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陈光听到彪子的话之后,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天旋地转。
“霄哥,没坐这个车,他坐的最后一辆金杯,但是,一出汇豪,第一个红绿灯时,直接调头走了。”
“.......”陈光听到彪子的解释,呆愣无语。
而此时,老李撒完尿,他并没急于上车,看到陈光那没落的样儿,快速走了过来。
“草,咋回事?后面那两辆金杯呢?”老李也发现不对劲儿,急切的问道。
“......你问陈哥去吧!”彪子懒得搭理老李,连车都没下,梆硬的回道。
“草泥玛,人家都说和府义字当先,我看也就那么回事,我特玛的......草,玩人呢!”老李快速思考了一下,张云霄他们不来,就是拿鸡蛋碰石头,他气急败坏,掏出一把仿五四,冲着彪子吼道。
“你比划啥呀,你敢动我一根毫毛,我一个电话,尸体能塞满你全家。”彪子根本就没惯着老李,棱着眼珠子吼道。
陈光一听,嘴角直抽搐!
.......
离森林公园入口还有不到1公里的盘山道上。
马啸林的车队打着双闪,正在快速逼近森林公园。
马啸林就坐在第一辆的牧马人车里,他随即给王世祖打了一个电话。
“喂,我看到一个国家森林公园,注意防火的警示牌子了,你在哪儿?”马啸森问道。
“那就快到了,再往前走个四五公里,就能看到森林公园入口,然后顺着盘山道往上走,看到一个亭子之后我就能看到你了。”王世祖回道。
“草,哥,还往前走吗?”司机突然插了一句。
“怎么滴?”马啸林皱眉问道。
“哥,刚才拐过弯,我发现前面有灯光闪烁,还不只一个,那肯定是个车队。”司机回道。
“呼!”马啸林一听倒吸一口凉气,抬头一看,在前远隐隐约约看到一排车队在不停的闪烁。
“这是不是陈光的车队?他还真敢来啊?”马啸林感到有点意外,因为他故意告诉陈光在森林公园换人,那是因为他肯定陈光不敢来,没想到人家真来了。
“哥,你不就是想在这儿一举拿下陈光以绝后患吗?”司机提醒了一句。
“.......我担心不只陈光他们,和府的人来没来啊?”马啸林内心有点忐忑的回道。
“来与不来不都得干吗?我们大都会还怕他吗?”司机回道。
“抄家伙吧,华仔,你告诉兄弟们,放手干吧,往山上冲,挡道的全屠了。”马啸森冲着后面的一个马仔大声嚷道。
“行,马哥,我变换一下车队。”叫华仔的马仔拿起对讲机,喊道:“后面的车跟上啊,准备家伙,马哥有令,挡道的全部屠了昂。”
此时的牧马人已经放慢车速,而后面的车一辆接一辆的超了过去。
......
马啸林的车队气势汹汹,几乎没有减速,一直往前冲,特别是那耀眼的大灯确实唬人。
彪子与陈光交涉了两句之后,直接朝着森林公园入口的一个岔道而去。
“......陈哥,彪子一走,只剩下汇豪的人了,咱们这些人都是临时抓来的,肯定抵挡不住。”老李声音颤抖的说道。
“张云霄这个逼养的,耍我们!......跟马啸林拼了!”陈光咬牙骂道。
“陈哥,不是张云霄耍我们,而是他们没上当。”老李此时已经掏出仿五四,看到身后不远处一排大灯闪烁,心里已经没底了,急切的说道:“陈哥,我先护你走,人在青山就在。”
后面的车队里,已经由华仔带队在快速向前推进,华仔是马啸林的铁杆,他也是极其狡诈之人。
华仔掏出双管猎,枪管伸出车外,不停的吼道:“别停,一直往前开,护住马哥的坐驾。”
五分钟之后,大都会的车队与汇豪的车队已经不到50米,而且双方已经拉开架式,火并一触即发。
“亢亢!”
老李一看马啸林的车队来得如此神速,他冲着后面的车队抬手就是两枪,直接崩在车顶上,火星子四溅。
空旷幽深的森林公园,在夜晚人迹罕至,两声枪响,在山谷中久久回荡。
刹那间,马啸林的车队已经就到老李的眼前。
此时,他们才看清马啸林的车队是多么的雄壮,除了马啸林的坐驾是一辆牧马人之外,其余的三辆是崭新的依维柯,按每车15人计算,也将近50人,这个人数几乎是陈光人数的两倍,而且火力配备都是清一色的双管猎,这就清楚了马啸林为什么敢直接告诉陈光交换魏波的地点和时间。
“嘎吱......”
