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铭总觉得眼前这个黑衣女人有些怪怪的,一时间却又不上来。
他不肯走的,四风护卫部跪地请求,南宫铭这才随他们离开,将战场留给沐姝一行人处理。
影与南宫烨单打独斗,原南宫烨更胜一筹,如今有了沐姝的加入,顷刻让他处于下风。
沐姝与影长年一起练剑,这默契度更不用,同派剑法一使出,南宫烨更难以招架,步步紧退。
眼见形势不妙,南宫烨黑袍一挥,顺风散出一阵白烟。
二人眼疾手快掩住口鼻,一手挥散着烟雾。
待风将白烟吹尽之时,此地早已没了南宫烨等人的踪影,只留下自己人。
“少长大人……属下……”
存活的几人纷纷涌过来,吞吞吐地含糊不清,低着头认错。
沐姝忽然半跪在地,高举嗔痴至头顶,大呼:
“一切听凭少长吩咐!”
其余各人相视一眼,立即跟着沐姝跪地,异口同声:
“一切听凭少长吩咐!”
影瞥视一眼,不疾不徐地收了剑,冷声:
“罢了!清点下剩下的弟兄,稍作修正前往台州!”
“是!属下遵命!”
阿图已经被南宫烨的人杀死,如今这里能得上话的人就数暗卫少长!
原他们一共有十余人,经过一番损兵折将,如今已是半数残兵,这便是贪婪的代价!
刀尖上舔血的人自然会随身携带金疮药之类的紧急药物,余下的杀手多少挂了,各种涂抹药膏。
自从沐姝入戕圄之境后,风连玦便采纳了她的建议,在风云城内设药剂师,专门为杀手治疗。
影审视杀手们疗伤换药,却不见沐姝踪影。
他四下张望,点步飞身上了一处黑压压的枝头。
“怎么在这儿?”
他细语问她,却见她手中握着一只致的白玉钗。
“这是何物?”
影疑声发问,沐姝痴望着这玉钗,眼中浮现些许悲色。
“昆玉梨花钗,嫁娶定情之物。”
“是你的?”
影有些难以置信,话里甚至含着几分怆然。
半晌之后她又道:
“是从南宫烨身上掉下来的。”
沐姝的语气极为淡漠,但影似乎觉得此物并没有沐姝的这般简单!
她不再出声,陷入一阵沉思。
当日她被静虚老妖婆骗到竹林遇险,遗落了这定情钗,她清楚记得问过南宫烨是否见到过这梨花钗,他否认了!
为何?
难道当日南宫铭真的到竹林寻过她!只是被南宫烨给瞒下了!
看来她与南宫铭之间的误会,南宫烨参与不少啊!
“去台州府衙,目标人还处于危险。”
“体整顿启程!”
影赞同的点头,不管沐姝是为了什么,今日一次又一次的为了这个目标人物破格,他都愿意为她。
台州府衙离此地已经不远,流离失所的饥民涌向台州边缘,有出境的动向。
按理来,这台州知府应当打开粮仓,救济灾民才是,为何一路上灾民都是往府衙相反的向而行。
沐姝心中生疑,影让其余人守在府衙之外,自己与沐姝暗中跟着南宫铭入了台州府衙。
南宫铭早察觉到二人的存在,却并无阻拦和拒绝之意。
台州知府早收到朝廷的旨意,摄政王要亲临府衙,他可得好好表现一番。
为此他早早地将道路两旁的灾民清理干净,重新派人将街道修葺一新。
又更为夸张的安排了唢呐队张灯结的欢迎摄政王大架。
马上驰骋而来的南宫铭蹙紧了眉,看来此行有的忙了!
“下官张史岩恭迎摄政王厚驾!”
台州知府张史岩带着两个美妾,猥琐笑着恭候这侧。
南宫铭翻身下马,看都未看那张史岩一眼,甩袖进了府衙。
张史岩尴尬的笑笑,躬身跟着南宫铭进去,摄政王果然如传言中的一样,不好惹!
“摄政王舟车劳顿,甚是辛苦,下官特意派人安排了酒菜,为摄政王接风洗尘!”
张史岩生得脑满肠肥,走起路来都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狗腿一笑,五官立即挤成一团。
见南宫铭冷着脸未话,权当他默认了,挥挥手让师爷赶紧叫人上菜。
一碟碟秀色可餐的珍馐美食端上大圆木桌,美酒佳肴,致可口,看这菜色可一点不必羽都的差!
看来这个张史岩平日里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摄政王能临驾台州府,是乃我等三生之幸!特设此佳肴款待一二,让下官略尽地主之宜。”
张史岩笑眯了眼,一副雨趋炎附势的人模样。
南宫铭冷眼瞧着手中金樽,出声道:
“这酒可真好啊!张大人有心了!”
“是是是,摄政王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张史岩以为这是得到了南宫铭的认可,顿时有些飘飘然,喜不自胜。
藏匿在暗处的影嫌恶的瞧了一眼,冷言:
“原来这摄政王也不是个好西!官官相护,残害百姓!真不该救他!”
“不,你错了,接着看吧。”
沐姝淡笑着摇头,南宫铭还是以前那脾气。
现在不治张史岩是为了留着,之后再一次性处理干净,甚至连根拔起!
只要他一出手,就叫人满盘皆输,再无翻身之日!
“下官知道摄政王政务劳累,让人搜罗了整个台州府的美人,特地献予摄政王!”
张史岩着,拍手让师爷传美人入内,无奈南宫铭依旧冷着脸,眼神都没赏他一个。
张史岩催促着师爷,师爷暗自推搡着美人。
这美人个个娇艳欲滴,@酥胸半露,南宫铭任沉默如水,不为所动。
张史岩捏了把汗,许是这些庸脂俗粉都入不了南宫铭的眼,最后为了博得南宫铭欢心,只好将自己的美妾都双手奉上。
美妾想着能侍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心中自然欢喜,她的前程总好过给一个知府当妾!
张史岩的美妾倒了美酒,踩着碎步过去。
故意踩到裙角,一头扑进南宫铭怀里,娇滴滴的开口:
“王爷~妾身敬您一杯~”
张史岩暗骂这**,平日见了自己都是一副骄横跋扈的样子,今日却对别的男人一副妩媚迎合的姿态,还真不是个滋味儿!
南宫铭冷眸瞥视,抬手解开肩头披风,美妾心中大喜,到底是个男人,逃不出她的石榴裙!
“王爷热吗?妾身帮您~”
美妾俯身而上,正要伸手抚过南宫铭的胸膛,为他宽衣解带。
“啊——”
美妾一声惨叫,飞身出去,直接撞了墙,重伤吐血!
“王爷您……”
美妾万万没有想到,南宫铭会下如此重手,竟直接将她打成重伤,她以为南宫铭是瞧上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