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叶小楼想争辩两句,可是话还没开口,崔元衡起身就走了,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于她争论什么。
叶小楼一顿泄气。
待收拾妥当,刚出府门没多久,就听前面一顿吵闹之声,一群人围在了长公主府门前,正好把前行的路挡的叫一个水泄不通。
崔府的马车过不去,只能让人去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儿。
结果还没等打听回来,就听路边的百姓议论纷纷。
“诶呀,这赵家当真是可怜呦。”
“可不是嘛,以为中了进士娶了郡主回来乃是要发达之兆,却不想儿子死的这么凄惨。”
“可不是,竟然被嘉安郡主活活打死了。”
“听闻是,赵家公子喝了闷酒,要求跟郡主圆房,这才被打死的。”
“啧啧,当真闻所未闻,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女子,因不想跟丈夫行周公之礼活活将人打死的,天哪,简直伤天害理。”
“就是说呢,当初大家都说这嘉安郡主性子骄纵,却没想到竟这般无法无天。”
“这样的女子谁敢娶?难怪当初以郡主之躯竟嫁于寒门学子,啧啧---”
“可不是嘛,说不定有点啥问题呢。”
“诶呀,这话怎讲?”
“你是不是傻?哪个女子嫁人了不相夫教子,恨不得跟丈夫琴瑟和鸣,偏这位郡主不一样,听说为她那骏马纳了不少美妾,可偏偏自己不愿意服侍,你说这是为什么?”
“天,难不成她心里头还放不下崔国公爷?”
“我看八成是,虽然那赵公子跟崔国公爷是同年,但是,萤火之光岂可与皓月争辉?”
“嘘---,你不要命了?什么话都说,也不看看这是哪里?”
当看见国公府的马车后,吓了个半死,二话不说转身就跑,深怕跑晚了小命不保。
崔元衡护妻狂魔的名声那可不是闹笑话的。
不过好在并没有追兵,国公府的下人,各个面面相觑。
诶,没法子,自家国公爷就是这么树大招风,那可是京城所有女子的梦中情人啊。
更别说这个嘉安郡主了,当初为了嫁给自家国公爷,那可是当众跟夫人吵过架的,可惜最后被夫人收拾了,还落得被关进宗人府的下场。
可如今三年过去了,都嫁了人了还这么惦记着他们国公爷,为此拒绝跟丈夫圆房,可见当真痴心一片啊。
所有人对此都十分唏嘘,而马车里的俩人却神色都不太好,尤其是叶小楼。
此刻她正寒着脸,眼神冰冷至极。
当初那次宫宴结束后,没多久就传出了嘉安的婚讯,而且长公主这次做的干脆果决,选的也是个寒门学子,不过祖上也出过不少京官的人家,就是这些年没落了。
俩人很快成亲,且是远嫁,让一众人大跌眼眶。
不过众人也自动补脑,可能是因为之前嘉安跟安夏郡主抢夺一夫,如今安夏郡主得势,因此长公主退避,才将嘉安郡主远嫁的。
之后也传来了一些伶仃的消息,说嘉安极其贤惠,为夫纳了不少美妾,这在皇家郡主身上可不多见。
而跟嘉安郡主关系极好的嘉柔郡主在她出嫁的第二年也出阁了,同样嫁的也非高门,不过却在京城,还是一名武将。
日子到过的不错。
叶小楼以为成了亲也就消停了,可万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嘉安郡主,自己不干净还要牵扯上崔元衡,简直可恶。
要是其他女子也就罢了,爱慕崔元衡的人多了,难不成她还要都一一计较?
可这个嘉安郡主不是,一想到她的名字跟崔元衡一起被人提起,叶小楼就觉得恶心。
崔元衡见此皱着眉头道:“娘子---”
见她这样,忍不住叹息的将人抱到了自己膝上笑着道:“还醋呢?”
随后将头抵在叶小楼的额头上,亲昵的碰了碰她的鼻尖,又落下一吻。
叶小楼直接翻了个白眼,“你知道什么?才不是呢。”
崔元衡十分愉悦的将人抱的越发紧了,哄着道:“嗯,不是,不是。”
“好啦,别生气了,这事儿交给我,保准外面传不出半点闲言碎语。”
而叶小楼马上耿着脖子严肃的道:“不,这事儿我自己处理。”
崔元衡见她这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笑的越发开怀了,“好,听你的。”
说完又落下一个又绵又长的深吻。
叶小楼被吻的气喘吁吁,浑身酥软的一塌糊涂,媚眼如丝的瞪了某人一眼。
崔元衡哪里受的了这个,顿时又些受不了,倘若不是在马车上,一定将她按在身下好好的疼爱一番。
可就算这样,当叶小楼下马车的时候,也已经衣衫凌乱,面色拖红一片了。
...
而长公主府这边就没这么美好了。
此刻门前闹腾成这样,长乐长公主雍容华贵的身上满是戾气,眼神冰冷的看着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嘉安郡主气的直接将手上的茶碗砸了过去。
正好砸在嘉安郡主的肩膀随后落在京砖上,啪的一声,破碎了一地。
而嘉安郡主也被砸的像一旁倒去,这时有一个侍女打扮,长的却极其柔美的女子赶忙柔声道:“殿下息怒,消消气。”
“毕竟嘉安郡主也不是故意的不是。”
而长乐长公主气的直接用力的拍在桌案,“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打杀夫君?”
“你说说你,都干了什么好事儿?”
“你这是想活活气死我吗?”
“谁家女子嫁人不相夫教子?你倒好,居然为了不跟夫婿同房,竟大打出手,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长乐长公主骂的很凶,而嘉安郡主痛的皱紧了眉头,可听完这话不但没有半分悔意,反而一脸倔强的道:“相夫教子?”
“我给他纳了那么多美妾,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仗着喝了点酒,就想上本郡主的榻,呸,他也配?”
长乐长公主听完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你给本宫闭嘴。”
“你还有脸说?上你的榻怎么了?他是你夫君,他不配,谁配?”
“难不成是嘉柔吗?”
长公主已经气的口不择言了,而嘉安郡主听完,顿时脸色扭曲的道:“你住口。”
“你有什么资格提表姐?”
“她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
“那个莽夫,那个莽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