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殇挑了挑眉,对于太子这个称呼他不置可否,只是对方的话却是让他有了几分兴趣。
“原来你们中原人竟会对一件平常的事有如此多的体会吗?”
“这倒不是,”那人笑了笑,语气似在感慨,“不过是经历的多了,自然对这些事也就多了些感慨罢了。”
这世上,又有几人是可以忘身于外的呢?
那可能就是真正的圣人吧。
乾殇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原来齐世子也经历过这些东西?”
据他所知,齐宴以前貌似还喜欢过云凉羽呢,只不过人家不领情罢了。
只见那人抬起头来喝了一口茶,正是齐宴无疑了。
许是听出来了乾殇话中的嘲讽之意,齐宴这次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如今他变成了这副样子,还有什么资格谈论情爱呢?只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不过一想起来,接下来就能见证曾经威名四方的羽郡主被抛弃的样子,他的心里就畅快无比。
好似那样他就能好起来似的。
“太子殿下,”齐宴说到,“我希望最后你能把云凉羽交给我,毕竟我和她之间还有一笔账没有算呢。”
“那是自然,”乾殇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等我们的计划完成以后,云凉羽自然就没用了,到时候悉听尊便。”
“那先谢过太子殿下了。”
……
跑过长廊,云凉羽的脚不知被划出了几道伤口,可是她却如同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拼命的往前跑着。
到了竹苑,她猛地将院子里的门推开,却没有看见夜一和夜七。
她的心底登时一凉,抬步就往屋子门口跑。
“彭”的一声大力推开那扇木门,一眼就看见了那一抹黑色的背影。
她心底一喜,还没刚要开口说话,她就看到了站在白夜枭不远处的姬火莲。
云凉羽瞳孔微缩,心底猛然升起一股不详的感觉,她脚下一软,便整个人跌在了地上,脚上的疼痛在此刻也通过神经传了过来,那疼痛直穿过了心脏。
屋子里的人在这个时候也发现了她的存在,转过身来看她。
云凉羽趴在地上咬着下唇,猛然对上了男子无情又冷漠的眼神,眼泪顷刻间掉落。
“白夜枭…”她哽咽着,又细又软地叫着。
可男子却是无动于衷,看着跌在地上的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姬火莲却是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云凉羽,我说过的,会亲眼见证你的痛苦!”
“现在的你,是不是很绝望啊?”
姬火莲大笑着,欣赏着云凉羽极度伤心,几近绝望的神情,心底是无比畅快。
这时夜一和夜七也赶回来了,他们一眼就看到了门口地上的云凉羽,心底顿时一惊,赶紧跑过去要将人给扶起来,却被一个冷漠至极的声音给阻止了。
“夜一夜七,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认识她吗?”男子的声音莫名除了冷漠之外还带着一点烦躁。
一种感觉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忘记的烦躁。
夜一和夜七的动作同时僵住,他们朝着白夜枭看了过去,只是还没等他们高兴,白夜枭冷漠的眼神就在他们的心底泼了一盆冷水。
白夜枭记得他们,却不记得云凉羽,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