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顾氏姐妹也知晓了顾府府覆灭的消息,顾善音真真是哭肿了眼睛,闹着就要往安城而去。
顾喜乐虽心有悲痛,但理智总归是占了上风,她冷静地收拾着西,没有去看被厮拉扯住的姐姐。
“你还是不是爹爹的女儿呀!”顾善音哭着闹着,刚歇下来一会儿,余光便瞥见了好像很是漠然的顾喜乐,她有些惊愕,继而又觉得愤怒,疯了一样地向着顾喜乐冲过来。
“啪!”好一记响亮的耳光。
“二姐!”厮拦不住顾善音,就心慌得不得了,此时看到顾喜乐扇了顾善音一巴掌,更是愕然。
“你你,你敢打我?”顾善音捂着左半边脸,往后退了几步,堪堪站稳,便用手指着顾喜乐怒喝道,“我是你姐姐!”
“我自然知道!姐姐,你清醒一点吧!你仔细想想爹爹为什么要送我们来庄子这里!你别辜负了他的一片好心。”顾喜乐看向顾善音。眼眶里明明都是泪水,却忍住没让它们落下来。
“我看不清醒的是你!”顾善音嘶哑着嗓子又扑到了顾喜乐身上,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顾喜乐的心头,“爹爹没了,是我们的爹爹呀!”
没敲两下,旁边的厮也是动作快速地将顾善音拉了开来。
“我知道。”顾喜乐道,“姐姐,爹爹做这些都是为了保护我们,我相信他定是冤死,而且极有可能是福王妃动的手,我们断然不能贸然行事,否则那就是自寻死路啊!”
顾善音仍声抽泣着,她如今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顾喜乐叹了一口气,劝了几句后,哄着姐姐先入睡了。
屋外忽起了大风,声音响得如同婴孩哭泣,顾喜乐走到窗边,静静地凝视着远。
“去吧。”顾喜乐招手唤来一只灰羽的鸽子,将信卷在一起,绑在鸽子的腿上,然后将鸽子放飞了,顾喜乐看着远飞的鸽子,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么快就需要你的帮忙了。”
月斜楼内,宋纯洁正瞧着楼下的仍旧是光秃秃的撒金碧桃树。
“呀,你来啦?”宋纯洁看到那只灰羽鸽子,声地了一句后,就给时冥下了个指令。
时冥点点头,往楼下而去,引着鸽子落在了树间,时冥拿起地上的石子,一下子就打中了那只鸽子脚边绑着的信纸,那信纸顺势溜进了树干上的一个虫洞当中。
鸽子自然是伤了腿,落在了地上,不住地哀嚎着。
这是时氏一族圈养起来的鸽子,极有灵性,在重华帝国是千金难求,但这鸽子与寻常鸽子样貌并无不同,所以也有些不良商贩拿普通鸽子来冒充这飞速极快、又极其耐饿的时氏鸽。
“斜雨,你去清理一下。”时冥在月斜楼里,算得上有些权力的宫女,自然是能指挥他人做事情的。
那信纸到宋纯洁手里的时候,还带有鸽子的余热。
“原来是这样。”宋纯洁将信纸往身后一递,时冥便接了过来,直接放在了燃烧着的烛火上。
信纸很,烧起来也很快,不过是留了些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