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霏羽在初棠阁呆了没多久便离开了,走时还很热情的叫金印凡去她的悦云苑呢!
“左侧妃这人还真是好!瞧她那知书达理的气质,啧啧……”金印凡看着左霏羽那窈窕淑女的背影,忍不住就是一顿夸。
“你们王爷是什么福气啊?府里的妃子个个都这么美!”金印凡带着一股子怨气对着繁星素雪道。
“是你的王爷好么!”繁星直直朝她走过去。“有的人这是在拐着弯的夸自己美吗?”
繁星一等人捂着嘴笑了起来。
金印凡也不恼,手里握着飞刀准备继续练。
“对呀!我就是夸自己呢!不过那王爷可不是我的。”金印凡一边甩着飞刀一边念叨着
“不是你的难道还是别人的?亏爷对你那么好呢!”繁星一听金印凡如此便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道爷有多可怜吗?从我跟着爷起,从来没见他对谁那么好,府里那四位都是摆设品,你一个丫头三番五次不把爷放在心上,想想为什么你过得这么舒服吧!”
繁星着着便激动起来,金印凡在旁边看着她愣愣的,一时竟不知道什么好。
来就好好的呀!怎么就惹着繁星了,金印凡想了想,可能是刚刚质疑了她们爷的福气,忠诚的丫鬟都不容许比别人她主子不好的。
可是“可怜”又是怎么回事?堂堂淳王还会可怜?
金印凡拿起飞刀,蓄势待发手一甩,不出意外的“叮”,飞刀结结实实的掉在了地上。
“看来还是我比较可怜。”盯着落在地上的飞刀,金印凡耷拉着脑袋,嘟囔着回了屋。
素雪拉着繁星早走开了,屋里剩下微微和因陪着她,因着刚刚繁星的话,金印凡心里总是不自觉的计较着。
“微微,你觉得王爷对我好吗?”金印凡有气无力的从嘴里飘出来一句话。
“嗯……我觉得挺好的!只是他那四个妃子还有夫人不大好。”微微看起来很认真的回答道。
“可是,王爷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呢?”
显然金印凡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还不简单,肯定是王爷见过姐的花容月貌,被姐的倾城之色所迷倒,然后哭着喊着非姐不娶来着。”
金印凡听着微微出来的话,手在肩膀上擦了又擦,是六月的天气却生生打了几个寒颤,倒吸了几口凉气。
“你不去编书真是可惜了人才。”
“嘿嘿,我就是稍微夸张了那么一点点。”微微也不好意思咧着嘴看着金印凡。
“姐才多大,没得教坏了。”在一旁的因走到微微面前,脑门上一个一指禅下来,瞬间她就老实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淳王现在好吃好喝供着你,溜了一圈回来都不责罚,收收心思可好?”因走到金印凡面前。
她可一点也不怀疑因也会在她脑门上来一下。
“谁淳王不责罚了,不定这正是他的计谋呢,先给些糖吃,然后再好好折磨,繁星不是都他可怜吗?这样的人心里可扭曲着呢!”
金印凡觉得淳王在他心里战神的形象瞬间崩塌,现在可不是长得丑的问题,是心理变态的问题了。
有谁会忍受自己的女人失踪后回来的,而且还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金印凡想头疼,她得好好睡一睡,压压惊!否则可能会影响她发育也不定!
——
李澈坐在镇酒楼内一处雅室里,修长的手正端起一杯茶往嘴里送,神色依旧是云淡风轻。
“爷,人来了!”
安化完侧身让身后的人进房间。
“淳王好雅兴,刚娶了王妃便离府在此地快活了起来,出去有谁会相信呢?”
进来的人一身灰衣,却掩不住一脸富贵相,话间便不客气的坐在李澈对面,拿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李澈闻言也不抬眼,轻轻放下手中的杯子,又添满了一杯。
灰衣人见李澈不话,也不着急,慢吞吞的着:“吕某好像忘记了,王爷府上的女人们好像都是些棋子,哎!可惜了那位敢爱敢恨的草原女子……不然,淳王府的后院哪会容得下其她女人……”
李澈闻言拿着茶杯的手不易察觉的顿了顿,眼神瞬间变得犀利,的雅室气压突然变得极低。
那灰衣男子察觉到李澈的变化,放下茶杯,话锋一转。
“淳王何必动怒,吕某此次只是来找我那不争气的妹妹,既然淳王有信,还请告知!”
安化听灰衣男子出言不逊手早已握着剑鞘。
“回去告诉刘居参,有些事手不要伸的太长,容易断!至于他的女儿,好生接回去养着罢。”
李澈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安化跟在李澈身后,出雅室时回头对灰衣男子道:“刘姑娘在楼上天字二号房。”
原来这位姓吕的灰衣人便是刘昭雪的表哥吕禮,李澈查出刘昭雪的身份,知道吕禮出现在过晏城,便派安化寻来接走刘昭雪。
没了一个包袱在身边自由多了。
李澈骑马走在前面,安化策马追上。
“爷,刘姑娘对爷的感情那是了不得,人又长得美,为何当初爷不选她非要选一个女孩儿当王妃啊?”
“人长得再美也不及心之所想。”李澈拉着缰绳放慢了速度。
“现在的王妃就是爷心之所想了?我看不见得,爷还是要放下故人才好……”
不等安化完,他立马感觉到周围冷咧的寒气朝他扑面而来,他只得闭上了嘴,乖乖骑马跟在主子后面。
再下去,恐怕连人带马都得被自个儿爷交代在这路上了。
李澈此时扬起鞭子打在马背上,夹着马肚子朝京城的向奔去。
刘昭雪此时坐在房间里,静静地出神,表哥和李澈的话她都悄悄的在门外听到了。
这一次她没有流泪,也不打算放弃。
草原女子!淳王原来心里早就有其他女子,为何没有听过?原来她府里的都只是棋子而已!
可是刘昭雪内心却是难过的,她现在连棋子都不曾是,如果可以她也可以成为一枚棋子,只是一枚棋子就好。
正想的出神,吕禮打开房门进到房间她也没有察觉。
吕禮看着他那痴情的表妹,摇摇头道:“收拾西回京吧!世上好男人那么多,你怎么就死心眼儿呢?”
“表哥,雪儿给爹丢脸了。”
吕禮自疼爱他这表妹,也一直知道她心里想着那个李澈,想了多少办法,引了多少好男儿给她,可她就是瞧不上。
“没丢脸,只是让他们好一通担心,走吧!”
夕阳西下,此时余晖照在人身上不知是暖还是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