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垢抱着长生直接进入了另一间房,冥王守在身体前惊讶的看着匆忙的离垢。
几个鬼同时一怔,离垢居然稳稳的抱着长生的魂魄。
冥王最先反应,接过魂魄,对离垢道“你出去等,这里就交给我们。”
离垢看了眼已经昏迷的长生,轻轻点头,道“一定要救她。”
冥王郑重其事的点头,离垢这才走出去。
他来到了鬼王的身边,看着他蜷缩在地,皱了皱眉,淡然道“你终究是出来了!”
鬼王稍稍动了动身子,朝那个有声音的向转过身来。一见离垢,鬼王便愣住了!
离垢缓缓戴上面具,淡淡的道“你对长生做了什么?”
鬼王接触了新鲜空气十分不适,涨红着双眼,紧咬着嘴唇,抽搐道“果然没让我失望!”一定会有人救她的。
离垢才不想他的意思,只是盯着鬼王发呆了半晌。
“长生不行了……”一个惊喊飘到离垢耳中
话音刚落,离垢就推门走了进去。
几个鬼愁眉紧锁,离垢率先坐在长生身边,虚弱的长生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离垢眼中,正想摸她的手,却捞了个空。
离垢眼皮一跳,心下一慌,看着冥王道“她怎么了?”
冥王皱眉,心翼翼地道“魂气消耗殆尽,必须立马补充魂气。”
离垢自是不懂冥王的意思,瑟瑟却沉默着退了几步,黑煞见她动作,一把抓住她,冷眼警示着,他以为瑟瑟要逃走!
瑟瑟悄悄在黑煞耳边道“我们是不是也要”他们离开了长生也活不了多久。
离得最近的冥狱司听见了谈话,也警示一眼瑟瑟,相反瑟瑟却苦笑着,道“我只是想替她找些什么西,补充魂气。”
冥王眼睛一闪,立马道“金丹!”
金丹!这几个鬼都知道金丹是什么,一颗被长生吸释,一颗还在被北冰大陆和西齐大陆争夺。
离垢也没有问什么金丹,默默的站起来,言道“我去找。”
瑟瑟一征,焦急道“你怎么知道金丹在哪里?”
离垢也不回话,转身离开之际,向冥王道“务必保护好长生,天黑之前我会回来。”
冥王也不知他的自信从哪里来,反正就有一种必须相信他的自信感。想来想去,也没法解决目前的危机,只能靠离垢了。
“放心吧!”
承若一定,离垢就消失了。
瑟瑟望着离垢的背影,痴痴的道“他能找到金丹吗?”
冥狱司瞪她一眼,纠正道“应该是问,他是怎么知道这种金丹的!”
刚刚离垢听他们“金丹”时,他没有表现出不解,也并没有问金丹是什么,便承若将它找来,这样的态度的确让几个鬼疑惑不解。
今日的北冰皇宫一片寂静,阳光明媚,大雪纷飞。这样的天气在北冰十分常见,寒风吹的刺骨,让阳光更加寒冷。
北冰皇宫一向守卫森严,壁垒上到处都是箭头,每双立在城楼上的眼睛警示着每个过路人。
正午阳光刺眼,有的人眯了眯眼,忽然一刻睁眼,天空一片黑暗。
所有人惊呆了,天边的尽头飞来铺天盖地的西,遮住了天空白昼的颜色。
短短一瞬,北冰大陆被包裹在一片黑暗之中,有人愣在原地,以为是做梦。
城楼上禁卫军都站出来看着那一片朝他们飞来的西,有人惊呼“这是蝴蝶!”
瞬间震惊了所有人。
正在宫殿内的北世帝被突然暗淡下来的天气下一跳,大喊道“来人,现在什么时辰了,赶快掌灯。”
“回皇上,现在正午时!”回话的人擦擦额头,结巴了一下,也是心翼翼的着。
大批宫娥太监簇拥进来正在掌灯,而和北世帝坐在一起的黑衣人沉默着望着宫殿外。
北世帝见他不话,冷冷的道“就是听了你的建议,朕一忍再忍,现在都欺负到头上了,朕还有坐以待毙吗?”
昏暗的灯火下黑衣人琥珀色的瞳仁微微一闪,收回视线,淡淡的道“不要心急。”
北世帝砰的一下拍碎了桌子,愤怒道“朕已经忍不了了,那谁谁谁不是困住了那只鬼吗?谁还有这么大事出现在北冰大陆?”
