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夜幕降临,华家灯火通明,载歌载舞,仿佛盛世太平一样,但是奢华繁荣的大幕背后,却是地球千万年未有过的危机。
小时候,楚焱特别喜欢看山海经,对于南山北山以及大荒等地的民俗特别了解,他极度向往那段或许真实存在的时间段,无论是大荒中的山神精怪还是神祗圣皇,或多或少的都有迹可查,而且上古传说的图腾,龙凤等,楚焱认为也是确实存在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曾经或许恐怖无比的生物都消失了,就如同白垩纪的恐龙一般。
楚焱很喜欢历史和神话志异,毕竟对于一个理科生而言,他能和考古系的老教授侃侃其谈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段线和西方的历史事件,就证明这个人不仅是对不属于自己专业的知识的那份热爱,更有着深刻的了解。
关于道家这一流派,他一直都兴趣浓厚,对于老子道德经中所说,道冲,而用之或不盈。其中的哲学道理可能是最容易理解的了,据史记所载,“李耳西出函谷关,紫气冲霄三万里,化胡为金刚琢,立地而成圣,可以说是三圣五帝之后以思想家身份第一位被称作圣人的人,儒圣孔子也在其后,而老子被尊为圣,楚焱认为,有着另一层更为魔幻但却无比令他信服的原因,老子,即太上老君。
此太上老君非彼太上老君。楚焱前些年曾在几座堪称道教祖庭的山上攀登,对他来说,登山之乐远远比不上他想看到的曾经消逝的那段历史,太上老君被公认为道教教祖,化身无数,无论是无始天尊亦或者是盘古神王都被认为是他万千化身的一个。而楚焱走遍五岳群山,都未能找到任何关于太上老君的痕迹,仿佛西出函谷关之后,这位圣人就消失了踪影,只在典籍中留下关于他的事迹,楚焱去过龙虎山武当山,甚至去过四川的青城山,也去过老子的故里,昔日先秦周朝时的苦县,但是年代太过于久远早已不可考据,只有在青城山的时候在一座已经算得上是破败的小道观中遇到一位已经百岁高龄的老道士,楚焱虚心请教,老道人没有和楚焱说什么,只是请楚焱喝了一杯他自己种的茶,走的时候只是和楚焱说了句,莫问心静去何处,处处心可静下来,闲来无事时,盏茶燃香读《黄庭》。并且送了楚焱一本《太上玄灵北斗本命延生真经》,说世人常常叫它《北斗经》。那之后,楚焱确实买了一本黄庭经一本,并且放在自己的身边,以便随时翻阅,对于楚焱来说,很多时候他不愿意求真,但更多的是,他从不把自己决定做的事轻易放弃,放一放真的是放一放,只是想要寻求一个解法。
所以当他看到华凌幕身出现的那几个身穿古朴长袍,仿佛从古装剧场刚走出来的人的时候,他已经相信,那个送给他《北斗经》的老人待他转身后和那座小破道观都消失的场景,是真的。
魏元衣很不喜欢这个地方,天地刚刚有一丝大道流转的迹象而已,怎么就被各方惦记上了,而且各大势力都像疯了一样像这片已经残破的世界冲来,不仅有那几亘古长存的大教,也有如他家族一般的神圣家族,毕竟对他们这个层面来说,一片早已破碎的小世界而已,仅有的一颗生命源地也因为刚刚复苏而缺少如他这般的“强者”,所以他越想越气,于是他就更疯狂的对着前方大喊道:“亚索你是托儿所吗?“他正在疯狂敲击着键盘和鼠标,操作他的薇恩。
南方,一条渔船上,打了个盹的乔七,睁开眼又闭上眼,水波荡漾,仿佛一粒石子投入,泛起轻轻涟漪。
楚焱和秦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二点,身上什么都没少,只是被关在了一个铁笼里,铁笼外,是一个小木人,头上贴着一张符纸,如同道士做法的朱砂一般,涂抹着诡异的符号。楚焱并没有轻举妄动,秦幺也不是莽撞之人,所以只是低声询问楚焱是怎么回事。
“看来,和我这些年猜的不错,地球,确实有一段奇幻的历史时段,只是不知为何突然中断了,以至于成千上百万年没有再现过那样的场景。”楚焱蹙着眉头,呼出一口气后和秦幺分析着可能的情况。
