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感受到脑中的剧痛,我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头,跪在地上疼的闷哼了一声。
“喂!你怎么——”
站在我旁边的王权那子,看到我跪倒在地,连忙跑到我身边,想要把我扶起,就在这时候,一直沉默的冰块凌那厮,突然开口冷喝了一声——
“别动她!”
“为什么?”
王权那子要把我扶起的双手悬在半空中,有些惊怒的问道。
“考验开始了。”
冰块凌那厮淡淡的了这么一句,接着,便走到我的身边,蹲在我的跟前;此刻的我,头疼的好似快要炸开了一般,伴随着那要命的疼痛,一种无力的眩晕感也开始不停地侵蚀着我的神经。因此,我只能眯着眼睛,看着蹲在我身前的冰块凌那厮,却根没有力气开口一句话。
就在我几乎快要昏迷过去的时候,蹲在我面前面无表情的冰块凌那厮,深邃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凝重的神色,接着,便对我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记得,莫忘初心。”
“……”
伴随着他话音的落下,我再也受不住脑中那宛如千百只毒虫啃噬般的疼痛,缓缓地瞌上了眼眸,昏死了过去……
一切都在这时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我的意识,开始渐渐地清醒过来,六感也渐渐地开始回归到我的身体当中。就在我能感觉到自身的存在的时候,一道温热的白光,透过我的眼皮,把我的双目刺得生疼——
“嘶——”感受到那好似阳光般温暖的光芒,我心中猛然一震:我这是昏迷了多久?……难不成,在我昏迷的功夫,我已经通过那什么祭坛的考验,被王权他们从那鬼地给带出来了?然而我不知道的是。这仅仅是苦难的开始——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当时的我,心情是无比的激动的。
一路猜想到这,我的心脏不由得开始狂跳。一边抬手遮挡着那刺眼的阳光,一边猛地坐起了身子——
“凌!王权!陈歌!——”
我一边捂着被阳光灼的生疼的眼睛,一边大叫着“自己人”的名字,然而让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并没有一个人回应我。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应该已经出来了吗?半天没有听到他们回应的我。心中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然而阳光实在是太刺眼,让我根无法挪开挡在眼前的手,我只能用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在地上摩挲着——
“奇怪,这好像是草地啊……我们到底是跑到哪里来了?”
摸着地上那软软的,刚刚没过脚面的草,我心中的惊奇不由得更甚了——我们不是应该从海底逃出来,坐阮舟的船回港口吗?怎么会出现在一片大草地上?
就在我好像熊瞎子一样,捂着脸蹲在地上来回瞎摸的时候,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
“咚——”
“咚——”
“咚——”……
“什么声音?”
听到那突然出现的声音,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扯着沙哑的嗓子喊了一声;不过那奇怪的声音,却并没有因为我的一声吼而停止,反而由远及近,变得来清晰起来。
我坐在地上,捂着眼睛,仔细的辨认着那声音的来源及向——
“咚——”
“咚——”
那声音十分清脆规律,听了半晌。我愈发的觉得,这声音就像和尚在敲打手中的木鱼——只是,在这地,怎么会有和尚?
“凌!王权!”
感受到那声音离我来近。我心中焦躁不安,连忙有扯开嗓子,大喊了几遍王权和冰块凌的名字——但是结果却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弥陀佛。”
就在我的心中无比的困惑的时候,突然,一个十分空明的男声。在我的面前响起;而那好似木鱼般的声音,也伴随着这佛号,戛然而止。
“谁?”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佛号,我被吓了一跳,再也顾不得什么阳光刺不刺眼的问题,连忙挪开挡着双眼的手,向声音传来的向看去——
只见,一个身着洁白袈裟的年轻僧人,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而在他的脚下,则放着一个巧的红色木鱼。
那僧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是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大概一米七几的身材上,罩着洁白的袈裟,脖子上挂着一串紫檀佛珠。此时的他,正低首敛眉,双手合十的站在我的面前,眉宇间无嗔无怒,无悲无喜;皮肤虽不是像冰块凌那厮一样洁白如玉,但配上他纤尘不染的白袈裟,却给人一种不染世事凡尘的脱俗感——不过虽脱俗,但却不清冷,整个人都仿佛带着一层柔和的光芒,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与人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看着他的样子,竟然让我有一瞬间觉得,我是如此的,接近佛。
“你,你是?”
看着佛相颇浓的年轻僧人,我微微的调整了一下情绪,捏着嗓子,开口问道——生怕惊扰了这年轻僧人的平静。
“因果,因缘果报,因机缘果。因无缘,则不果,机不投,因不果;因是主因,缘是助缘;机通积意,果即结果。时机不到,因缘不生,因不受缘,有缘无分……如此使然
世间之因果,出世间之因果,迷界之因果,悟界之因果……莫不如此。”
那年轻僧人听到我的问题,只是微微的颔首,用他那空明的声音淡淡的念了这样一段话,听得毫无慧根的我,一个头两个大——然而这和尚似乎还并不打算放过我,继续的在嘴中念叨着:
“‘机之源来:木应天地因缘感召,
得天之气,积阳之温,
化地之水,聚土之尘,
累积木几,曲直向上,
执着生‘机,通天会地,
修木高尚,至成机会……”
就在他絮絮叨叨的念叨着这些我听不懂的佛法的时候,我没敢开口打断他,只能偷偷地侧过头,观察着我身边的环境——
此刻的我,貌似正坐在一个山坡上。
放眼望去,山坡上头到处都铺满了碧绿柔软的草;在我的面前——也就是那僧人的身后,是一片倾斜向下的草地,然而让我微微有些惊讶的是:在那草地的尽头,接着的,竟是一片洁白的好像那僧人袈裟一样的云。
这山……得有多高啊?看着那朵朵浮云,我心中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脑洞又开始大开起来:我现在,该不是坐在悬崖边吧……想到这,冷汗一下子就打湿了我的后背。
我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往身后看去——然而事实却并不是我自己胡思乱想的那样。
此刻我的身后,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林海——那林海一望无际,林海中的每一颗大树的枝叶都十分的茂盛,远远看去,树冠锦簇在一起,就宛如一柄柄深绿的巨伞,撑起了正片让人心旷神怡的苍翠;而在那“伞盖”上,还垂下了一条条好像藤蔓样的西,就好像原始森林的古榕树一般,只是这些藤蔓并没有扎根地下而已。
这是什么树?
看着那一颗颗巨大奇异的树木,我不由得微微皱起眉头,在心里暗自的搜索着自己知识量少的可怜的脑子——然而找了半天,我仍然没能把我见过的哪种树,和这苍翠的大树对应到一起。
“这是菩提。”
就在我心中暗自纳闷的时候,站在我面前的僧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他那串冗长的念叨,在我的身后开口道——声音孔明的仿佛古寺中的幽冥钟,虽然很突然,但却并不突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