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
“你真的在嫌弃我?”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顾惜欢,“......”
一夜无话。
第二天,顾惜欢起了个大早。
不是她勤快,而是有人等着她一起出门吃鱼。
等沐言起身的时候,她都已经到了城郊的弯口镇了。
弯口镇,地邻低洼处,是南河,北河,西河三处的交汇处,每年春的时候就会有成群结队的鱼群过来产卵,本地人自是不必说,外地慕名而来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这不顾惜欢就过来一尝为快了。
店小二殷勤的端来一道胖头鱼,笑道,“可观,尝尝我们这边的特产鱼,不好吃不要钱。”
顾惜欢见惯了店小二的殷勤劲儿,但也没有不耐烦的催他走,而是吩咐他道,“多谢了,能麻烦小二哥帮我给车夫交代一声吗?让他喂好马,我们晌午还要赶回去。”
店小二乐颠颠道,“好嘞,那我再给您准备点吃食,您路上饿了也有些嚼头是不是。”
坐在顾惜欢对面的季舒然微微皱眉,半撒娇半埋怨地看着她,“怎么走这么早?我想多玩会...”
顾惜欢抬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用哪个筷子点了点鱼,“你少给我来这套,你不是爱吃鱼吗?赶快吃。”
季舒然不敢违逆她的意思,也未在多言,低下头去,举筷用饭。
片刻功夫,店小二又端了两碗米饭过来,刚放到桌上,就见一阵风卷来,眨眼功夫就凭空冒出一人坐在了顾惜欢和季舒然面前。
“饿死小爷我了。”
坐在顾惜欢旁边的那人蓬头垢面,寻常青衫布衣,一副市井流氓打扮,面有尘垢,风尘仆仆。
刚坐下就从竹筒里取出一双筷子,胡乱的在身上抹了抹,端过饭碗就往嘴里扒拉,用筷如风,连着挟了好几口饭菜,吃的狼吞虎咽。
莫说店小二愣住了,便是顾惜欢和季舒然也齐齐呆愣住了,一时搞不清状况。
这青衫布衣,边吃还不忘束起了个大拇指,含糊称赞道,“好吃,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店小二率先回过神来,只道此人和顾惜欢和季舒然是一路的,忙赔笑道,“本店的胖头鱼可是一绝,这十里八村的没人比的上,是用鸡汤,菌汤,笋汤精心熬制而成的,味道自是鲜美至极。”
青衫布衣细细的嚼了嚼,奇道,“这鱼怎么没有刺啊!”
店小二笑道,“这鱼我们用鱼刀仔细的一层一层的剥过,用鱼钳一根根的抽取了来。”
“你们还真有功夫。”
顾惜欢终于回过神来,怒不可遏的朝点小二道,“只是怎么回事?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吃白食的吗?”
“您不认识他.......”
店小二也吃了一惊,连忙就要赶人。
口中尚念个不停,青衫布衣腾出一只手来,拨开额头前的刘海来,挡在了店小二面前,“小欢欢,你不认识我了?”
顾惜欢瞪大眼睛仔细的打量了两眼,“不认识。”
青衫布衣,“......”
你好歹看清了在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