈眉善目的母亲,就算整日心伤,也不会用想杀了他的眼神看着他。
当虚伪的面具被撕破,狠毒的内心暴露之时,他的亲生母亲终于不在伪装。
之后的每天,他如同在噩梦之中度过。那时的他才不到十岁。
母亲嘴边是对他的恶意谩骂,不时也会遭到一阵毒打,将他扔到狼群,冷漠转身,在他满身鲜血杀死一只一只的恶狼寻到她之后,依旧不管不顾,一声温暖的话语都没有。
直到,他杀死了那狐妖,她终于传来称赞的眼神。
她轻抚着他的头道:“只要你够强,就不会受到伤害。”
这句话深深的刻在他的心上,之后他更肆意妄为的滥杀,感受到体内修为来强,他就想起母亲抚摸他头时的温暖。
可是
任他再强,她也都没有多夸一句。
唯有深深的伤害。
她掐着他的脖子,愤怒的嘶吼:“你这孽畜!就不该生下来,去死,去见你的父亲。”
一声一声的去死,伤了那颗爱她的心。
母亲
为何?我到底犯了什么过错?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已然疯魔的母亲,忘了挣扎。
“都是你!如果你没出生,他就不会带着那狐狸进来!都怪你!去死!去死!”
原来如此
他也终于明白,只是,真的好难受
比一把刀刺入心脏还要难受和痛苦,脖颈处的手也来紧。窒息的感觉莫名抵消了内心的疼痛。
真好,他的母亲想让他死,真好
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当真是无福消受!
“母亲,我恨你。”
恨你最初待我这般温柔,却突然之间划破了该美满的世界,这样的反差,对他真是残忍啊。
如果可以,他宁愿没有最初的温暖,就不会有后来得不到的希冀。
泪悄然落下,手中书也变得褶皱。
一瞬间,回过神来,真是
没用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