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下属妖禀报曹匪一家前来,狼王子钰和王后灵儿匆匆赶至洞府门口迎接。
王后灵儿看见恩人热泪盈眶,狼王子钰道:“恩公前来,我们荣幸之至。这一次就多呆几日,能让我们夫妻二人尽地主之谊!”
曹匪把手中拂尘一甩,施礼道:“此番下界已是师尊开恩,万万不敢多耽搁。只是……”
曹匪话锋一转:“我家这两个顽劣孩儿,闯祸被贬下凡间积累功德。还望狼王多照顾照顾!”
灵儿笑中带泪,拉住葵道:“恩人姐姐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多陪陪我和儿!”
葵尴尬地看看周围,最后视线落在哥哥脸上。
曹圭冲着葵点点头,葵才鼓起勇气回答灵儿,道:“只要大王和王后不嫌弃,我和阿哥就多叨扰几日。”
听见回答,灵儿笑逐颜开,道:“恩人就是住上一辈子,我们也是高兴的!”
着,王后就拉着葵的手往洞府里面走。
落在后面的曹圭声问狼王,道:“子望呢?怎么没见他人?”
狼王笑道:“子望来信要给儿准备特别的礼物,还未回来,我估摸着也快了。”
狼王边走边望向前的葵,道:“仙子此次因故下凡历劫,或许是上天有意成?”
曹匪连忙打断狼王的联想,道:“玉帝并未剔除葵和圭的仙籍,功德一满,自然回归仙班。狼王切莫做无妄之事,徒增烦恼!”
尽管曹匪这样,可是狼王却并不想看着弟弟孤苦伶仃,道:“既然是天意,就让天意来决定吧!恩人放心,我自然什么也不会做。”
曹圭劝解父亲,道:“老爹,经历这么多事,葵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肆意妄为的女孩啦!她知道该怎么做。您呀!就好好跟着天尊炼制仙丹!甭操心!”
完,曹圭就加快脚步跟上前面的妹妹,剩下曹匪在后面叹气。
洞府政务大厅里,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宝座上狼王和王后端坐其上,大殿两边依次摆放着桌,侍女们穿梭其间,为前来的宾客送上美食好酒。
大殿一侧,乐官们奏起了欢快的音乐。伴随着音乐,美丽的舞姬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
整个大殿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之中。
曹匪一家三人坐在最靠近狼王的左侧上宾处。对面有一个位置是空的,所有人都知道那是狼王留给弟弟的位置。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在大殿中央的舞姬身上。突然,一个妖快速跑进来,跪在狼王面前道:“大王,王爷回来了!”
是子望!狼王高兴得站起来,正准备出洞府迎接,就看见子望迈着大步走了进来。
“哥哥,嫂嫂恭喜啦!”子望一边走一边用洪亮的声音道。
葵循着声音看过去,一如初见时,子望依旧一身红衣。只是当初那傲慢的红衣少年此刻变得沉稳成熟了不少。
子望的目光只在哥哥嫂嫂身上,半点没发觉葵的所在。
只见子望眉开眼笑走到宝座下,拱手施礼道:“见过哥哥嫂嫂!儿呢?在哪儿?快抱出来给我这个叔父看看!”
如今已是王后的灵儿呼唤着乳母。乳母抱着公主缓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公主长得粉嫩圆润让人忍不住想亲几口,身上披着毛茸茸的披肩更是可爱极了。
子望从乳母手里接过侄女,抚摸着柔软的披肩,道:“我们家儿真漂亮,穿上这披肩就更漂亮了!”
灵儿表情有些窘迫,道:“这披肩是两位恩公赠给儿的生日礼物。”
两位恩公?看着嫂子奇怪的表情,子望心里咯噔了一下。
子望慢慢扭头看向右边,正好曹匪带着儿子女儿前来拜见。
子望的目光慢慢挪到葵身上,原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曹匪三人躬身施礼之后,子望才回过神来回敬,道:“见过三位上仙!”
曹匪正要什么,却被儿子曹奎赶了先。只见曹奎拍了子望的手臂一下,道:“你子什么时候和我们变得这样客气了?再了,我和葵现在被贬下凡,上仙的称呼实在担不起。”
“被贬下凡?”子望重复了一句,很是惊诧。
曹奎摆摆手:“来话长!咱哥俩好久没见,走走走,我们去喝几杯!”
罢,曹奎让乳娘把公主接了过去,拉着子望坐到一直空着的座位上把酒言欢。
哥哥把子望拉走,也算让葵缓解了一下尴尬,毕竟她现在还真不知该和子望些什么。
子望虽一直在和曹奎痛饮,可是目光时不时暗暗望向对面的葵。葵则一直低着头,生怕撞上子望的目光。
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狼王夫妇和曹匪父子都看在眼里,却也无可奈何。
酒过三巡,子望端着酒杯来到哥哥嫂嫂面前敬酒。
子望从怀里拿出一株天山雪莲,道:“嫂嫂,自你产下儿后身体就一直很虚弱。这雪莲能助你固培元,调理好身体。”
灵儿双手接过雪莲,满脸感激:“谢谢子望!”
子钰慌忙道:“那天山是极寒之地,雪莲也生长在悬崖峭壁,十分危险又难寻。子望要爱惜自己身体,不要在做此等危险之事。”
听夫君这样,灵儿更是着急,道:“幸而这次平安归来,要是子望你出了什么差错,我怎么能原谅自己?”
子望安慰道:“嫂嫂,天山虽危险了些,可是也难不倒子望,您就把心好好放在肚子里吧!”
子钰道:“知道你一片诚心。不过有辛夷真人这位太上老君的大弟子,还怕没有灵丹妙药吗?真人送来了灵参。真人灵参能让灵儿延年益寿,也会调和儿体内人族和妖族的血统。”
子望听,又往曹匪和葵的向望了一眼,低头道:“既然寻来嫂嫂就收下吧!”
灵儿低声道:“听两位恩公在凡间积累功德,功德圆满之后还是会重回天界。我已经留下两位恩公多住几日,子望你可以和他们好好叙叙旧。”
灵儿的话语里浸透着关切,也带着提醒。虽然她很想子望能赢得葵的心,可是毕竟两人的身份就是巨大的鸿沟,那鸿沟甚至比自己和夫君还要难以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