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司不这么认为,可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理由。
此时,无聊到一定程度的叶司同再次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呃,不是他不想叫醒叶宁,实在是,条件不允许啊,他能有什么办法。
这年头,做鬼都那么艰难了吗?心好累。
现在看来,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借口罢了。
叶司嘴角轻轻一扯,继续天马行空的想象。
★★★
夕颜从台阶一步步往下走,走觉得不对劲,这里,是不是太安静了些?
“有人吗?”
夕颜知道,在未知的环境里这样贸贸然出声,可能会造成自己的安问题,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毕竟,在这样“幽深”的巷子里发出声响,暗处极有可能会存在隐藏|人物。
若是正常情况,她这个时候应当按兵不动,一心等待救援,再不济,也应该发挥自己身为月光花的独特属性,优雅的躺在自己的花盆里休息,而不是在这里做这种毫无意义却格外花时间的事情,呜,可能还会有危险。
她何苦来接这份差事,吃力不讨好。
但是为了叶司同又不得不这么做,哎,难不成她上辈子欠了他不成?
夕颜想不明白,就在她低头看路的时候,她的面前多出一面人墙——
走着走着,她便十分“光荣”地撞了上去。
“哎呀,怎么……”夕颜皱着眉,捂着头,为自己的不心表示忧伤。
“还真是粗心呐,帝枫的手下就只有这个水平吗。”
夕颜的身体一抖,她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威压,险些站不住了。
“谁?”
夕颜抬头环视四周,却怎么也找不到声源,而回想起才的诡异触感,她强行压住内心徒然生出的恐惧,抿着唇,机械的扭着头,她都能听见自己的脖子处隐隐传来的咔嚓咔嚓的声响,以及丝丝缕缕的无措。
“没意思。”
敖菱见夕颜找了这许久都没发现她的踪迹,撇了撇嘴,便现身在夕颜面前。
“喂,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连这种基础的障眼法都破不了。”
眼前明艳的女子瞬间占据自己的部视线,夕颜不知怎的有些脸红。
“恕在下才疏浅,实在……”夕颜有些汗颜,她抬手用衣袖擦了擦头上不知存不存在的汗水,一字一句的道。
“哼,帝枫什么时候连这么弱的人也会收入旗下了。”
女子脸上话里满是嫌弃,她反射性地想要反驳,却发现这女子所不无道理,自己确实弱了些。
夕颜瞬间低着头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以至于没有看到面前女子眼底一闪而过的微光。
眼见着这丫头一脸无辜得望着自己,虽受到了来自她的强大血脉威压,却只是汗水遍布身,身体微微抖动罢了,背脊都不曾弯曲,敖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只不过,这个姑娘流的汗未免太多了些。
夕颜听到眼前这女子直呼帝枫大名,心里只觉一丝讶异。虽她对帝枫的真实身份不大清楚,但在她眼里,帝枫就是神仙一般的存在。而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却可以以这样轻飘飘的语气出了她的名字。
要知道先前无论是多厉害的人物,在帝枫面前,也是要恭恭敬敬唤一声姑娘的。
“你倒是傲气得很,不像之前来的那个家伙。”女子咧着嘴着。
之前?难道是叶公子?
许是看透了她的想法,女子伸出手指弹了弹夕颜的额头,嗤笑道:“是个男孩,个头,就比你高些。”
这个形容,感觉更像是叶公子了。
“我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来的,你才连个的障眼法都破不了,想来也不是个有事的。”
夕颜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厚到没边了,否则,现在的她应该脸红得不能见人了吧,因为羞愧的。
“所以你是怎么进来的?”敖菱撑着下巴,笑眯眯的盯着夕颜看,“嗯,让我猜猜。”
夕颜默默承受着敖菱毫不掩饰的强烈目光,一时有些局促不安。
“是帝枫给了你什么法宝吧。”
夕颜茫然的望着敖菱,心里却在想着,上一个来到这里的人,究竟是不是叶公子。
“我叫敖菱,是……帝枫的朋友,他们都叫我九公主。”
“九公主好。”夕颜从善如流,顺口道。
“吧,来这里有什么目的?”别又是找她帮忙还不付钱,谁在这世上活着不需要钱的,也就那个“土地主”才敢做这种剥削劳动人民血与汗的缺德事来
“这……”
夕颜不想出来的,但她显然不是这个九公主的对手,况且,她不觉得面前看着这个高贵优雅女子会是坏人。
“九公主真的是帝姑娘的朋友吗?”夕颜怯生生的问道。
“自然。”敖菱点了点头便偏过头,不再看夕颜。
既然选定了柔弱无害可爱的人设,就要努力坚持下去,所以,即便她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这副样子,也不能中途放弃——更何况,这还是她第一次接这种任务,一定要做好才行。
抱着这样的想法,夕颜才忍下心中的不适,继续用“适合”自己人设的语气和音调着:“姑娘让我尽力保护叶公子,直到她回来为止。”
“叶公子是谁,叶宁?”敖菱仍旧没有回头看她,她侧着身子,仿若刻在脸上的薄唇微微动了动,便在耳边听得这句话,
夕颜不知道叶宁,她了解到的只是叶星辰这三个字,但当她刚想要矢口否认的时候,她却发现自己竟一时不出话来。
“嘘,别话,听公主完。”
夕颜还有些惊慌未定,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离自己来近的敖九公主,除此之外,她的整张脸没有一个地可以动。
她是夕颜花修炼成,身为植物,她该是没有眼睛的,所以,她人形的眼睛里,也是不会有戏的。
这下,她算是能够理解叶司此时的心情了,只不过,她这会儿也是自身难保,更遑论出手帮助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