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刘敬平格外开心,想叫上大家再出去嗨一嗨,夏天的暖风也撩拨着人的心旌,让人有一种进行户外活动的**。但是考试周打断了所有的计划刘敬平曾撺掇其他五人去北海玩,到这时候连他自己都“等考试周过了吧”。程嘉树要带萧静雪去商场挑项链,她也“等考试周过了吧”。暑假即将来临,令人兴奋而向往,但考试周又给这种心境平添了一些紧张焦虑。
他们一起在食堂吃饭时,谈到复习的压力,艾乐康忽然美滋滋地:
“这是我有生以来经历的最快乐的考试周。”
“为什么啊?”刘敬平漫不经心地吃着饭。
“因为和笙一起复习啊。”艾乐康毫不掩饰他眼里的宠爱。
“可怜孩子,”若璇咽下嘴里的饭菜,“你单身的时候是有多苦啊?”
凌江笙故意很毒舌地刺激她:
“恋爱的快乐,单身狗是体会不到的。”
“哼,姐自得其乐,”若璇扭头避开刘敬平的目光,“单身的自由多美好呀!姐就图一个轻松自在么。静雪又跑隔壁吃饭去了,他俩看着都累人。笙以前多潇洒啊,现在也变了”
“人就是一直在变化嘛,”凌江笙偷偷瞄了艾乐康一眼,“要不是他出现,我差点以为自己不喜欢男生。”
“所以他激活了你的隐藏属性?”若璇笑道。
艾乐康伸出一只手臂拥住凌江笙:
“其实,是笙带我发现了另一个自我。”
“人哪,变得可真快,”若璇幽幽感叹,“不久以前,你还嫌我们笙智商有硬伤,配不上你。唉,爱情真会叫人冲昏了头脑,什么傻事都做”
“现在是他为了我,差不多把傻事都做了。”凌江笙洋洋自得地。
艾乐康笑了笑,自嘲道:
“所以千万不要乱话啊,一定会打脸的。我过去一想到笙,就在心里:我才没可能爱上她呢!这种女生不是我的菜。如今发现,她这么好,我当初怎么就就那么狠心,欺负她,伤害她,那么多绝情的话”
“程嘉树得对,”刘敬平黯然插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艾乐康继续:
“人是太容易自以为是的动物了,当时总觉得自己什么都对,判断也对,预期也对,那么自负地相信着一个念头,不肯正视内心,所以被打脸也很正常。”
“没关系啊,”凌江笙的眼睛灵动地一转,“历史来就自带打脸功能,它的存在就是为了以后的改变做铺垫的,不打脸的历史不是好历史。”
若璇放下筷子,笑着看他俩打情骂俏:
“笙,你这话,拿人家的科开涮,艾乐康能听得下去吗?”
“她得很有道理啊!”艾乐康频频点头。
“喂,你的节操呢?”
他宠溺地看了看凌江笙:
“我的女孩什么都对,她比我有见识。”
“天哪,我算是开了眼了,”若璇怕怕地撇嘴,“爱情让人上刀山,下火海,搞个人崇拜”
刘敬平边收拾餐具边问她:
“咱俩已经饱了,为什么还要赖在这儿吃狗粮?”
“撤!”若璇心领神会,拿起了书包。
凌江笙和艾乐康无语地看着他们溜出了食堂。路过博实超市时,若璇买了两支雪糕,递给刘敬平一支,自己默默撕开包装,慢慢地舔着。
“怎么了?心里苦,想吃点甜的?”刘敬平微微一笑。
“这几天嘴里没味道,”若璇含糊地,“或许是因为压力有些大吧。保研的事闹得我心神不宁,考试和论也弄得我焦头烂额。”
还没等刘敬平开口,她马上开始自我安慰:
“没事,高考都不怕呢,都过来了,保研怕什么?”
“我陪你吧!”刘敬平郑重道。
她偏过头瞟了他一下,笑了:
“你怎么陪我啊?”
“咱们一起上自习,就像就像去年,我教你计那样。”刘敬平轻声。
“刘采!”若璇虽然嘴硬,心里却猛地一暖,顿觉天空明亮了很多,阳光也灿烂起来。
停了停,她假装叫苦不迭:
“你比程嘉树那妖孽好不到哪里去,在你的折磨下,我肯定要变成铁人才行。”
午后的日光慷慨地淋洒着,刘敬平的面庞愈加柔和。他仔细盯了若璇一会儿,顽皮地笑着:
“你看你的名字,璇,我查过了,是美玉的意思。哼,玉不琢,不成器,就该好好打磨打磨。”
若璇“扑哧”笑出声来:
“你一个计算机的,都会咬嚼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