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裳没有回答。
就在她被拽着跪在那里的时候,萧镇忽然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声音阴鸷的道:“告诉我,你怎么会开口话了,嗯?”
洛裳抬眼,目光直直的同她对视。
在她的目光望过来的时候,萧镇的心里有几分很是诡异的感觉,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同他对视,即便是曾经的咸阳公主也没有。
洛裳忽的笑了声,她伸手将将自己右侧的袖子给拂了上去,这一推,所有人都看见了她胳膊上用簪子弄出来的伤痕。
她虽然能出声,但是声音不免有些沙哑。
“太疼了,就会话了。”洛裳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以前怎么那么会装?你果然不是个单纯的女人。”萧镇倏地放开了捏住她下巴的手,像是怕被什么脏了一样。
见他这般,洛裳的眼中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为了二喜,她已经将所有的底牌都给摊开了。
但是这样也好,白了,她除了一点点姿色,身上唯一还有点利用价值的就是自己的感情了,可她如今看得太清楚了,根不会对萧镇有一丝的情感。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谁胜谁负。
“来人,将那只狼放出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洛裳的腿都已经跪到麻木了,她便听见萧镇了这样一句话。
在听见二喜即将被放出来的时候,洛裳脸上冷漠的表情忽然放松了下来,那双原毫无光芒的眼睛也开始变得生动了起来。
她起身的时候,视线不心扫到了旁边的赵淮北,两人目光交流的很是突然,洛裳并不认识这人,所以也就没有动作,她只是欢快的站了起来,跟在弓的身后就往外走。
“在她眼里,我们俩的皮囊竟然远远不如一只畜生。”见她走远了,赵淮北忽然笑了一声。
萧镇目光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但他的眉头还是死死的皱着,尤其是看向洛裳的背影时。
他很清楚,倘若今日没有那只狼当筹码的话,她根不会有任何的屈服。
通俗的,她的性子烈得很。
“你留着她做什么?不会是用来培养歌姬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如将她给了我?”赵淮北坐在萧镇对面,抬手敲了敲桌面。
在赵淮北这句话出来的时候,萧镇心里的主意瞬间变了。
他原以为她是个温柔脾性的人,所以确实是有打算将他培养成温柔的探子,可赵淮北一开口要人的时候,他心里的主意立即换了。
至于要留她在府中做什么,他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了。
而也正是因为这日萧镇想法的转变,所以,洛裳倒是变成了萧府中的一个闲人。
直到这日,宫中来了圣旨:又到了一年一度去外出狩猎的日子,作为萧镇名义上的妻子,洛裳自然也要参与到其中。
洛裳一直住在原来那个院子里,二喜被放出来以后,似乎就格外的黏她,但是它再也不会偷偷的往外跑了,心甘情愿的窝在这样一个的地,每天都陪着洛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