“呵呵,年轻人倒是很敏锐啊,甚至能够猜出我的身份。木人扭了一下木制的头,五官格外的清晰,楚焱甚至能够看出来,那是一个老人。
”请问老人家,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应该和您素不相识吧?“楚焱眯起了眼睛,开始打量这个木人的变化,对于木人开口说话,楚焱并不吃惊,毕竟这些年,楚焱所想要了解到的,就是这段消失的历史。
”是没有仇,但是你以为老夫此次下山所为何事,还不是那大道即将重临此界,滔天的机缘哪,我青城山秘境抓阄抓到此处作为承天所赐的场所,而你们,只不过是华家的条件而已,又不是很难的事,作为添头,我等很愿意接受。所以,不怪别人,只怪你们在这大好时刻没有那等机缘成为我辈中人。嘿嘿嘿。”老人丝毫不介意将这些事情告诉二人,至于原因,楚焱也看得出来,毕竟这个木人已经打开了铁笼门,手持一柄长剑,冲向了他们,那架势,绝对不是要帮助二人,真相,显而易见。
华家别墅内,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喝着华氏家族的顶梁柱为他沏的茶,是云南的老茶农在清明前后采摘的新茶,对于盛夏的城市,解暑消热,确实舒爽。
“大师,不知道此次天变,是否能为我家犬子争取到一分机缘,毕竟对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来说,能成为像大师这样的人是我们的荣幸。”华南屏毕恭毕敬地站在那位老道士旁边,甚至不敢喘出一丝粗气。
“南屏啊,有些事你是知道的,对于我们道家人来说,格外的注重缘分一说,我看凌幕也是聪慧的很,很喜欢他,但是关于机缘嘛,唉,南屏,你不是修行人,你不懂此中的厉害之处,如果我硬是让凌幕承受那一份天之力的话,说不定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华南屏焦急地双手叠放在一起,握紧了拳头,站在他身后的华凌幕却没有一丝的紧张感,他回过头和身后的人说道。
“把贴在屋顶那张黄色符纸撕下来,请黄大师品鉴一下。”他转过身,笑容玩味的看着这位或许可以称之为仙师的黄沽黄大师,黄沽眼神炙热,当听到华凌幕咳嗽一声的时候才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激动的潮红。
“华总,请你为我取一块龟甲,最好要那种白龟龟甲,然后再取三枚铜钱,只要清朝康熙年间上刻康熙通宝的那种,绝对要年代准确。华少爷,请你找一间静室,我为你传法,加上你华家那本通玄宝经,我相信你一定会在这个乱世中崛起的。“黄沽这个时候显得很急迫,突然,他嘴角溢出丝丝鲜血,闭目沉思不过几十秒,老道士目光坚定,看着华凌幕说道。
”华少爷,你是要那二人死还是现在就了解到关于乱世的一切。“老道士这个时候才显得仙风道骨,刚才漫天要价的姿态已经荡然无存。华凌幕皱了一下眉头,坚定的选择了这个乱局即将开始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老道士点了点头,转身就和华凌幕去了一间密室。
至于老道士为何突然改变,老道士不说,华凌幕也不会问,是不是华家天井那块锁龙壁被他看出了端倪,华凌幕觉得不重要,至于逃跑的楚焱和秦幺,也不重要,如果自己在天变中得到机缘,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因为他华凌幕是千年以来,华家唯一一个,可以进入锁龙壁又出来的人。
逃出来的楚焱和秦幺,只感觉天空中,雷声阵阵,似乎有巨大的东西撞在了地表。楚焱在跑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兜里,好像多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