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看见金印凡的身板便想起了昨晚他把她救起来时奄奄一息的模样,一张脸被水浸泡而变得苍白,因为呛了水而剧烈的咳嗽着,好像马上就呼吸不了似的,李澈当下埋着头用嘴度气给金印凡,虽然李澈今年二十四岁,府上还有五个女人,可于他而言这是真正第一次与一名女子如此亲密的接触。
李澈挨着那的、软软的嘴唇,他的脸上竟然微微发了烫,他见金印凡呼吸顺畅了许多,立马将嘴挪开了,李澈坐在旁边直直的看向金印凡,心里暗自告诉自己:我是在救她!
晚上河岸边的河风吹得人身上一阵发凉,金印凡在一边冷得瑟瑟发抖,因着是夜深李澈不敢走得离金印凡太远,帮金印凡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口后他只得在周围找一些枯木枝用随身携带的打火石点燃取暖,金印凡身已经湿透,和着风吹的人感觉更冷,李澈走过去,三下两下将她的外衣脱下放在火堆旁烘着。
脱了外衣的金印凡看起来发单薄,虽然她还未及笄可毕竟已经十四岁了,身体初成型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那娇玲珑的样子让李澈看得愣了神,金印凡这时冷得发厉害,李澈这时反应过来便伸手将她抱起离火堆更近些。
金印凡朦胧中感觉到温暖便直往李澈的怀里钻,李澈看着怀里的人无耐的笑了笑,只得将她抱在怀里蹲在火堆旁。
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偶尔吹来一阵风,抱着金印凡的李澈心里有一处地正变得柔软,可是眼前却不断的出现草原上那张笑的爽朗的脸,那个人,他都不曾如此怀抱过。
金印凡此时的梦里是和一只羊睡在一起的,蓝天白云让她觉得好舒服。
就这样李澈抱着金印凡度过了一晚……
金印凡见李澈看着她但并不话,她以为李澈是在打什么歪主意,顺手捡起一颗鹅卵石朝李澈扔去,这时李澈回过神来,他将金印凡的外衣收拾好扔过去,“穿上吧!心着凉!”
“我的身体好着呢。”金印凡接过衣服麻溜的穿上了,穿上衣服后金印凡摸着衣服露出着急的神情。
这时李澈将一块玉佩甩给她,“给你。”
金印凡接过玉佩忙把它握在手心里。
“昨天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你。”
“我听见他们的话了。”
“你听见什么了?”
“他们淳王和裕王。”金印凡努力回忆着昨天听到的话,“他们还要杀掉我们,我得回去告诉尔朱世,叫他们赶紧走!”
李澈听见金印凡的话,拿着木块的手顿了一下。
“他们起淳王?”李澈疑惑的问向金印凡。
“他们好像在找淳王,你认识淳王?”金印凡见李澈问起淳王。
“不认识。”
“你叫什么名字,你不是晏城人吧?那你从哪里来?”金印凡好奇的看着李澈。
李澈不抬头也不理她,金印凡见李澈不理她也不生气,“我叫金帆,我叫你默默吧!”
李澈皱着头看向金印凡,“别乱给人取名字!”
“我问你你也不回答我,我难道就叫“你”“嘿”吗?”
“随便你!”李澈心里觉得可笑,默默是个什么鬼?
金印凡见李澈不反对,心里觉得很开心,眼睛便看向那只烤兔。
“默默,我有点儿饿……”金印凡指着烤兔。
李澈将烤兔拿下来,扯了一条兔腿给金印凡,“吃吧!”
“谢谢默默!”
李澈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金印凡接过兔腿开心地吃着,别那兔腿虽没什么味道但是特别香。她吃着兔腿看着眼前的河水和周围的一座座山,想到从昨天她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因他们肯定很着急,指不定正在哪找她呢!而且还有不明身份的人要杀他们,想到这里金印凡便突然没了胃口,拿着兔腿的手放了下来。
“快吃,吃了好动身回去!”李澈看了看她。
“我们现在在哪儿?你知道怎么回去吗?”
