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林半夏胆子就那么一点,她完以后就立马低下了头,何若槿能见度地看到林半夏白皙巧的耳廓一点点浸染了红晕,他不由慢慢俯下来,嘴唇很热,抵蹭着她软嫩的耳垂,却并没有更近一步,就只是这么贴近着,耳鬓厮磨。
过了片刻,他在她耳边很轻柔地低笑,“我很怕忍不住。”
林半夏揪着他衣衫,很慢很慢地:“只碰一下,不算亲吧。”
何若槿把她按进怀里,手指很长,轻抚着她的后背,好像能沿着她薄软的衣裳摸到她微陷的蝴蝶骨,他慢慢抱紧了她,低声:“等我好起来,行吗?”
“嗯……”
“半夏,我希望我能活下来。”何若槿低下头,吻了吻她柔软的乌发,缓慢道:“如果能活下来,我想带你去做很多很多事情。”
林半夏已经很期待了,更加贴近他的胸口,脸轻轻地蹭弄了一下,绵绵地话,“譬如呢?”
何若槿圈住她的细腰,微微的笑了:“譬如,我们复个婚吧。”
林半夏没有犹豫,但是脸很红,用鼻音很声地“嗯”了一声。
“我还想再听你叫我夫君,半夏,我喜欢你那样叫我。”
林半夏鼻音渐渐变重:“嗯……”
“北国山河甚美,我想带你一起去领略我们北国的大好江山,我想去到的每一个美丽的地,都有林半夏。”
“嗯……”
“林半夏。”
“嗯……”
“为这,我想活下来。”
林半夏深深埋进他怀里,她不知道要怎样的回答才算是不辜负彼此内心交织的愿望,但他一定知道,她比他更加渴望。
于是不管这份愿望多么渺,她都愿意陪着他一起努力实现。
因为此时此刻的他们,是相爱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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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瑜怀孕一事,在临近除夕前些天,被裴老二人知道了,而且还是顾成暄自己告诉两位长辈的,当时裴迟知道了这事后气得不行,但跳脚了没两天,又安分下来了,因为他一旦嚷嚷着要去找顾成暄算账,裴瑜就捂着肚子要哭给他看。
“裴迟你就你还要不要外甥好好的了?”
裴迟一听这话立马就怂了,毕竟他一个要当舅舅的人,哪里敢伤害一个还未出世的外甥,于是,他也就只好作罢了。
而她跟顾成暄的婚期也挨得很近,就在除夕前夜,因为这样安排的话,他们两家人就能光明正大地一块儿过除夕了。
裴瑜对此十分期待,又很紧张,时常揣着肚子比划,生怕到时候穿不上嫁衣。
裴夫人听她念叨了两天,终于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闺女你这才怀了两个来月,还没显怀呢。”
“那也是两个多月的宝宝呢。”裴瑜不知哪来的自豪感,好像她怀上顾成暄的宝宝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为此,她在临近婚期的这些天里,把该通知的人都通知了一番,还让人给她的宝宝准备礼物。
就连裴迟这个亲哥哥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