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匡:“妹夫,凭你以前做大将军的关系,找个人从后宫打听点消息不是很简单吗?”陈榧小解完:“进屋说。”钱匡跟陈榧进了书房,陈榧:“知道这个游云霞是什么人吗?”
钱匡:“敬斋轩的老板啊!卖古玩的。”陈榧:“你知道他真实身份吗?你差点犯了杀头之罪,此人应该是隐藏庆丰城的东越探子,从明天开始你什么都不用做,跟我盯着这个游云霞。”
钱匡:“不和他见面吗?”陈榧:“绝对不能和他见面,需要见面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揭开此人的秘密,立下大功咱们说不定就翻身了。”钱匡:“真的吗?妹夫,我一定好好盯着他。”
陈榧:“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这段时间你不要回来了,这些银子你拿去,少喝点酒,不要进赌场,如果让我发现你又去赌场,我弄死你。”钱匡接过银子:“戒赌了,不赌了。”
陈榧:“去睡吧。”右相萧鹤年是不是和东越人勾结,陈榧不清楚,从相府搜出的书信不应该是假的,陈榧想重新做回庆丰城大将军,必须立下大的功劳,否则长公主就不会用他。
萧鹤年一命呜呼,相爷府树倒猢狲散,陈榧没有了靠山,凡是只能靠自己,萧鹤年死了,宫里只是派个殿前护卫来吊孝,梵鹤萧在萧鹤年死后不久也去世了,长公主昭阳带着昭尧来吊孝。
这就是做人的区别,陈榧已经没了靠山,只能自己想办法,唯一的途径就是为庆丰城立功,希望钱匡能把这种事做好,一直到半夜陈榧都没睡着,思前想后难以入眠。
游云霞看中钱匡是因为他是陈榧的小舅子,钱匡能不能办成事还是个未知数,他已经观察钱匡很久了,陈榧落势、钱匡也没了靠山,更没有进钱的门路,只要不让他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不会出卖自己的。
他却没想到陈榧猜出他的身份,准备拿他立功了,三天过去没有看到钱匡过来,他那里知道钱匡就在暗中观察他,做古玩生意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常也没有什么客人来敬斋轩。
晚上敬斋轩关门,游云霞又去小酒馆,选了一个能观察到外面的座,小菜还没端上来,游云霞无意识的往外瞟一眼,居然看到钱匡鬼鬼祟祟的站在小酒馆对面的巷子里,往小酒馆张望。
游云霞心说:“钱匡,盯着我了?肯定是陈榧让你盯着的。”酒菜端上来,游云霞悠哉悠哉的喝着小酒,平常吃饭的时间不长,今天有钱匡在暗中盯着,游云霞沉住气喝酒。
交更才离开小酒馆,他没有直接回敬斋轩,而是拐弯去了赌场,他知道钱匡在后面跟着,也不回头看,到了赌场直接进去,找张桌子坐下,钱匡看着游云霞溜进去了,他以为游云霞没看到,
其实游云霞用余光已经看到钱匡进来了,钱匡坐在角落里盯着游云霞,一开始还能忍的住不去赌博,时间一长忍不住了,陈榧给他的银子还用,何不趁此机会赢一点银子,钱匡本来就是赌鬼。
一坐上去一发不可收拾了,身上的银子输光又跟赌场借高利的银子,等到深夜的时候,钱匡已经欠一屁股债了,赌客陆陆续续离开,赌场的打手看着钱匡,钱匡无计可施了。
硬着头皮往外走,赌场的把他拦住了:“把银子还了再走!”钱匡:“身上带着银子还用借你们的?得等我回家明天给你们送过来吧!”赌场老板:“你们几个跟他回家去拿。”
钱匡害怕了,陈榧已经警告过他,不让他进赌场的,自己头脑一发热输了这么多银子,陈榧真会让人弄死他的,钱匡看到游云霞准备离开:“我朋友在那边。”赌场老板:“谁是你朋友?”
钱匡:“游老板是我朋友,游老板!这么巧?”游云霞装作刚看到钱匡:“钱爷,你也喜欢玩两把?”钱匡:“同道中人,游老板也好此口?”游云霞:“偶尔娱乐而已,钱爷,喝两杯去?”
赌场老板:“既然是游老板的朋友,过两天还也可以。”游云霞:“钱爷银子没带够?借你们多少?我先替钱爷还了。”钱匡冲游云霞拱拱手,赌场老板把银子收了,钱匡:“游老板先请。”
出了赌场,游云霞:“去前面酒馆喝两杯再回去。”钱匡:“却之不恭、游老板破费。”游云霞:“小意思,游某就喜欢交朋友,没能交上钱爷这样的朋友,那是游云霞的荣幸。”
二人说着走着,直接进了酒馆,伙计过来:“二位客官吃的什么?”游云霞:“两凉两热两炒两烧,捡你们拿手的菜上。”伙计:“二位稍等,先上凉菜让二位喝着。”钱匡:“快一点。”
这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客人,游云霞点的菜很快就上来了,今晚钱匡不敢多喝,上一次在小酒馆喝酒碰到游云霞,回家被陈榧骂了一通,今晚不单单是喝酒,而且还输了银子,今晚回家不想再被骂。
游云霞想知道钱匡为什么跟踪自己,酒是一个劲的劝,不知不觉钱匡就醉了,游云霞:“钱爷,后宫照明的事打听的怎么样了?”钱匡醉眼朦胧:“妹夫让我先盯着敬斋轩的游老板。”
游云霞:“为什么要盯着敬斋轩的游老板?”钱匡喝断片了,根本就忘了眼前和谁在一起喝酒:“妹夫说游老板可能是东越的暗探,找到证据立下大功,就有升迁的机会,升官发财啊!”
陈榧只是庆丰城落气的大将军,妄想在自己身上升官发财,做梦去吧,游云霞端起酒杯:“喝!不醉不归!”让钱匡打听后宫用什么电灯是不可能了,栽赃陈榧是东越探子倒是不错的办法。
游云霞悄悄地把帐结了,也没和钱匡打招呼就离开酒馆,在暗处盯着钱匡,本来钱匡是跟踪游云霞,现在游云霞反过来跟踪钱匡,伙计:“客官,我们打烊了,请回去吧。”
钱匡擦擦口水:“是该回去了。”出了酒馆踉踉跄跄的往前走,游云霞悄悄地跟上来,走了几条街看着钱匡敲门进去了,游云霞:“这里就是陈榧的府邸,明天让你好看。”
一大早就有人送信陈府,陈榧:“什么信?谁送来的?”丫环:“是一个小孩送来了,已经走了。”陈榧打开信一看,差点把信扔了,信上写:“感谢陈榧一直一来的支持,特奉上五千两银子。”
只是一封信,那里来的银子?陈榧连忙把信烧了,这是谁干的?想制自己与死地啊,陈榧冷汗下来了,这封信要是落到长公主手里,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