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回首酒楼的那名信子一脚刚踏入酒楼时,就满是惊恐的大声呼喊“白大师,白大师,不好啦,出大事了!”
此时,白礼正和凌聪在酒楼后院雅间猜测执不悔的生死,遥遥听到信子急碌忙慌地大声喊着,尤其是听到“不好了”这三个字,心头不由一颤。
白礼急忙看向凌聪,只见后者面色严肃无比地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话。
白礼会意,就连忙出去听最新的消息。
“怎么回事儿呀?”白礼心中已经才想到执不悔被杀了,但没有听到确切的消息,总是感觉心中差点什么,现在问信子,无非就是让自已的猜想落实而已。
“白大师,不好了呀!”那信子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到底什么事儿啊,是不是执不悔死了?”白礼心中有一点急躁。
“啊?执不悔死了?”那信子听到白礼询问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白礼告诉他最新的消息呢。
“我问你呢你怎么反过来问我啦?”白礼心中无语。
那信子这才反应过来,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才稍微稳定了情绪,说道“没死啊!执不悔没死!他怎么会死呢?”
“他没死你是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呢?”虽然白礼真想一巴掌把这名傻乎乎的信子拍死了,但心中却有莫名的喜悦,因为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执不悔没有死。
“白大师,那执不悔不是人呀!”信子心有余悸地说道。
白礼听的,码头黑线。执不悔怎么就不是人呢?
“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说!”白礼心中着急,恨不得自己亲自去看整个过程。
“白大师,那执不悔把轩辕慧给杀了!”
“执不悔杀了轩辕慧?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好好说,详详细细的说!”白礼本以为执不悔已经被杀,后来确认到执不悔并没有死心中已经很震惊了,现在又听到执不悔将轩辕慧给杀了,这个消息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信子看到白大师有些急切的面容,就赶紧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什么?一招!就一招就把轩辕慧杀了?”白礼盯着那名信子,满眼的不相信。与其说不相信信子,不如说是不相信他自己的耳朵。
那名信子被白礼的眼神吓了一哆嗦,若不是知道白大师虽然身份高贵,但素来平易近人,特别的好相处,此时他肯定就立马跪地求饶了。
“是啊,白大师,那执不悔只是一招就杀了轩辕慧,而且连刀都没有拔呢!”略微迟疑了一下,信子立马明白不是白大师想要责骂他,而是后者太过震惊而已,于是就赶紧再次确认。
白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情绪才略微稳定一些,但心跳却依然快如奔跑。
在他心里,轩辕霸已经是不能够惹的了,轩辕慧更是不敢照面,而现在,在自己心中已经无法战胜的人竟然被执不悔杀了,还是一招就杀了,而且都不用出刀。
“天哪,这个执不悔不是人呐!”白礼心中默默感叹,他也不再责怪那名信子说执不悔不是人这句话了,因为现在他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突然想到那名信子一开始的恐慌,不由得都理解了。
不管是敌还是友,当他强到在你心中连仰视都已经无力的地步时,突然听到这个人被别人杀了,你心中首先想到的不是这个杀人者多厉害,而是恐惧,感觉到自己练蝼蚁不如生死只在别人一念之间的那种恐惧。
白礼拍了拍那名信子的肩膀,“别怕,执不悔越强对我们越好!去吧,赶紧再去打探,有消息第一时间汇报!”
听了白礼的话,那名信子的心终于不再恐惧,而是兴奋,宛如自己边的那么强大一样的兴趣,他恨不得执不悔将那四大家族都灭了呢。
待信子跑着离开后,白礼也赶紧跑向后院。
雅间里,白礼心中暗笑地看着正发愣凌聪。
“死了?轩辕慧就这么死了?”凌聪喃喃道,他真的不敢相信。轩辕慧无论才智还是武艺都在他之上,若不是碍于皇室的面子,他现在坟头的草也有两人高了。
“白叔,轩辕慧真的死了吗?”凌聪又一次问道。
“殿下,那个轩辕慧真的死了!”白礼非常有耐心地为凌聪解答。
“真的是被执不悔杀的吗?”凌聪又问道。
“殿下,轩辕慧真的是被执不悔杀的。”白礼十分听话地回答着,不多说一点也不少说一点,只把凌聪的话几乎是重复了一遍,他明白,殿下此时什么都知道,只是想要人与他心里产生共鸣而已。
“白叔,执不悔是一招杀的吗?”
“殿下,执不悔是一招杀的。”
“白叔,执不悔都没有出刀吗?”
“殿下,执不悔没有出刀。”
“啊呀,不好!”凌聪突然惊呼。
被凌聪吓了一跳的白礼眉头顿时紧锁,连忙问道“殿下,怎么啦?”
“白叔,我给执不悔的金元宝给少了,这可如何是好?”凌聪认为执不悔立下大功,二百两金元宝根本就配不上这等功劳。
听到凌聪的话,白礼愣怔了一下,不由地暗笑起来,殿下这是被震惊的有些痴了吧。
“殿下,这个无妨,等他的事一并结束了,最后再赏赐也来的急!”白礼连忙出谋划策,为凌聪分忧。
“好,白叔说的对,等最后再一并论功行赏。”
凌聪刚说完,突然又皱起了眉头,“白叔,还有那三个家族的人在呢,不知道执不悔能不能应付过来。”
“殿下,据老臣估计,执不悔武艺高强,绝对能应付得下来!”
凌聪听了白礼这句话,不由得与白礼对视着。
“哈哈”
“哈哈”
两人同时笑了。他们何曾想过,自己多年未完成的任务竟然在此刻以这种方式去期盼功成。
自己远离京城,来到金州,无非就是为了监视四大家族,若有渠道,则暗中进行制衡。但四大家族人才济济,武艺更是让他们仰视,若不是朝中有护国公的名头镇压,恐怕这四大家族早就反了。
而且一来已经十年,当初十五岁的少年也变成如今二十有五的青年,可功名却毫无建树,反而自己如鸡肋一般的存在于金州,这已然是凌聪心头的一块时刻都在流血的伤口了。而现在,执不悔的出现总于让他看到了希望,怎能不兴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