一声声酸牙的刹车声过后,三辆依维柯不到二十秒已经涌出40来人。
“你们几个护着马哥,其他的人跟我往前冲。”端着双管猎的华仔,一到关键时刻如同打了鸡血,亡命的往前冲。
华仔是大都会培养起来的真正的亡命之徒,要是他能与杨阳相遇,那绝对是半斤八两的水准。
“亢!”
大吼一声过后,华仔冲着汇豪四散而去的人群就是一枪。
“啊!”老李身边的一个马仔,应声栽倒。
“握草!”扶着陈光的老李,眼看着身边的一个马仔直栽了下去,吓得心惊人跳,他顾不上中枪的马仔,而是不顾一切的拉着已近60岁的陈光奋力往一个山坳里逃窜。
“围上去,围上去!”双手端着喷子的华仔,不时的回头招呼身后的兄弟。
.......
森林公园半山腰处的一个木质亭子旁。
王世祖与马啸林简单的对话不久,他已经听到山脚下传来密集的枪声,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密集的枪声,因为他是孤身一人上山,没有同伙,难到马啸林跟陈光他们交上火了?
想到这儿,再听听密集的枪声,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王世祖根本就没犹豫,不管马啸林跟人干起来了,他也得先保存自己,所以,王世祖扭着提着一把仿五四,直接朝着地势更高的山包而去。
此时的王世祖心里明白,自己单枪匹马,要想保存自己,只能不断变换位置,伺机而动。
“呼!”
王世祖在林间快速奔跑,但身后的枪声依然不断,这也确实让王世祖恼火,因为他与马啸林讲好的,马啸林只身上山,现在来看马啸林食言了。
大概跑了三分钟,王世祖背靠着一块突出的大岩石上,掏出电话再次给马啸林打了一个电话。
“你特玛的不是一个人来的?”王世祖接起电话骂道。
“草泥玛,我能一个人来吗?你不也是带这么多人来吗?我现在就在山脚下被压制了,玩我呢?”马啸林一副恶人先告状的口气吼道。
马啸林也是极为狡诈的,他这么说,含义很深。
一方面,他想确认一下,与自己驳火的是陈光的人马,还是另有其他的人马,惹只有陈光的人马,说明王世祖没把这事告诉给和府,陈光的人马被吃定了,这事就成功一半了;另一方面,试一下王世祖,他要是不知道是谁的队伍,那说明陈光或和府根本就没跟王世祖联系,那王世祖还是在单干。
马啸林作为大都会的大管家,并非浪得虚名,在他之前,大都会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大管家,马啸林能立着脚,而且在大都会一言九鼎肯定有他的独到之处,马啸林就是在脑子里比别人快半拍。
“......草,我可能失言吗?”王世祖一时语塞,情急之下说出了大实话。
这句话也说明,马啸林的两种想法都得到验证,那就是跟自己对着干的这伙人肯定不是王世祖请来了,也没有和府的人,可能就是陈光想截胡。
“世祖,失不失言的,现在有人跟我干上了,你说不是你叫的人,那特玛的是谁的人?在江湖上混的,就得按江湖上办事。你要是不让撤人,我现在一个电话魏波就能上奈何桥,我那小姨子,那特玛的也不是我媳妇,可有可无都行。”马啸林进一步试探道。
“马啸林,你特玛的是不是想讹我?魏波跟我是割颈的兄弟,他是能替我挡子弹的兄弟,我可能拿我兄弟的性命开玩笑吗?山下的枪声,是谁的队伍,我特玛的知道吗?给你打电话的号码刚换的,除了给你打了,我就没跟别人打过。”王世祖似乎有点愚忠,还以为马啸林真不相信自己身边只有自己一人,嗷嗷叫道。
“......那行,我信你一回。”马啸林听到王世祖这么一说,心中暗喜,说完直接把电话挂掉。
打完电话的马啸林内心非常踏实,他已经确信王世祖身边没别人了,这事就好办了。
躲在大岩架下面的王世祖挂完电话之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马啸林可能在判断形势,但是王世祖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所以,上山时,他把小燕儿放在另一个地方。
听到枪声越来越近时,王世祖没多想再次往山顶上跑。
挂了王世祖的电话之后,马啸林心中暗喜,挥舞着手中的大五四,冲着黑压压的一片兄弟,吼道:“兄弟们,先干掉挡道的,再冲上山顶,活捉王世祖,我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