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慎连忙上前将手里的公包给男人。
男人盘腿坐在病床上,掏出笔记电脑,打开。
忽然想起什么,抬眼看向官慎:“去了解一下聂臻的情况,还有,不要让刚才那些人去骚扰她。”
“哦,这个况总不用担心,刚刚在停车场的时候,我碰到了聂姐和慕总,他们已经离开医院了,聂姐应该没事。”
“确定吗?”男人明显面色一松的样子,刚才他将那些媒体记者赶出去的时候都没见他这般。
“嗯,确定,我还跟他们两人打了招呼。”
男人没再做声,垂眸,不知在想什么,片刻之后,才又去继续开手提电脑。
果然,只输入他的名字况擎野,铺天盖地的新闻和视频,友也是炸开了锅,评论数惊人。
官慎站在边上,瞅瞅他的脸色,没见他有多大的情绪,才敢开口。
“况总跟慕总大打出手的视频应该是昨天晚上医院现场的友发的,这个从视频里就可以看得出来,当时围观的人不少,拿手机拍的人也不少,况总咳血,医生给况总检查的视频也是,但”
官慎顿了顿,“况总撞隔离花坛的那个就”
男人挑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目看向那段视频,微微眯了眼。
官慎的声音继续:“如果是友凑巧碰到、看到,拿手机出来拍的,角度不对,从这个视频的视角来看,很高,几乎是俯瞰的,分明就是附近的治安监控摄像头拍下的,原则上能调出这些监控录像的,只有公安和交警部门,但我昨天晚上去交警大队处理的时候,他们都没调这些,事后不可能调,而且,就算调也不会私自上传在上。”
“嗯,是有人在故意的。”男人眉眼没抬。
“是的,应该是有人黑了官的这个系统,进去调出了这段视频,然后匿名上传到上。”
黑客。
男人点点头,认同。
毕竟昨天晚上他也做过类似的事,让人冲破了慕氏集团消防警报系统的防火墙。
只是,调出这段视频的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昨天晚上酒驾撞了花坛呢?
他是为了抄近路,才走的光复路,那条路偏僻,他虽然当时醉得不轻,但是意识他还是有的,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路上并没有人,他后来打车还是走了好一段路才打到。
在他的认知里,知道这件事的,只有官慎。
但是,他也知道,官慎不可能做这件事。
那么,是谁?
“况总准备怎么处理?无论是况总跟慕总的恩怨,还是况总酒驾逃逸,都在上发酵得特别快,现在就算让人处理掉,影响也已经造成,社会舆论肯定禁止不了”
“嗯,显然有幕后黑手在助推这件事,不然,一个晚上不可能就发展成这样,现在几乎是霸屏、民参与。”
男人这才微微凝了凝眉,将笔记电脑盖上,递给官慎,身子疲惫地朝身后的床头上一靠:“先将上的处理掉吧?不过,既然是有人故意而为,想必也不会那么容易清掉。”
就像刚才的,不管清掉不清掉,已经散播泛滥了。
官慎接过电脑,装进公包,面色也有些凝重,“那酒驾逃逸这件事呢?况总和慕总之间的不快不管怎么,还可以归在个人恩怨,酒驾逃逸就是社会影响了,况总毕竟是公众人物,一向都是正面形象,标杆榜样一样的存在,结果而且,还要承担相应的交规责罚吧,毕竟就算交警部门想睁只眼闭只眼,友也会逼得他们作为,舆论在那里,职能部门总得有个法。”
“嗯,”男人缓缓阖上眼睛,“这两天我先想想怎么实施危机公关,等我出院,开个记者发布会吧,这段期间,所有人问,就届时我会在记者发布会上给大家一个交代,其余,一字都不要多。”
“好的。”
黑色的劳斯莱斯车里,绵绵坐在副驾上,侧枕着头枕,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一声不吭。
慕战开着车,侧首看了她一眼,“要不,去我家吧,有种预感,你家下面可能已经被那些媒体记者围得水泄不通了。”
绵绵没有回头,侧靠着那里没动,只疲惫地牵了牵唇,“你家就安?”
“嗯,至少我家有安保,一般人连院门都进不了。”
绵绵没做声,没去,也没不去。
待车子又驶过两个十字路口,才出声:“送我去铜陵路8号,我去怀怀那里住。”
慕战笑了,几分自嘲,几分调侃:“我家于你而言,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那么去不得?”
绵绵怔了怔,这才回头看向他。
“不是,我只是想怀怀了,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
“弦音,如果我是你,就算我心不甘情不愿,就算我打心底抵触,这段时间我也会住到我家去,现在谣言舆论满天飞,我们要做的,难道不是让大家看到我们关系很好吗?难道是要坐实我们关系紧张,你宁愿住到闺蜜那里,也不住我家吗?”
绵绵一时无言以对。
其实,她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以前,每天为生计奔波,虽然累,心却很静,回家能倒头就睡。
这段时间,每天过得鸡飞狗跳,每天过得惊心动魄,过得她从身到心,从头发丝都脚趾头都觉得疲惫。
何德何能,她还成了今天各大头版头条的女主?
早上那些护士都在刷,都在议论,她想不知道都难,她也拿手机上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
关于她、慕战、况擎野的关系那叫一个乱,版更是五花八门,多离谱的都有。
当然,主要对况擎野不利的,毕竟她跟慕战是未婚妻和未婚夫的关系,任何第三人就是第三者。
她也看到了三段视频。
一段关于况擎野酒后驾车车祸的,一段是跟慕战两人大打出手的,还有一段是他咳血,医生给他紧急检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