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昭仪带着绿盈往闵行宫走去,途径一个三叉路口,一边是走向闵行宫,一边走向月赏宫。
在走过三叉路口时,姚昭仪微微抬了抬眸,往月赏宫的向看了一眼。
不经意间,看到一抹宫女的身影在前的道路上一闪,闪身走进了绿树成荫的幽林道。
她看了微微沉思一下,对绿盈道:“刚才那位宫女手里提着西,匆匆忙忙的从月赏宫走出来,也不知道干什么鬼事?”
“哪里有?”绿盈连忙往月赏宫的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姚昭仪没有答,而是沉思了一下道:“你拿点钱到闵行宫打点一下,我跟上那个宫女看看她搞什么鬼?”
“姐,还是我去吧!”绿盈不放心,这样的夜晚,让姐一个人跟踪一个有问题的宫女,她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
姚昭仪知道绿盈心中的担心,便出声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乃皇上嫔妃,刚才那位宫女就算有多坏的心,她也不敢对我怎样。
反而是你,如果让你撞上她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心一横,不定就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那……”绿盈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便建议道:“要不,姐等我回来,我们再一起去跟上那位宫女吧?”
姚昭仪不耐烦了,她伸手一挥:“等你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你尽管先去闵行宫办事,办完事来与我汇合就行。”
绿盈看到姚昭仪完便疾步走了,心里担心的叫出来:“姐,你要心啊。”
“知道!”姚昭仪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不一会就消失在绿盈耳边。
绿盈心中担心,连忙迈开腿,向着闵行宫跑去。
却姚昭仪远远的跟着前那位宫女一直往前走,道路是走向,路边的景色在春暖花开的季节,显得非常的漂亮而怡人。
不知不觉,她跟着宫女来到了靠近宫的幽月湖。
幽月湖湖水清澈见底,泛着蓝蓝的水光,显得清冷幽静,让人无端的升起一股阴凉而忧伤的感觉。
姚昭仪从来都不喜欢来这个幽月湖,只因一靠近幽月湖,她的心情就会无端的低落沉重起来。
此刻,她的心情也依然是变得阴沉郁闷。
然而,尽管她不喜欢。她依然还是紧紧的跟着前面的宫女,躲西藏的来到这里,看到宫女包着一堆的西走上幽月湖的桥。
穿过幽月湖,宫女一头钻进了路边的数木丛林间。
姚昭仪看了也不好跟上去,因为湖上的空间其实也不是很大。她如果跟上去,难免不会被刚才的宫女看见。
她虽然不知道宫女来这里究竟是做什么,但因为宫女是从月赏宫鬼鬼祟祟的出来。
所以让她多存了一份心,想要看看宫女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到了这里她却不便跟上去,也不愿意就此离去。
她想着宫女总有离开的时候,她离开了,姚昭仪就可以走上去查看她留下的痕迹是什么?