“我们被河水冲到大河里又随大河飘到了这里,要不是昨天你一个劲的乱扯乱动,我们也不会飘得这么远。”
金印凡一直都很怕深水,只要水淹过了腹部她就觉得害怕,身体会不自觉的乱动,平时洗澡她从不允许浴桶的水超过一半,否则她会像落了水的猫,弄得整个房间水花四溅。
不用想她也知道昨天在水里她挣扎得有多厉害。
两人吃了西,整理了片刻便起身准备回晏城。
李澈不声不响的走在前面,金印凡不认识路,加上神状态没有完恢复便只能跟在李澈身后慢悠悠的走着。
一路上风景还不错,只是太阳却是来大,金印凡好几次险些摔倒,可都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可毕竟神状态不好,她只能远远地落在李澈身后,无奈李澈只好回来寻她,放下脚步等她同路。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他们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了一间房屋,两人便朝那屋子走去。
那屋子外有个不大的院子,被竹篱笆隔了开来。院子里蹲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男孩手里拿着树枝在地上认真地画着什么,时不时的还站起身来比划两下,那男孩看见李澈二人进来飞快地跑到他们身前将他们拦住,一正经的道:“来者何人?军中要地不可随便进入,若想进去需得有将军的令牌才可以。”
金印凡被这孩逗乐了,指着站在一旁的李澈道:“将军在此无需令牌,快快放行吧!”
那男孩歪着头看向李澈沉思片刻道:“既然是将军那他可以进,你不行你是女的,万一你是奸细呢?”着男孩便将李澈恭恭敬敬的请进了院子,把金印凡拦在了院子外面。
金印凡哭笑不得,这感情好,把自己给坑了,金印凡蹲下身声的对男孩道:“我不是女的,我是将军身边的随从,将军没有我会生气的,你快放我进去吧!”
毕竟才几岁的孩,听金印凡这么一那孩回头看看院子里的李澈,又看看金印凡点头便放她进了院子。
虽然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院子里有一个木桌和几张木凳,金印凡走到刚刚男孩画画的那个地看了看,竟然画的是两军交战的场面,周围还有些石子和树枝当武器,这农家的孩怎么会喜欢打打杀杀呢?
那孩见金印凡正看着他画的画,忙跑过来问:“我画得好么?”
“画的不错,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我叫石头,我阿公到后山砍柴去了,我阿么去给阿公送水了。”
“你爹和你娘呢?”
“我爹在打仗呢!我娘……我……没见过我娘。”石头的头低着,金印凡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真的是将军吗?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我爹一样上战场打仗,像那个人一样当将军。”石头用手指着李澈。
金印凡不忍心告诉他其实他指的那个不是将军,他是谁她也不知道,甚至连他的名字她也不晓得,可为了不让石头失望,她便告诉石头:“那个人是名非常厉害的将军,战无不胜……”
金印凡在石头面前快把李澈夸上了天,石头一脸敬佩的看着李澈,而李澈坐在木桌旁一语不发,任由他俩去。
这时院子外传来了声响,正是石头的阿公和阿么砍柴回来了,石头跑过去熟练的接过老头背上的木柴放在院子的角落,老妇人见院子里坐着两个人也不觉得惊讶,热情的招呼着,让人感觉到她的朴实与善良。
圆几里就只有他们一户人家,经常有人到他家来讨口水喝,老两口早就习惯了。
“两位先坐一坐,我去里屋取水来,我家别的西没有,但是水管够。”老妇人着便进屋拿着两个碗出来放在桌上倒满了水。
金印凡一路走来早渴得不行了,端着盛满水的碗就喝了个光,老妇人见金印凡喝得着急,忙关切的道:“姑娘别急,心呛着。壶里还有的是。”
金印凡一听“姑娘”两个字,硬生生被含在嘴里的水给呛得咳嗽不止,她抬起头看向李澈,只见李澈这时端着碗慢慢的喝着,脸上露出戏谑的神情。
“怎么连孩和老人都能看出我是女的?我已经好好的收拾过了,以往男扮女装溜出家玩,从没有人发现我是女的,这是怎么了?”金印凡想疑惑。
石头听见老妇人这么一跑到桌子前对着老妇人大声道:“他才不是女的,他是大将军的随从。”
金印凡此时恨不得马上钻到地缝里面去,她不用看李澈都知道他肯定又在心里嘲笑了她千百遍了吧!
“孩子懂什么。”老妇人一脸看穿的表情看向李澈和金印凡,“两口想一同出来游山玩水,碍于身份只得扮着男孩的模样出来吧!”
这回连不话的李澈也差点被水噎着,想什么动了动嘴最终没有开口。
金印凡在一旁听着老妇人这样也是哭笑不得,当下只得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