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琮简单跟白芷华了一下昨晚的事,只是被楚煜诬陷,如今已经解决好了,让白芷华不用担心。
白芷华忧虑地:“你我夫妻一体,我怎能不担心啊!先是大批王府侍卫深夜出动,后是长跪御书房,王爷您最近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啊?真的不能跟妾身么?有什么事不定妾身也能帮得上忙啊。”
楚琮安抚她:“朝堂上的事,跟你也没用,白让你挂心。你放心,我能掌控好局面的。你守好王府,让我无后顾之忧,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你是我的贤内助,这点没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王府有你在,我很放心。”
白芷华无奈。
楚琮话锋一转,:“不过,昨晚我从皇宫出来,就听王府里出了乱子,侧妃跑去风荷苑羞辱思思了。”
白芷华告罪:“是妾身管教无,没有及时阻止。”
楚琮:“不怪你。锦书的脾气我是知道的。不过,这也提醒了我一件事。诚如锦书所,思思一个姑娘家没名没分长住我们府上,确实不太合适。锦书这么一闹,只怕此后流言蜚语更多了。今后思思姑娘要继续在王府长住的话,还是需要一个名分的。何况,她父母双亡,她的终身大事,也只能由我们来操心了。”
白芷华猜到楚琮要什么,只静静地听他下去。
“所以,我想娶她为侧妃!”
白芷华大惊失色。楚琮心仪李思她是知道的,她也早就做好了李思正式入府的心理准备。但她没想到楚琮竟然要给李思侧妃的地位!
“王爷是不是再考虑一下。皇族侧妃地位不低,一般都出自名门望族。如锦书就出自英国公府,门第高贵。其他女子,似若荣王府的梦瑶夫人,再是受宠,也不过是夫人而已。思思姑娘如果没有显赫的门第,您硬要娶她做侧妃的话,恐惹人非议,对王爷不利,对思思姑娘来也不是好事。王爷若是爱重思思姑娘,封她为夫人即可。”
“思思姑娘与梦瑶夫人不一样!思思姑娘于我有大恩,我不能亏待她。且正因为她出身不高,我更要给她高的位分,不然如何保证她不被人欺负!昨日锦书大闹风荷苑就是前例。”楚琮肃然道:“此事我决心已定,你不必再了!”
白芷华不甘地:“可您不是普通皇子,您的一举一动天下人都会注目,您要娶平民做侧妃,陛下和贵妃那边怕是不会同意吧。”
“今日我已经禀过父皇和母后。他们不同意的话,我不会跟你的。”
白芷华闻言更是吃惊,这个李思到底是什么来头,白芷华不信嘉庆帝和李贵妃会轻易同意楚琮娶一个平民女子做侧妃。与楚琮纳新人比起来,楚琮处处维护孟云婳,且为了孟云婳事事瞒着自己,更让白芷华伤心。然而皇帝和楚琮的生母都没有意见,她还能怎样,再什么也只是徒惹楚琮不快而已。
楚琮握住白芷华的手:“你不要多心。我们是结发夫妻,不管我娶谁进门,这个王府,总归你才是女主人。思思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很是可怜。她的婚事,就辛苦你操持一下,不要委屈了她。”
白芷华只能温顺地低头应是。
楚琮走后,白芷华脸色沉了下来。
侍女进来收拾楚琮用过的茶具,白芷华斥道:“出去!”
侍女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慌忙跪到了地上。
白芷华自知失态,缓和了口气:“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先出去吧。”
侍女出去后,白芷华拿出《内训》翻看起来。
居处有常,服食有节,言语有章,戒谨谗慝,中馈是专,外事不涉,谨辨内外,教令不出,逺离邪僻,威仪是力。毋擅宠而怙恩,毋干政而挠法。擅宠则骄,怙恩则妒,干政则乖,挠法则乱。谚云:“汨水淖泥,破家妒妻。”夫不骄不妒,身之福也。
白芷华熟读《女则》《内训》等书,这些内容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然而,今天再读这些内容,白芷华却看烦躁。她叹了口气,换了一卷佛经看起来。
昊这边,随着时间的推移,齐青岚一直没有出现,太子一党的疑虑终于渐渐被打消,对永乐帝的管制也放松了下来。可惜,永乐帝此时早已病入膏肓,不省人事。就算齐青岚出现在永乐帝面前,也于事无补了。
不多久,缠绵病榻近半年的永乐帝终于薨了,天下缟素。武百官沐浴斋戒,披麻戴孝齐聚停放永乐帝灵柩的宗庙。
娄后和太子站在灵柩前,礼部尚书进言国不可一日无君,跪请太子继位时,变故陡生。
一男一女闯入百官宗亲齐聚的宗庙大殿。男的高声呼道:“先帝早有废太子之意,朝野皆知,奈何忽然病重未能昭告天下。如今先帝宾天,太子继位的话,先帝在天之灵都会不安!”
满殿皆惊,定睛一看,来者竟是传闻中失足溺亡的二皇子齐青岚和失踪已久的兰妃!
齐弘煊惊骇地:“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齐青岚和兰妃朝永乐帝灵柩大礼叩拜三次后起身。
齐青岚面朝宗亲百官,肃容:“当日我不慎落水,以为必死。不料在水中忽然身子一轻,似被一庞然大物托起。我在水中昏昏沉沉,被那庞然大物带着一路顺水而行。直到我被放到河边,悠悠醒转,才看到救我的是一条灵气聚成的巨龙。那巨龙开口唤我皇儿,我才知道救我的真龙是父皇所化。”
齐青岚双眼发红,涕泣:“父皇对我他真身被病魔所囿,只好拼尽力心神化龙来助我脱困。父皇我才是得天命的真龙,命我速速回国承袭大位。”
齐弘煊尚未反应过来,娄知礼已经怒斥道:“一派胡言!你以为这种荒唐的话有人会信么!”
齐青岚一改往日懦弱的样子,身子站得笔挺,凜然道:“右相是在质疑先帝不是真龙,不会化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