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并不是有钱人的世界,也不是有权人的世界,它是有心人的世界。
吴院长转身离去。房间内只剩下了高个子、矮个子、于凡、昏睡的郭钠。
高矮个子慢慢向前逼近,于凡本能地后退,喊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高个子:“得罪了。”说完,直接向于凡冲了过来。
于凡下意识地想逃跑,可能是因为麻药的原因,浑身没劲,直接被高个子一把摁住,劲非常大。
于凡感觉大脑嗡的一声,开始了耳鸣,眼睛虽然能看见画面,但是思维一片空白。
等于凡再一次回过神时,他正被绑在一个椅子上。
于凡大骂:“你们这群疯子!无耻!”
矮个子:“希望你能珍惜你的机遇,吴院长并不是青睐每一个人。也正因为吴院长青睐你,所以我们才会对你采取如此温柔的方式。”
于凡:“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高个子:“我们要对你进行催眠,这样你便会心甘情愿地加入我们,虽然这种方式要花一点时间,但是吴院长认为这是值得的。”
于凡怒吼道:“痴心妄想!”
矮个子:“真是这样吗?你应该知道我们催眠术的厉害吧,不用挣扎了,与其苦苦反抗,不如老老实实接受现实。”
于凡悄悄用大拇指手指甲盖掐紧自己的食指,提醒自己不要被催眠。于凡非常用力,手指上都被掐出了血印。
高个子冷笑道:“于凡先生,你精通心理学,你也一定知道,越是反抗催眠,反而会对催眠建立更强烈的心理链接,你也会更容易被催眠的。”
矮个子此时掏出了一张“硫元素电子层图”,一边对着于凡旋转一边不停地说:“你是,神之子。你是,神之子。你是,神之子。”
于凡:“疯子,一群疯子!”
于凡紧闭双眼,并且尝试调整呼吸,调节情绪,他希望进入属于他自己的心流模式,在那个属于他的空间里静静思考一下此事的对策。
三五个深呼吸,于凡顺利进入了心流模式。
可是此时他的心流模式内的环境竟然一片混乱,周围的场景处处出现着马赛克和违和感。他身处一个人来人往的步行街,可是步行街里的人竟然个个都变成了黑影。
这时,于凡才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心流模式已经遭到了严重的污染。
可恶,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他们怎么能侵蚀自己的心流世界?
于凡还来不及思考,他身边的黑影们突然停止了脚步,纷纷面向于凡,向于凡围了过来。于凡惊慌失措,开始狂奔逃跑。这个感觉诡异极了,这就仿佛自己知道自己在做噩梦,可是却又无法醒来。自己知道自己的精神处于另一个世界,可是却无法回到现实。
于凡这下才明白,其实从刚才开始,自己很可能就被催眠了,可能是高矮个子的心理诱导催眠术配合上一些致幻类的药物共同作用的结果。
没想到,自己的心流模式竟然成为了最大的陷阱,将自己的精神牢牢捕获住。
突然,一个黑影闪出,从怀里抽出一把尖刀,刺向了于凡的心脏。于凡觉得胸口一疼,双脚瘫软跪倒在地,在他意识消失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郭钠的呼喊,“于大哥!于大哥!”
惊醒了过来。
于凡再一次回到了现实世界,他浑身冷汗地躺在了地上。
“于大哥,你醒了?”郭钠说道。郭钠和阿毛在于凡的身边守护着于凡。
于凡这才发现刚才自己已经睡了过去。
于凡忙问郭钠:“钠钠,你醒了?你没事吧?我睡了多久?”
郭钠:“我醒了,我醒来后就看见你浑身大汗地在地上抽搐,身体发凉,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
于凡喘着粗气,说:“我们被这群疯子绑架了,他们非要我当他们的什么神之子,这群人真是疯了!我好像也被他们给精神污染了,这群人利用心理催眠和化学迷幻剂在腐蚀我的意志,钠钠,我一会儿假装臣服于他们,你找个机会溜走,找人来救我们……”
话还没说完,房间门突然开了,又是高个子和矮个子。
矮个子对着高个子说:“傻大个,你的催眠术好像不行啊。这家伙还是保留自主意识呢,脑子还挺好使的。你看,还准备诈降呢。”
高个子挠了挠头,憨笑了一下,说:“这个于凡的精神力量毕竟异于常人嘛,看来还得加大‘剂量’!”
矮个子也笑了笑说:“不过你可真有一手,把这个女的留在他身边,故意套出他的话,验证是否真正催眠成功。”
高个子:“心理学中的苏醒第一反应效应。人在刚刚苏醒后的第一时间,不会进行其他思考,而是会首先评估身处环境,确认身处环境,这个时候头脑还没觉醒,全靠本能。我们只需要观察他刚刚苏醒时对身边最亲近的人的态度,就能判断出催眠成功与否了。”
于凡听了他们的对话,骂道:“你们真卑鄙!无耻!”
矮个子:“于同志,谁让你异于常人呢?得罪了。”
于凡怒吼:“我和你们拼了!”于凡奋力要站起来和他们拼命,可是他的腿根本没有力气,只是挣扎了一下,结果又沉沉摔到了地上。
于凡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他仿佛听见了下雨的声音,还听见了高个子和矮个子的对话。
高个子:“好了,‘苏醒第一反应效应’只能用一次,这个女的作用已经没了,咱们一起把这个女的扔到其他地方去吧。”
矮个子:“好,还有这狗。”
接着传来了郭钠的尖叫和阿毛的哀鸣……
高个子又拿着“硫元素电子层图”一边对着于凡旋转,一边说:“你是神之子。你是神之子。你是神之子。”
于凡感觉到呼吸非常困难,他虽然想拼尽全力的抵抗,可是他完全力不从心,只能任由高个子摆布,不知不觉,于凡的意识开始涣散了,于凡又一次沉沉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