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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前日。
成王顾成暄与裴老候爷女裴瑜大婚。
用莫知非的话来,顾成暄那婚礼办得真叫一个丧心病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娶了妻。而且娶的还是一位娇妃。
但不赶巧的是,那天雪下得挺大的,顾成暄把裴瑜从轿车上抱出来时,风迎着雪拂来,险些掀起裴瑜的头纱。
吓得裴瑜下意识抱紧了他脖子,哆哆嗦嗦在他耳边呼热气,“王爷,好冷好冷啊。”
顾成暄皱着眉头把她搂紧了,“怎么没披那身斗篷?”
“披……披什么斗篷!我可是新娘子!新娘子是要穿漂漂亮亮嫁衣的!”
裴瑜一边哆嗦一边。
顾成暄握着她的腰,侧脸想看她披头纱的模样,但裴瑜恨不得整个埋进他颈间,他听完她的话,低沉一笑:“那你不是冷吗?”
“那没办法,只能忍一忍了,我一定要穿嫁衣给王爷你看的!”
“我看到了,很美。”
迎亲的乐声响起,周身皆是他们的亲人。
裴老二人纷纷落泪,特别是裴老爷,老眼通红,看着顾成暄把人抱出来时哽咽了一声,等顾成暄走过来了,难受得拍了拍他肩膀:“王爷要好好待瑜儿,她年纪不懂事,总会有犯错的时候,还请王爷多多担待着。”
“爹你这话的……”裴迟觉得裴老的语气听起来实在是卑微过头了,于是上前气势冲冲地对顾成暄:“成王你听着,你既然娶了我妹妹,就得对瑜儿好!王爷要是敢欺负她,我坚决不——”
裴迟话音未落,被一旁的程白拉开了,程白面无表情打断了他的话,“闭嘴。”
裴迟狠狠瞪他,压低声音骂他:“你怎么这么狗腿!”
程白不温不凉地:“人家官比我大。”
到这个裴迟又不免有些得逞,扬了扬眉毛:“这么来你身份地位还比我差呢,以后他可就是我妹夫了。”
程白跟看白痴般看了他一眼,是个明白人都看得出来,裴瑜跟顾成暄之间,分明是裴瑜更加听顾成暄的话,所以还指不定谁当家作主呢。
程白推开他的手走上马车,裴迟很不爽被程白这么看,也跟了上去,觉得要上马车咬他一顿才足以泄恨。
而彼时裴瑜那边,刚跟爹爹娘亲哭了一会,娘亲怕她再哭下去会花了妆,赶紧让顾成暄把她抱走。
“王爷……我好想哭哇。”
顾成暄把她抱上他的迎亲轿车,“你不是在哭吗?”
“呜呜是吗?”
“好了乖,一会就能见爹娘了。”顾成暄低头隔着她乱晃的头纱,亲了亲她额头,低声:“裴瑜,我要带你回我们的家了。”
那天对于裴瑜而言,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幸福。
她所能想得到的或是想不到的浪漫,顾成暄都给她了。
他给了自己一个完完整整的婚礼,他并没有怎么跟自己过情话,但是他部的深情和体贴她都有感受得到。
裴瑜印象最深刻的是,那晚她披着红头纱等他来揭,顾成暄却并不着急揭开,只是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他喝了很多酒,身上有微醺的酒香味,他把她一根根的手指捏在掌心里,像是在对一个人慢慢地倾诉一些琐事,一直在她脸边低声话。
裴瑜莫名其妙地听了一会,按耐不住自己把头纱掀开了,然后抬头的同时,被顾成暄吻住了。
他倒也没有着急,就只是很慢很慢地吻着她的嘴唇,又好像怎么都吻不够,薄唇嵌在她唇瓣间,低喃着含混不清的字眼,裴瑜努力听辨着,好像听到几个字——
“我的……瑜儿……”
“唔?”
“我的。”
裴瑜亲亲他,声哄了哄他,“我是王爷的。”
她话的声音还是很嫩,又凑在他耳边,听起来就分外可爱。
他把她压在床榻上亲,很快扯乱了她的衣衫,拱下来亲了一会,顶开了她。
不过顾成暄也并不是完失去理智的,他轻按着她的腹,知道那里孕育着一条生命,是属于他跟裴瑜儿的宝宝,所以,他并没有真的进去,但还是用尽“手段”,让他们的新婚夜变得旖旎缱绻,足够用来回忆。
翌日一早,裴瑜在顾成暄的怀里醒了过来。
瑶窗外有雪拍打进来的细微声响,照进来的光,和他拥着她的温暖宽厚的臂膀。
此后经年,每一个日夜的清晨,她都在他怀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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