或者,这位宫女会与谁私通?如有私通,便会被她当场抓住。
那么,她也可以因此而利用月赏宫的一切。
她找了一个可以看着湖上情景的地,躲在暗处一边观察,一边想到了很多很多,就是没有想过刚才的宫女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之后的穆霖。
穆霖为何会乔装打扮宫女呢?这当然也得从她跟晴晴了她的计划后开始实施的。
原来下午的时候,陈太医向她起季沛被人杀害的事情,就让她感到很悲痛,也很自责。
但她却无能为力,更没有办法让季沛起死回生。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烧点纸钱,放一些纸船什么的纪念一下季沛。
但是,如果要烧纸钱,放纸船什么的,在月赏宫里是不能做的,只能到湖边去。
然而她因为有孕在身,所有的行动就已经被皇上限死在月赏宫。
如此,她想要出月赏宫,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走出月赏宫,只能偷偷摸摸。
当然,就以月赏宫现在的安保来,她想要偷偷摸摸的走出月赏宫,也是不可能的。
只能想办法,这个办法也就是穆霖的计划。
她的计划就是到了晚上大家都睡觉的时候,她让晴晴假扮她睡在床上。
而她则装扮成晴晴的模样走出月赏宫,然后与明淳会合之后,带上明淳准备好的纸香什么的,一个人来到了幽月湖。
整个过程很顺利,没有一点意外的事故发生。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离开月赏宫后会被姚昭仪碰上。
其实,她此刻作为一名真正的宫女,也没怎么躲西藏,只是比平时的宫女稍微心谨慎了一点。
却没有想到,这样的‘稍微竟然也会引起姚昭仪的注意,因而一路跟随到这里。
她因为没有想到,此刻便放松了心情。
上了幽月湖后,她便拐进了一旁的树丛林见。
幽月湖上不,大不大,但各种人工建造出来的风景还是有的。
例如,引起湖中的水,流上湖,在从湖上经过,形成湖上的桥流水风景。
这一刻的穆霖,正是蹲在桥流水边,将冥纸和纸船什么的西,一样一样的放在流水中。
让它们被流水带走,带到世界的尽头,让尽头另一边的季沛能够接受到她的心意。
她放得很缓慢,也很仔细。每放一样西,都带着她深深的祝福和思念,以及自责。
不知不觉,满满一包西,被她慢慢的放光了。
她的心情也因此开朗了很多。
她看着所有的西慢慢的流走,直到消失在她的眼前不见了。她才叹了口气,仰头看着天空。
天空的夜色更深沉,有残月斜照,这明夜已近不晚了,她要回去了。
她留恋似地仰着头,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幽月湖中的自然清新空气。
感觉这里的空气又湿又甜,让她十分的舒服,便忍不住多吸了几口空气,想着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这里感受湿甜的空气和新鲜?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幽月湖的桥上,传来一阵细微而所碎的脚步声。
听其声音,便知道是一个女人走了过来。
她听了微微地沉思了一下,知道此时此刻,会来这里的人都是带着一份秘密而来的,这一点正如她一样。
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和不必要的麻烦,她决定躲了起来,等来人走了以后,她才走。
她却没有想到,来人竟然直直地向着她刚才蹲过的地而来。所幸她躲得隐秘和及时,如果不是这样,来人怕是已经撞上了她。
穆霖躲在暗处看着来人也抱着一堆的动西,但因为她穿着一件连帽的黑色斗篷,让穆霖无法看清来人的样子。
只见来人来到这里之后,便如穆霖刚才一样,在桥水边蹲下。再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些西来,一样一样的放到流水间跟着流水一起飘走。
穆霖微微伸长脖子往外看了看,看到残月之下有些纸船什么的西顺着流水往下流。
她看了不免微微一笑,真是天涯处处是有缘人啊。
想她冒着风险来此纪念季沛,没有想到也有人像她一样,来这里做着同样的事情。
来人放了一会,想是放完了,便看着流水怔怔的发了一会愣,然后突然开口话了:“她爹,霖儿现在过得很好,不再像以前那样是一个到处惹事生非的人,也不再是一个爱偷偷摸摸的人。
她现在不但人品变了,就是身份也变了。
据传,霖儿很可能会被皇上封为皇后,呵呵……”
来人轻声一笑。
这一声笑虽低,却是让穆霖听得惊跳起来。
只因来人的声音让她已经听出是林司乐的声音,而她口中的话又让她感到震惊不已。
只听林司乐继续道:“咱们的霖儿身份低贱,哪能被皇上册封为皇后呢?
然而现在整个后宫的人都这样认为,也都去月赏宫巴结和讨好她。
在这种虚构似的荣誉和光环之下,我怕她会迷失自己,最终害了自己。
我心中为此担忧了很久,也观察了很久,想要找机会告诉她,人的身份是定了型的,无法更改,皇上也就无法过世俗的观念和决策。
所以,哪怕皇上再如何的喜欢霖儿,也哪怕霖儿往后真的会生下儿子。
但她也不可能被皇上册封为皇后,只会是太子的生母。
当然,既使是这样,她今后的日子也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和权利。
这对她来已经是人生的巅峰,不可以再要求或奢望更多更高。否则,最终她会被自己心中的无限**而毁灭。
我为此真的很担心,很着急,但又豪无办法。
孩子她爹,你,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出来啊!”
