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皇陵,位于京郊,京都长安与城郊相邻的一座大山,名讳凤祁。
凤祁山下,曾经有一条龙脉,当年,建造皇陵的时候,开国皇帝叶祁请了当时最著名的风水大师莫寒漓亲自监督建造。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曾经。
“这么多年,你们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吗?”帝枫抿了抿唇,眉毛微微上挑。
凤祁山最大的一座陵墓,安葬着秦国首位皇帝叶祁以及他的皇后,同棺合葬。
“发现了又如何,我们能怎么办。”卫惜叹了口气,一抹冷厉而忧伤的气息从这位浑卫惜身都写着孤傲的灵魂体身上散发而出,看得出,这女子生前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梓潼,会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叶祁环住卫惜,围在她背后的那只手轻轻拍了拍,却落了个空,他唇角的笑都有些僵硬了。
他忘了,他们现在都是灵魂体,不具备实体形态时该有的肢体交流能力。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西,二十余年养成的习惯,四百年都改不过来。
开国皇帝叶祁和他的皇后卫惜,他们合该是最清楚国家运数和寿命真相的人。
“根据朕……呃,我这么多年的研究,基上可以肯定,莫寒漓就是当年事故的参与者之一。”
叶祁沉吟片刻,这才低声道。
帝枫眸光微闪,垂眸道:“莫寒漓~”
叶祁沉默,环住卫惜的手臂收紧了,还未待他反应过来,又听到:
“送了你们一副灵体,可以自由切换凝实度。”
帝枫颔首,继续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们暂时待在这里,当然,如果实在想离开……”她随手一挥,两魂,呃,两灵体的衣领处无端多出一道符,闪了一瞬便再无动静。
“可以用这个联系尊,尊若是同意,这符还可保你们不被发现。还有,在尊面前,不必改自称。”听着感觉怪怪的。
“我们可以离开?”叶祁和卫惜这才后知后觉的问道。
帝枫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凤祁山只能锁住魂魄,只要你们将灵体凝实度调到最大,便与正常人无异,自然可以离开。”
卫惜缓缓点着头,似懂非懂的样子,看着觉得有些呆。
帝枫没笑,叶祁笑了。
“帝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叶祁唇角带笑,活脱脱一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帝枫一愣,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叶星辰,也就是叶宁。
等等,叶祁,叶宁,祁宁?祁宁星?
大概是巧合吧,名字相似而已。
自祁宁星从惊云星系脱离出来,成为整个枫染唯一一个主权独立,啊不是,天道规则独立的世界,大约已有一万年,这一万年来,总会有名字接近的人物形象吧。
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不过,倒是可以存疑,等什么时候有空再行探讨。
“叶公子以前从别人耳中听过尊?”
“确实。”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的什么没事,现在有什么事情困扰你们吗。”出来她正好可以一并解决。
怎么都算是她的人吧,能顺手帮一帮最好,不顺手她再考虑,也不能靠她吧。
“姑娘有所不知……”
帝枫一路面无表情,跑上跑下,e,她出发以前怎么就没有想到,事情这么麻烦,而且还可能和她存在某种不可分割的联系。
她好像什么时候又莫名其妙造锅了。
这次答应叶宁朋友的早些回去找他的事情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
叶宁不是很懂,据他所知,这次回京是受了皇帝传召的,还接了圣旨的。
顺口一提,那位随慕容岩老将军一同花了两天又六个时辰赶赴边疆的传旨太监,由于今日一大早起不来,没能与叶宁等人一起回来,现在还在北疆军营里呆着。
为什么他们现在回来了,皇帝却要开什么庆功宴。
什么玩意儿?
叶宁面带微笑,听着皇帝一正经的“表彰”他的功绩,实际上在内心疯狂吐槽,这老男人又在搞什么鬼,吃饱了没事干吗,他可还饿着肚子呢。
是的,就这一个时辰的马程,他又饿了。
最近真是奇了怪了,动不动就会觉得饿,他有时候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他的胃像个无底洞似的,怎么塞都塞不满。
飞叶是叶卫统领,叶卫是独属于皇帝嫡长子的影卫,即便是内部成员,也不一定知道叶卫都有哪些人。
故而,飞叶在京城也是挂了军职的,否则,绝对不能出现在皇帝面前,他是宁亲王的贴身侍卫,官拜正三品。
飞叶自进京便一直低调的跟在叶宁身后,影卫出身的他,只要不刻意暴露自己,存在感都是比较低的,当然,叶卫之中也有随时调整自我存在的人物,以便在任何情况下无缝切换自己的身份属性。
不过这是专门的一大类成员,从受到专门的训练,他这个叶卫统领……没这个要求。
穆大将军穆痕邱也在场,他时不时瞅了瞅站在叶宁身后的玉叶,一遍遍确认她的安危,又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着她露在外面的皮肤,肯定穆琴钰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兀自在心中感叹,不愧是他的女儿,就是这么的……(原谅带兵专业出身的他,实在是没什么化,想不出怎么形容),一面感叹,一面摸了摸自己还不算太长的胡子。
他在京城的这几年,胡子都留长了喽。
“哎,亲王怎么还站着,来人,赐座。”皇帝似是才想到一般,笑眯眯的着。
叶宁自患有面部神经系统瘫痪综合症,具体表现为只能嘴唇向上勾起,不能有其他表情。
他两岁那年就开始习如何用笑容表达自己的情绪,表达自己想表达的任何情绪,这是帝枫帮他找回的三岁以前的记忆之一。
他练了十八年,虽现在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这么多年来的练习,能还是存在的,如今,他对微笑的把持度,即便算不上炉火纯青,也不是一般人能看透的。
他笑得清纯温雅:“多谢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