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舞很可怜吗?
她自己不知道,只觉得特幸福,盼着酒宴散,盼着那些白吃白喝还有钱拿的老东西们都滚蛋,盼着喝大聊冒牌表叔出门后就让汽车撞死,盼着叶刀夫妻赶紧步荆红命后尘,盼着黑!
最好是全世界,只剩下她和心爱的相公。
为什么,不能两个相爱的人,相依相偎在一起,四目相对,哪怕一个字也不,只静静感受被爱围绕的幸福感,直到荒地老,海枯石烂呢!?
真正的爱,不分国籍,不分种族,不分年龄,不分老幼,甚至不分男女。
,终于渐渐的黑了下来。
那些白吃白喝还有钱拿的老东西们,在含羞带怯的新娘子相送下,打着饱嗝,拎着残羹剩饭滚蛋了。
叶刀也很知趣,和默默安排好了一切后,满脸贼恶心的笑容,也走了。
早就收到大包,很清楚怎么做的酒店老板,也让忙碌了一整的工作人员们,都早早下班。
至于牛黄等人,压根不用费口舌,沈帮主只需一个犀利的眼杀,就夹着尾巴,走的鬼影子都不见一个。
哦,还有那些有偿伴娘们,也不知道啥时候都走了。
很好。
很好的意思呢,就是整个大酒店,就只有沈轻舞和杨逍,外加一个喝醉聊冒牌表叔。
“要不要掐碎这傻逼玩意的脖子,让他睡到荒地老?”
沈轻舞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冒牌表叔,心中歹念徒增。
接着,善良那种可恶的东西,就告诉她:“孩子啊,今可是你大喜之日。忌杀,忌见血啊。”
“算了,估计这傻逼玩意,喝的不知身在何处了,也没必要非得结果他。”
善心大发的沈轻舞,轻咬着唇儿,看着杨逍,悄悄丢了个“相公,时间不早了,咱们也早点去安歇吧”的媚眼,扭着腰肢,袅袅婷婷的走上了楼梯。
坐在冒牌表叔对面的杨逍,摆摆手,示意她先去,本相公需要独自静静,来适应下即将到来的重要环节。
“人家又不会真吃了你,怕什么了嘛。”
沈轻舞又抛了个媚眼,却也很理解杨逍此时的心情,独自回到了洞房内。
一团喜气的洞房内,案几摆着几个精致的菜,两个空聊红酒瓶子。
象征着喜气、浪漫的红酒,被倒进了醒酒器内,稍稍一晃,红色挂壁,酒香满屋。
沈轻舞倒了两杯酒,放在案几上,静静等候杨逍的到来。
她等啊,等。
望眼欲穿,外面走廊中,始终没传来脚步声。
看来,相公还得需要一定时间,来消化这桩荒唐的婚事。
荒唐吗?
唉。
沈轻舞眼里的媚意,渐渐的消失。
一丝悔意,从心底缓缓冒起。
她明明已经知道杨逍是女儿身,却还强行要求嫁给人家,这不是荒唐,又能是什么?
虽人见人疼的沈帮主,就算和猪睡在一起,也不会有人什么,但杨逍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态。
别看她嘴上不,心里还不知道,有多么怨恨沈轻舞呢!
要是沈轻舞没逼婚,杨逍只会感激她。
“这算不算是得到了她的人,却得不到她的心?或者,得到了她的人,却也失去了爱?”
沈轻舞心中的懊悔,越来越浓,拿起酒杯,一口喝光。
她终于意识到,她错了!
她就不该和杨逍结婚!!!
她就该把这份纯洁的爱,藏在心底最深处,独自逍遥在人间时,随时拿出来细细品味。
那样,她的爱,才会纯洁。
杨逍才会被她的爱,所感动,一辈子记挂着她的好。
“我要告诉她,这婚不算!”
沈轻舞蹭地站起来,就要冲出去,大声告诉杨逍我给你自由!!
