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涵双又抓着宫泽瑞的手絮絮叨叨的回忆他们之间儿时的往事,只为了给宫泽瑞活下去的信念和力量。
梦魇中的宫泽瑞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缓。
梦境中的他也在不断的挣扎,想要逃脱这片无止尽的黑暗。
直到穿着手术服从外面进来。
他的手里抱着一个上锁的保险箱。
看着手术台上的小孩,顿时怔愣在原地。
这是谁啊?
宫涵双料到了他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况,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上前接走他手中的保险箱。
“,帮我注意着点他的血压和脉搏,我调配药剂。”
点头,帮宫泽瑞调整合适的高度和位置,眼睛死死的盯着上方的检测器,生怕这个过程中宫泽瑞出现什么不测。
宫涵双打开保险箱,看着保险箱中恒温保存的各种试管,小心翼翼的拿出来,放到试管架上,开始调配。
半个小时后,宫涵双看着手中逐渐由淡紫色变透明的液体,这才将它装进新的注射器中。
“呼”
她长出一口气,用力的闭了闭酸痛的双眼。
将目光移到她手中的试管上。
“可以了么?”问。
宫涵双点头,将注射器给递过去,“静脉注射。”
了然,接过试管。
他抓起宫泽瑞的手臂,小心的推射进去。
注射过程中,两个人都随时观察宫泽瑞的各项指数。
直到药剂全部注射完毕。
宫泽瑞面色已经回复健康的红润,再无任何排异反应出现,也再没有眉头紧皱。
宫涵双这才松了口气。
“今天多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宫涵双隔着手术床拍了拍的肩膀。
她的状态明显放松了不少。
无奈的看着她,“您呀,好好休息就行,早点回学校来帮帮我,我都可以不吃饭。”
宫涵双眉梢一挑,莞尔一笑。
“那得等等了。”
被她气笑,最后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手术室。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多问一句床上这人的身份。
手术台上的宫泽瑞在离开后,幽幽转醒。
宫涵双看到后,急忙抓着他稚嫩如孩童的手问,“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宫泽瑞木讷的看着宫涵双。
似乎忘记了她是谁。
宫涵双见他半天不说话,就盯着她的脸看,顿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你是不是不记得我是谁了?”宫涵双试探的问。
宫泽瑞终于有了反应。
他点了点头。
宫涵双握住他的手,“别怕,姐姐先带你出去。”
宫涵双说着,将他身上各种仪器都摘掉,推着手术床,将他推出手术室。
手术室的门打开。
门口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望着即将出来的两个人。
宫涵双看到他们焦急的眼神,无声的摇了摇头,示意大家不要太激动,也不要说话。
众人会意,上前默默的帮忙推着手术床,将宫泽瑞从密室里转移到房间。
宫泽瑞双眼茫然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宫涵双蹲在他的床边,安慰了好久。
这才将其他人叫到房间外。
“因为药物的作用,大哥现在已经丧失了全部的记忆。我不希望任何人对他说起之前的事情。”宫涵双说着,眼睛落在了姜月身上。
这里唯一一个和宫泽瑞关系最密切的女人。
姜月摇头,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也不希望他继续带着过去那些不好的记忆活着。”
宫涵双看着她,会心一笑。
确实,真正在意宫泽瑞的人都不会希望他继续之前的生活。
“既然他变成了一个八岁的小孩儿。那就让他重新开启属于自己以后的崭新人生吧。”宫涵双这句话是一个祝福也是一个对在场所有人的警告。
“我会让史密斯先生来,带他去史密斯庄园生活。姜月你跟着去照顾他。”宫涵双安排道。
姜月服从的点头。
所有人都没有再多的话。
唯独白虎有些蠢蠢欲动,似乎想说什么。
“外公那边,我去说。”赫连奕尘知道白虎在想什么,直接开口。
白虎是怕没有办法和易老爷子交代。
可是如果赫连奕尘愿意和易老爷子沟通的话,那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宫涵双看了眼赫连奕尘,没有再说话。
“姜月,你回去照顾大哥,我去和史密斯先生商量一下。”宫涵双牵起赫连奕尘的手,离开了这里。
白虎拍了拍姜月的肩,也跟着赫连奕尘离开。
姜月深吸一口气,走回宫泽瑞的房间。
谁知,一进门,就看到小小的人儿正笔直的站在门口。
“宫少”姜月一时间没有改口。
但是宫泽瑞却没有意外的表情,他背着手转过身,往书桌那边走去。
“进来,把门关上。”
宫泽瑞小小的样子,却充满了之前的那副老成。
姜月脑海中的想法逐渐成形。
宫少刚才失忆是假装的。
她咬唇,转身将门关住。
许是怕宫涵双一会儿会进来,她又将门反锁。
姜月走到宫泽瑞身边。
看着他费力的爬上那个曾经属于他的椅子。
宫泽瑞虽然身体变小,但是气势犹在。
他眉眼间的犀利更是丝毫未减。
宫泽瑞挺直了脊背,坐在椅子上,审视着面前的姜月。
“告诉史密斯,不要让他泄露我是佛的消息。还有按照涵双说的去做,让他带走我,不过,我要去的目的地不是史密斯庄园,而是国的国际赌场。”
姜月不解,“宫少,那里现在有十二军的人正在调查,现在去那里怕是会惹上麻烦,更何况”姜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矮矮的小男孩。
她觉得,照宫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连那个门都进不去。
“安排就行了,其他的我自然会处理。”宫泽瑞冷漠的说。
姜月差点以为自己疯了,竟然会在他面前这么质问。
果然宫少变小后,长的人畜无害,会让人放松警惕。
“剩下的怎么做,我想你自己清楚。”宫泽瑞说完,跳下椅子。
小小的人爬上了床,给自己盖好被子,闭上了双眼。
姜月看着他这一套熟练的动作,若有所思的舔了舔唇。
果然,不论是八岁还是二十八岁,宫少永远都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宫少。
姜月走过去将转了一圈的椅子摆放好。
又给史密斯老先生发了消息。
一切都准备好后。
她从宫泽瑞的书架上拿走一份文件,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