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停下吧,不必再完善这个计策的细节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刘琦回到帐篷,见幕僚还在忙活,立刻说道。
所有幕僚闻言都是一怔,随后放下手里的纸笔,转身告退。一个时辰前询问同僚刘琦离开帐篷作甚的幕僚似乎想出言询问,可最后话没有说出口,与其他人一起开帐篷。
刘琦此时也没心思在意自己的幕僚,他满心满眼都是刚刚与李珙说笑时灵机一动想出的这个计策。他越想,越觉得这个计策十分巧妙,若拂菻军有大船在河中,定能迅速击破库法城。
但愿他们在幼发拉底河中有大船。
正想着,护卫走进来催促他睡觉。刘琦忙脱衣,躺到床上。
可他哪里能睡得着?若仅仅是宋五想出的垫土这个见效缓慢的妙计他还不会十分在意,可他与李珙想出来的计策却是能迅速击破库法城的!
这对急于尽快击破城池却又无计可施的刘琦来说等于是救命稻草。他又怎能睡得着觉?
刘琦也知道自己应该睡觉,可脑子里都是这件事,不停翻身也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双眼感受到光亮,睁开眼睛看向门帘,又叫道:“是甚底时辰了?”
“将军,现下是寅时正。”一名护卫闻言走进来,回答道。
“已经寅时正了?怎不在寅时初叫醒我?”刘琦闻言立刻起身,又责怪一句。
“将军,你昨夜睡得晚,又不踏实,今日也已经说好推迟攻城时间,属下等人为了将军多休息一会儿,所以没有在寅时初叫醒。”那护卫说道。
“以后切不可再做这等事了,再有下次定然重重处置!”刘琦说了一句,护卫答应后又吩咐两个命令。护卫依言去执行。
刘琦很快穿好衣服,洗漱过后略微吃了点早饭,点了二十多名护卫与一个镇兵团,离开大军营寨,向拂菻军所在走过去。
“陛下,一名自称是安西国中尉刘琦的人,带着大约二十个侍卫和二百名保护的士兵来到大营外,要求见陛下。”
一刻钟后,君士坦丁正与麾下三名大将商量如何与大食军交战,忽然见一名侍卫走进来,又说道。
“刘琦?他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君士坦丁下意识反问一句,随后又说出此时更需要关心的事:“来人真的是刘琦?”
“守门的士兵不认识刘琦,不知道我已经派了十五日前保护陛下去安西营寨的尼科斯穿上一般士兵的外衣去看了。”来汇报的侍卫说道。
“如果来的人真的是刘琦,立刻告诉我。”
“是。”侍卫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亚历山大,如果真的是刘琦来了,你猜他有什么事情来找我?”在侍卫离开后,君士坦丁询问自己麾下最重要的将领。
“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亚历山大立刻回答:“现在是早晨5点25分,天空才亮起来不久,甚至大多数士兵在吃饭,还没有开始攻城。
这么早的时间摆放比较陌生的人是失礼的,安西也有类似的礼仪。能让他不顾礼仪来拜访的事一定是重要的事。”
“或许也非常紧急的事呢。”亚伯拉罕提出异议。“或许是与今日攻城有关、所以要阻止攻城的事,因为这样的事此时来拜访也合情合理。”
“刘琦自己来的话就不合情合理了。”亚历山大回应:“他是这时安西军的主帅,最高指挥官,需要忙的事情很多,不会亲自做通传兵的角色。”
“陛下,尼科斯已经回来了,说来的人确实是刘琦。”亚历山大话音刚落,侍卫又走进来,对君士坦丁汇报。
“请刘琦进入营寨。”他吩咐道。
“按照对待国君的礼节对待他。”顿了顿,君士坦丁又说道。
“陛下,不应该按照对待国君的礼节对待刘琦。”亚伯拉罕再次提出异议。
“虽然根据打听到的消息,李珙生的病已经非常重,根本不可能治好他又已经立下遗嘱,将刘琦的儿子作为自己的继承人。刘琦的地位很快就要等同于一国之君。
但他现在还不是一国之君。即使将来他的儿子继位,他也不是一国之君。
而且,这样对待他的话,他很可能轻视我军,从而提出一些过分的要求。
所以不应该用这种礼仪对待他。”
亚伯拉罕说出自己的想法。而且这次帐篷里的另外两名将领,亚历山大与罗德斯也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去执行我的命令。”君士坦丁没有立刻理会三人,又对侍卫说道。侍卫看了亚伯拉罕一眼,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做?”亚伯拉罕再次询问。
“因为他很厉害。”君士坦丁这次解释道:“你们只得知李珙得了重病,继承人是刘琦的儿子我又打听得知过去安西军的胜仗都是在刘琦指挥下赢的,安西军现在的军制也是他想出来的。
所以这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我出于对他的尊敬,所以用高规格的礼仪。
至于你们担心他因此看清我与我国,不会的,刘琦不是这种人。而且,即使他看清我与我国,也不会有时间在天方做出过分的事,会很快带兵返回老家。”
亚伯拉罕对君士坦丁的解释不满意,又要说话可在他的话说出口前,侍卫第三次进来,告诉陛下刘琦已经来到大帐附近了。君士坦丁止住亚伯拉罕要说的话,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衣,来到帐篷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