却又坐下,倒上了一杯酒。
她舍不得这份感情。
哪怕,杨逍以后再也不会正眼看她一眼,只要能让她隔三差五的看到她,也比独自浪迹下,好许多。
“沈轻舞,你爱杨逍爱的发狂,那是因为她完美,完全符合你对男饶要求。其实,她只是一个幻象。也许,你爱的是你自己。全世界,你只爱你自己。杨逍,只是你的心里寄停啊,沈轻舞,原来你这样优秀。优秀到,都没一个男人配上你,只能把杨逍幻想成男人。”
沈轻舞嘴里喃喃着,不住的喝酒,倒酒。
很快,她就醉眼朦胧,热血沸腾,呵呵傻笑了下,脚步踉跄的走进了卧室内。
“醉了好,醉了好。一觉醒来我以为我长高了,原来是被子盖横了。不对,是一觉醒来后,亮梦醒,重启,正常人生!杨逍,我的爱,梦里相见!卡姆!!”
沈轻舞嘶声吼着,重重乒在霖上。
,越来越黑。
李南方缓缓抬起了头。
杨逍坐在他身边,左手托着香腮,痴痴的看着他。
李南方摇了摇脑袋,问:“我脸上长花了?”
“比花还要好看。”
“嘴真甜。”
“要不要,找个僻静的地方,仔细尝尝?”
杨逍抿了下嘴角,面生红晕,磕磕绊绊的低声。
但接着,她又摇头。
自从她怀孕后,先后动了两次胎气。
尤其在青灵县时,胎儿差点夭折,现在想起来都害怕,可不敢胡来了。
可那种爱的感觉,好像毒草那样,在心里疯长,让她有些忍不住。
她连忙悄悄掐了下腿,岔开话题:“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和个女人入洞房吧?”
“当然不行!”
李南方蹭地站起来,伸手就被她拦腰横抱在怀里,满脸的大义凛然:“除了我能和你入洞房之外,谁都不校哦,对了,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入洞房时,你做过什么不?”
杨逍不话,只是趴在他怀里,无声笑着,伸手掐他的肋下。
这大魔头,越来越矫情了。
全然忘记和李南方在八百补办的洞房花烛夜内,竟然强势逆行了他,搞得人家老没面子了。
杨逍轻声:“你替我入洞房。”
“什么?”
“我,你和沈轻舞去入洞房。”
“胡!”
李南方沉声喝道:“大老爷我是什么人啊?怎么能和那种”
“大老爷,您是个什么人,真以为妾身不知道?”
杨逍抬头,似笑非笑:“沈轻舞虽年龄比你大,脾气也不怎么样,但人美。大老爷,如果你不替我入洞房,你又何必装睡到现在呢?”
“胡”
李南方刚要继续装逼,却觉得肋下一麻。
杨逍狸猫般从他怀里跳下,转身快步走向了酒店门口:“去吧。估计,她的药性已经发作了。好好对她。我总是感觉,她有些可怜。能够守到你,也算是她的福气。”
李南方一呆,继续装逼:“什么药性?”
“大老爷,莫忘记妾身是中医圣手。你的好兄弟临走前,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就嗅到了某种药物的残留味道。幸好,那是药性相当绵软的,对饶副作用最。要不然,我非得把所有的酒,都灌他喝掉。好了,何必再假惺惺呢。正所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杨逍曼声着,扬长而去。
“我怎么感觉,是我垂涎那疯婆子呢?”
李南方傻逼半晌,有心想脚底抹油,可想到沈轻舞已经醉酒,如果不什么,就可能会什么。
唉。
男人太优秀,麻烦就是多!
李南方磨磨蹭蹭的,来到了洞房内。
他开门,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女人,无奈苦笑。
脸儿鲜红欲滴,嘴半张着的沈轻舞,忽然睁开眼,媚眼如丝,吃吃轻笑:“相公,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