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王秉提出说要去请江河前来坐阵,杨歌还埋怨他杀鸡焉用牛刀,自己一个人便可以横扫全场,可王秉喜欢做事留一手,以保万事周全,于是他便请来了江河。
王秉瞥了一眼江河,在心里面骂道,这该死的杨歌!成天吹牛自己有多么多么厉害,结果就被一个极差的外门弟子打败了??!说来也怪,这个极差的小子怎么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极差该有的样子!
王秉与江河对视了一眼,后者领会地点了点头,走出阵来。
起初江河并不愿意参与这小孩子之间无趣乏味的争斗,可是当王秉用那件事威胁他的时候,即便是脾气有些暴躁的江河也只能忍气吞声,心怀不怨地跟王秉过来。
此刻他看着与自己身材差了太多的王云,劝道:“你打不过俺的,还是认输吧。”
刚才阳安国已经向自己提醒了对面还有个根骨测试结果是优秀的江河,虽然已经做了心理准备,可是此时王云仍旧有点儿慌乱,且不说江河高大壮硕若恶熊,他力至九殿,这对于王云来说可是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在力的殿数以及身材的优势上,显然王云必败无疑。
可是秋道子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力的殿数并不是衡量胜败的标准,对力与武技的熟练应用以及对战机的把握,这才是对绝对实力的诠释,可以击败比你高出一截力的人!五殿之力甚至可以轻松击败十殿之力!
可王云也有自知之明,扪心自问,他对于力的解读不过皮毛而已,所掌握的武技不过有空隐掌的前两卷罢了,再加上那速成的玄子斩……说到玄子斩,虽然是速成武技,其中要领王云也皆掌握,玄子斩以力调转周围的气,凝聚迸发出绝对的杀伤力,可是通过修炼的结果来看,玄子斩之于王云来说着实算不得速成武技,虽然秋道子来看望他的那几次都说他有进步,但王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虽说他已经可以以力来调动周身的力,可怎么也发挥不了那绝对的杀伤力,所起到的力量连姑娘的裙子斗掀不开。
王云深吸一口气,他冷眼盯着江河:“来吧,极差对战优秀,别让这有趣的噱头变得乏味!”
见王云如此说到,江河也不废话了,只见他衣袂无风自动,发丝张扬,庞大的身体朝着王云奔来,只听得他口中念道:“雷步拳!”
犹如闪电般蓝色的力闪耀着光芒,裹着江河的拳头,“噼里啪啦”的响声让人对其不敢小觑,雷步拳所到之处空气好似肉眼可见的扭曲波动着,似乎江河拳头上是货真价实的天雷惊电!
王云心中骇然,这雷步拳他曾经见宁鼎铭使过,可当时这位长老使得却不如江河这般凶猛狠险,那拳头上也没有“噼里啪啦”的作响。如果是宁鼎铭宁长老的雷步拳,王云敢说有八分把握能够接下来,可是这江河的雷步拳霸道非常,倘若王云真的接了下来,不说拳头上小蛇般的闪电会不会有威胁,就是江河蛮横的纯肉身力量王云也不一定吃得消,硬接下来恐怕这稚嫩的双臂就此作废了!
短短时间王云便已经分析出其中厉害,他知道定是不能与江河近身搏斗,他眼睛滴溜得转动,已知道怎样避险,长得高大,便是厉害?那可不然,说不准有时候也是种累赘呢!
力已至五殿的王云躲避江河的雷步拳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就连江河也忍不住赞叹王云的灵动身法。虽然拳头没有打在身上,可是拳头带来的劲风打得王云的脸生疼,拳上闪动着的闪电小蛇擦过王云的肌肤,也教他难忍灼烧之痛。
“嗞……”
王云难受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面对江河横扫而来的手臂,王云心想,这迫在眉睫也是躲不过去了,倒不如此时利用体型之差来逗一逗他,扰他心智。
双手搭上江河胳膊,上头沸腾炸裂的力灼烧着王云的小手掌,可怜的王云隐隐约约闻见了手掌心烧焦的味道。他调动力暗使贯然劲,已卸去七八分的冲击,剩下的力量让王云整个腾空而飞,好在他双手牢牢地抓住江河的胳膊不放。
绕些江河的胳膊转了一圈,王云扭动身子,双腿缠绕着夹紧了江河的整只手臂。江河望着王云像树懒一样吊在自己的胳膊上,大为恼火,还能不能好好打架了!这成何体统!
江河努力甩动胳膊,就是不能把王云甩下来,他的另一只大手暗带着力朝着王云的背后抓去,可这顽皮少年又怎会乖乖呆着,他将力凝聚到嘴中,张嘴便往整只手臂最柔软薄弱的肘窝,平常时候被小孩咬在了这个地方便已经疼得龇牙咧嘴,何况王云又有力加持,咬合力惊人!
饶是江河满身黑猛虬肉,王云的牙也咬透了他紧实的皮肤,肘窝也是血管丝脉错综交错之处,被王云这么超乎常人的咬合力这么一咬下,骤然间渗出来许多的鲜血。
江河疼痛难忍,双目欲裂,此时钻心的疼痛教他理智全无,他怒骂王云这狗屁娘养的小兔崽子,可他越骂,王云越不肯松口,嘴上便又用力!忍无可忍的江河到最后竟然提起左拳来打右臂,这块头大的人啊行动慢,他抬起左拳的时候王云已经注意到了,待到江河左拳捶将过来,王云松了口,也顾不得满口的血腥味,擦了擦嘴角的血丝,顺着江河的手臂双手并做两腿,竟爬到了江河的肩膀上,江河这恼怒的拳打不着王云,此时却也收不回来了,直直地打在了右臂上,疼得他又是一顿乱叫。
立在他肩头的王云嘿嘿一笑,说道:“左手打右臂,此等奇观,长这么大窝倒是第一次见到。”
气急败坏的江河双手抓向肩头,王云身形一动,抓着江河的肩胛骨处的衣服垂挂在他的背后,那里是江河痒了却怎么也挠不到的地方。恼羞成怒的江河神情大变,黑着一张脸,他低沉着声音说道:“俺本不欲如此,这是你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