一声娇笑,忽然从林司乐的后面响起。
不但吓了林司乐一跳,也吓了穆霖一跳。
穆霖转过头,从数木丛林之间的缝隙看了过去,看到姚昭仪披着一件披风,疏着凌云鬓,目光发着奇异的光芒,带着一脸奸邪的笑容走了过来。
穆霖看了只感极度的不舒服,这种女人,绝对是恶毒的,让她碰上了林司乐的秘密,林司乐今后的人生日子还能活得好吗?
当然,穆霖绝对不会相信姚昭仪是有预谋,有计划的来抓堵林司乐的秘密。
她一定是一直都在关注着月赏宫的事情,所以穆霖假扮宫女谨慎而心的走出月赏宫,便被姚昭仪发现了。
然后,姚昭仪便跟了过来,想抓宫女的秘密,并以此来要挟宫女为她所用。
她却没有想到,她误打误撞的抓住了林司乐的秘密。
这个秘密可谓是惊人的,也是绝对可以让林司乐措手不及的,关键还能因此要挟穆霖。
聪明的姚昭仪和穆霖都能猜到林司乐话中的霖儿是谁,当然,就算是不聪明的人听了林司乐的话也能猜到林司乐话中的人是谁。
林司乐会在这里凭吊之时出此事,想必她十几年来做过不知道多少回。
如此,凭吊死去的人,再发发牢骚,已经成了她的一种习惯。
这个习惯却让她今天败露了,而被姚昭仪抓了个正着。
她一惊之下,完不知道该怎样反应,只能怔怔的看着姚昭仪。
穆霖却是在心中冷笑一声,也不急着出去,只是静静的看着姚昭仪接下来会怎样做。
姚昭仪当然是被兴奋和开心冲昏了头脑,才会不管不顾的冲了出来,将林司乐抓了个正着。
她虽然抓住了林司乐的把柄,但却没有见到宫女,却也不担心宫女走了。
因为她绝对相信宫女是躲在了暗处,要揪出宫女,她有一百种法。
何况此时的她,已经断定刚才那位宫女不是别人,一定是穆霖假扮而成的宫女。
因为穆霖要与林司乐密会,当然就不能让别人知道,所以就只能假扮宫女,并在深夜时刻走出月赏宫。
所幸被她碰到了,不然就白白错过了如此好的机会来要挟穆修容。
想到这里,她‘嘿嘿嘿的得意的笑出来,发光的眸子在黑暗的周围扫了一圈,阴险而得意的笑道:“穆修容,你以为你躲起来我就不知道你在这里吗?
识相的,你就自己出来,免得我喊人过来,让大家都得知了你和林司乐之间的秘密,就不好了。”
林司乐听了一惊,连忙出声道:“姚昭仪,你可不要乱话。穆修容根没有来这里,她于我之间也没有什么秘密。”
“没有吗?”姚昭仪目光斜挑,以一副鄙夷的目光看着林司乐,语气尖锐的道,“你与人私通下的贱种不是穆修容是谁?这么多年来,你们在这里肯定不知道密会了多少次,才会做得如此隐秘。”
她着顿了一下,又继续道:“也难怪穆修容的身份在后宫中一直是一个谜,大家只知道她是宫中的弃儿,从生活在后宫,由尚宫局里的女人带大。
还的时候,她因为长得可爱,大家还喜欢她。但是,随着她渐渐长大,性格变得来令人生恶,所以后宫中的女人都不喜欢她了。
但是,我却没有人想到她竟然还是你的贱种!”
“你……”林司乐想话,又被姚昭仪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