“皇上莫急,等他来了不就明了!”黑衣人着话就走向宫殿门口。
那铺天盖地的蝴蝶已经飞进了皇宫,被它碰一下身上就痒痒,现在整个宫里的人都惊慌失措的挠着自己。
黑衣人沉着脸看向那个朝他们飞来的白衣人。
一张即熟悉又亲切的面具,跃然出现在眼前。
北世帝走到门口也看去,只见一个白衣人乘着一只硕大无比的蝴蝶,一张面具看不见面容,但是那双眼睛深谙中充满了平静,有点睥睨天下的孤傲,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他一只手拿着通体透亮的玉箫,似乎并不想多言语,拿着玉箫便吹了起来。
一声响起,卷起千丈白色龙卷风,地上的雪又飞向了天空,许多人被卷入其中。
这时,悠扬的声音才缓缓成调,夜下的风带走箫声飘渺深远,穿过层层人耳,一些人惊恐的捂住耳朵。
轻扬极缓的箫声如魔音贯耳,忽高忽低的刺激着人的耳朵,阵阵蝴蝶激动跃起,朝着更远的地飞去。
殿门口的几人道法高深,一开始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箫声依旧不急不缓,如珠玉跳跃,清脆响亮。
在一回转,箫声夹杂着冰泉之气,犹如坠落千丈深渊,雪花阵阵飘落,便随着急转的旋风,地面躺了一片人。
箫声进行到一半,殿门口的北世帝强忍着腔内的躁动,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黑衣人皱着眉头死死盯住白衣人。
忽然一瞬,四面八朝白衣人射去铺天盖地的箭,他唇峰一转,一片屏障罩住了自己。
音节稍稍转变,压迫感稍稍减弱。箭头之下的白衣人沉沉静静,千尘不染,冷静的如同美玉熔铸成的玉人,神韵独超,风姿奇秀。像九天揽月下的月亮,令人神往令人心悸。
黑衣人紧握着拳头感受着强大的压力,身上散发的反噬也压迫他自己。
就在所有人受不住的时候,箫声缓缓转向低沉,渐渐的箫声消失,似春残花落,但闻雪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落雪绵绵,若有似无,终于万籁俱寂。
此处一片安静,地面上躺了一众男男女女,七窍流血,口吐白沫,抽搐着却没有断气。
杀人容易,杀一片人也容易。
伤一人容易,但是伤一片人却是很难。
因为稍有不慎就会有人扛不住而亡,然而在白衣人的箫声下,没有一个人有生命危险,他们不仅感到惊讶,还十分惊恐。
白衣人收好玉箫,开口道“我来找一样西。”声音飘飘渺渺,空灵悠远的缠绵着每个人的心头。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他发出的声音都是带着杀伤力。
北世帝站在屋檐下望着他,冷冷的开口道“来者何人?”
白衣人并不想多废话,而是缓缓落地,踏着轻佻的步伐走向北世帝。
黑衣人面容一沉,准备进攻他,白衣人目不斜视,淡然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短短一句话,惹怒了黑衣人,正想冲向白衣人,身子却无辜动不了。他冷怒道“你到底是谁?”
白衣人转了转眼瞳,冰魄色的眼直射黑衣人的内心,黑衣人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尽的深渊,一直坠落,坠落,毫无边际的坠落。
黑衣人的心惶恐又惊慌,仿佛见到一张血盆大口等着他坠落。
北世帝见黑衣人陷入沉思,也没有呼喊什么,只是看着面前的白衣人,思索着问道“你要什么西?”
白衣人眼神划过他的身,忽然手一挥,北世帝头上戴着镶嵌在冕琉上颗金色的龙眼落在白衣人手上。
北世帝莫名征住,嘴不出话,手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白衣人拿走了龙眼。
在眨眼的瞬间,白衣人消失了,蝴蝶部飞走了,天空霎那间天亮了。
所有人吃惊的看着天空,一望无际的青天白云,明媚刺眼的阳光,飘飘呼呼的雪,皇宫还是一片安静,不过却留下一片哗然。
北世帝和黑衣人渐尖恢复神识,黑衣人沉着眼,紧握拳头,龇咬着牙气得咯咯响。
北世帝破口大骂“都是一群饭桶,连个人都拦不住,朕养你们有何用……”
一众人纷纷整理着糟乱的皇宫。北世帝气得不行,当即发了檄。
“妖怪入世,为祸人间,朕广邀天下能人志士,捉住妖怪,朕将西边的封地割了赐给他。”
檄一出,引起了不大不的轰动。而这轰动的并不是“北世帝割地求士”,而是“白衣生抢龙眼”,各大陆人们纷纷议论,是不是北冰大陆要易主了!
北世帝听到这消息更是气到吐血,当日夜晚,又召集群臣开会。
并一道下令“捉拿白衣人,特征就是拿着玉箫。”那段时间的各大陆都不太安宁,凡是喜欢穿白衣,吹箫的部被抓走,北世帝“另可抓错,也不放过一个!”
一时间,闹的人心惶惶,沸沸扬扬。
然而跟着北世帝同时发出檄的还有帝京皇宫。檄内容是:国师在北冰大陆遭到袭击,身受重伤。仪帝气愤不已,两国友谊之邦,却出如此之事,必须要求北世帝给个法,不然战场相见。
这是宣战书,惊呆了几个大陆的百姓,北冰大陆和南辄大陆一直是表面不和心和的那种关系,各大陆内部官员都知其间的关系。
这宣战书的内容只有懵懵无知的百姓才去相信,议论声也在他们其中最激烈。
有住在南辄大陆的北冰人纷纷打道回府,生怕受到牵连。
然而帝京国师受伤的事情也受到了关注,原来是跟北冰大陆的陈家庙有关。
那日玉兰先生救下的人正是秦少卿,仪帝要求夷平陈家庙,不然他们就派人强攻,替他们夷平害群之马。
北世帝又被气得不行,当即就下令还在训练的士兵们,准备先发制人攻打南辄大陆。
北冰大陆一边跟西齐大陆打仗,一边跟泊大陆打仗,一边还要进攻南辄大陆,分身乏力之际,北世帝生病了
整整半月闹得沸沸扬扬,但是宣战已经宣了,打还是要打的,北冰派出了三十万死尸,倾囊而出,前往南辄大陆。
但是两大陆之间就夹着麒麟山,北世帝在病中下令“必须登山而过!”
此时,几个大陆都在水深火热之中,西妖帝居然收回了自己的兵,看着三个大陆打,而这一场仗是由一个人搅起来的。当然不是长生,也不是离垢,更不是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