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前夫的“搔扰”,伊美梅在他二哥带他进家门看倪步凡时,三个人坐下来聊了。
她诉说了,似大病初愈的她缓慢地说:
不应该这个样,不要这样弄我。
去年12月4日他来,因有个学生要来补习,我门便未关。他进来了,感觉不对头,听到声音。我魂都没有,我躲他。一会学生来了,他收敛了,怕影响不好。住院那次滑倒,我屁股墩地上,造成腰椎压缩性骨折。
后来他闹,我想报警,但怕害了步凡。我自己反过来养儿子,牺牲自己的。他认为我在等他,所以他等合婚。他总是蛮横地想占有,那我就去找个人。我与那人总共见三面,那天中午十一点多,快十二点,被他撞见了。他什么难听话都讲,讲“让我戴绿帽子”。那天是周六,中午、晚上,他一直来闹。周日上午、下午、晚上又是闹个不停。今天是周一,凌晨他一再逼我交待逼我表态,我被他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造成昏迷倒地,他对儿子讲我不会死的。
确实很不幸。这么多年,给我介绍的人多嘞,昨天傍晚连我去厕所都不肯,非要跟着。那我说直话,复婚对我来说是不可能了,太伤心。我都一直劝他戒赌。我不比别的女人叫他去翻本。婚前他讲会戒赌,将我骗来又不好好珍惜。后来他将学校学生交来的保险费都拿去赌,一笔一笔钱我都替他还了。
04年打了一架厉害,为五百元,在我妹妹家。
一次次失望,忍让是为儿子,为了有一个完整的家。以前工资才二千元左右。他过来欠一万,过去欠二万……我心地善良,想离婚了,弄个单亲家庭不好,怕那些人找单位去,就一笔又一笔地帮他还。他叫我把他工资卡还他,说:“工资卡拿来!”我说:“你以前不是讲不赌了吗?”他讲:“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不给也是废卡!”。我都不知道他讲废卡是什么意思,却是他去挂失,真的是废卡。他年年糟蹋我,让我没有希望。
12年1月让他搬去弟弟处住,到12年8月他赖回来。他讲这里那里欠多少钱,一笔笔报给我,报帐欠了几万。
13年10月赌到11月2日。他讲:“将房子抵押贷款,贷给我赌”,我不给就对我动手动脚,打我骂我。他说儿子总会有书读,每个兄弟出二千也就上万了。我讲:“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都有自己的困难。你既然这样不肯戒赌,那我宁愿再给你几万,让你同意去办离婚手续,以我的人品,去贷去借没问题。我就不会一辈子没有天明之日,我一辈子命还长,可受气受得了?能不短命?”
他要去三万三千五百元,办完。那一下总没事了,彻底死心了,绝望了。他赖家里又赖了二年零三个月,我每次进房间反锁,出房间又锁。
心力交瘁,整个人快崩溃掉。他搬离家,是我帮忙清理衣服,去店里分了几个纸箱,帮他分类装好,他是要用编织袋装的,我怕那样运的衣服全皱了。可他以为是我对他有感情。
正月开学后搬掉。
房子归我母子,签了协议。
我即使将来改嫁,我钱财都给儿子。他还说要搬进来住,有道理吗?更何况他没有付出。
尽我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我重新谈一个男的,他算什么东西呢?为什么要这样横加干涉。
“哭什么哭啊?没你的事。”他总是这样骂我,输很多钱时。
我拉黑他的微信与电话,实属无奈。有一次沟通,他就觉得很有希望。好了,“伊美梅还是喜欢我的,还有希望”。
他总想摸清我那朋友的底细,人家只是无辜的。你去找人家的麻烦,没道理呀。
你能用到“后悔”这个词,我就很高兴。
想要摆脱他的控制,唯一的只能走报警这条路了,昨晚我去派出所登记一下。
他也可以走他想要的生活。
太伤心了,这心被他扎烂了。我妈总是几十几百几千地拿钱给我儿子,上次说准备给六万让他读研究生,最疼他的,比疼我哥我弟我妹的儿子都疼,从他出生以来都这样。我父母都是很节俭的,但给我儿子花钱,一点都不犹豫,合起来也是一大笔钱嘞!我也是……
很多人都说也只有我能容忍13年不离婚,还有被他赖了几年。
那样被他骂了打了,眼睛都不一样,变得非常干涩,现在都还在用药。
倪步凡他总是你的儿子,有别人帮你养儿子,捡个爹来当。
是呀,步凡从小就是非常懂事的,不然似你这样不尽责的爹,他会非常排斥的。
虽然是分开,我吃更多苦。吃穿方面,我非常节省。他不赌,以后的日子还是非常好过的。工资总额起码是七千啊。真的讲我又没用你们什么钱。结婚时你们给一万元彩礼,我嫁过来,藏住一万多块,不敢让他知道。
没办法,他的电话与微信只能拉黑,实际上我希望能似很多夫妻一样离了婚两人之间还有话说,可他这样的性格,没有办法沟通。他看望儿子,有权啊,我也没有反对过。我妈很疼爱步凡,有钱常偷偷拿给他,别的小辈没有那么多的,拿得多得很。
我还要受他精神上的打击。我有50岁,小他二岁。我现在头发掉得厉害得很,又白了很多。
他来闹一次我身体损一次,身体损得厉害得很。这头发
我说实话,稍微贵一点的水果我都不大买。
夏威夷果几十块钱一斤,我现在舍得买来给儿子吃。
他以朋友身份相处是行的,若还是这了那了,我还是受不了的。上午步凡上网课,请假了一节课,就因为警察来家里,就讲这个事啦。
自己的儿子喜欢吃什么,他都不知道。
我现在就是步凡喜欢吃的东西,不管它多少钱我都买来,以前我是舍不得。昨天傍晚他又来闹不够,早上,中午,傍晚,晚上,半夜都来来闹。
有的事,让他气了受不了。上回儿子感冒了,又去外婆家吃鸭子,结果更不舒服,去医院,听讲在武汉上大学,医生都讲去城里检查。
儿子是得甲型流感。
我向人打听,弄这草药那草药,那一段时间好愁死掉,折腾了个把月。
现在咱们之间履行承诺,希望不要再伤害儿子就是了。
“没那些事没那些事!”他出门时,她怯怯地站那里交待。
他想她找到自己的幸福,只有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