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营借助段承则的手,换了弹夹,他左手持木仓,随时警惕着周围的动静,以方便段承则操-作。
段承则控制着能量,不以治疗为目的,而是先切断对方伤口周围的神经,将痛感降到最低。
紧接着用精纯的能量,将对方伤口里的蜢蜘撑爆,将吸收不了的杂质包裹好,慢慢从伤口处往外扔。
一面扔,一面用同类方式将两人身边的袖珍蜢蜘不断清空,一时间,两人周围全是昆虫身体爆开的声音。
段承则:“右手尽量不要动,一会我会砍断你胸前的植物,站不住就靠在我身上。”
乔营:“好。”
段承则:“安心开木仓,后坐力不用管。我治疗需要时间,别让任何东西接近我,能量不够就说。”
乔营:“好!”
话音刚落,他用刀小心割开乔营的衣服,一刀砍断其胸前的藤蔓,再慢慢将剩余藤蔓从后抽出,生命能量护着他体-内其余碎骨头、骨头渣不四处乱跑。
“呯!”
乔营准确捕捉到被血腥味引来的怪物,一个点射将对方打得倒仰。
后坐力让他身体里的碎骨头和血块有所偏移,但因为生命能量的包裹与隔绝,很快又被“抓”回来。
“呯呯!呯!”
乔营两枪将怪物露出的部分打得血花四溅,随后再追一木仓直接从下巴点爆对方的头。
段承则将藤蔓从乔营体-内抽出,随手甩到一边,将薅来的能量直接作用于其内部,首先接上断骨……
“呯呯!呯!”
乔营不停用木仓将接近二人的怪物打飞出去,来不及换弹夹,就用在漂流路上不断练习的意识墙当做铲子,将接近的怪物铲飞。
正在重新接驳筋肉组织的段承则,听着耳边突然消失的木仓声,下意识分了点心,感受到身边的意识波动,他将担忧的心收回来。
提前培训看来非常有用。
筋肉过后就是神经接驳,乔营受伤的部位神经非一般的多,没一会段承则的额头就开始出汗。
感受到段承则开始变粗的呼吸声,乔营下意识询问:“怎么了?”
段承则喘着气,将骨刀收回体-内,另一只手抵住乔营前胸的创口,将生命能量覆盖上去:“没事,神经有点多,你再撑会。”
察觉到段承则的反应,乔营开始尝试用意识进行鲨伤,而不是单纯像拍苍蝇一样将对方拍飞。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将乔营最后一块皮肤接上的段承则,喘口气擦了擦汗。
“小心!”
乔营话音未落,段承则已经下意识掏刀、后砍,将一只奇形怪状的长条状生物挥做两段,还未落在地上,已化作尘埃。
段承则喘着气咬牙切齿:“我特么讨厌神经接驳!”眼都花了。
乔营:“……”似乎这位给他接了俩回。
段承则送了一部分能量给乔营,他只接上了神经纤维,要让神经恢复如初,还需要大量的活性能量进行自我修复。
“你试试肩膀,可以的话我们冲出去。”段承则忿忿不平,“你要学会自己薅能量,其他人都会了,你现在学也不迟。”
“自然系,薅能量的机会仅次于生命系。”
乔营按照段承则的吩咐,试着活动了下肩膀,除了还有些许无力外,没有其他感觉,但段承则一句“薅能量的机会仅次于生命系”,就让他十分欣喜。
抛开段承则总是一副神神秘秘、尔等皆是辣鸡的样子,他所教授的东西,大多实用性非常强,也许正是凭借着这些实用性的技巧,让他站在同行业最顶端。
段承则与毕博文,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人,哪怕都是生命系,也就无怪他总是看不起人,跟他相比,西部除裴清外的生命系,还真就是玩儿的。
外皮可以吸收的生命体,对于段承则来说半分威胁没有,能与乔营抗衡的众多怪物,在段承则的薅薅薅下,很快成为一地灰灰。
他一边薅,一边为乔营输送足够的生命能量,或许是怪物们的送死行为,让他对薅能量这件事,稍微松了下手。
段承则在意识空间里教导乔营,如何分辨哪些能量是自己能薅的、哪些能量不是,如何快速而干净薅能量,如何面对大批能量罐子进行群薅等等……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很快穿过大厅,来到闪着警示红灯的走廊上。
除了大厅一侧,走廊上还分布着大大小小五扇门。
正对着大厅的是另一座满是玻璃罐子、白色地板的大厅,地上全是绿色的营养液,罐子中的东西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地的人类残骸和一直延伸到大厅深处的血迹。
乌黑的血迹衬着雪白的地板,显得触目惊心。
“有地图。”乔营看见走廊墙上,贴着一张本层的地图。
段辰则被地图吸引,对比地图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不愁找不到路。
路痴知道路了,关注点就转移到另一边。
“毯子不知去哪了,小心。”
说来也怪,如果要一直往下,自然应当穿过白地板的大厅,也就是培养室。
段辰则面前,恰好只有培养室的大门打开。
换上冲锋木仓的乔营,为安全起见,将走廊上其他小门一一试过,却发现全部锁住,哪怕门缝下有血液渐渐扩散、打湿他的草鞋。
段辰则眯了眯眼,握紧手中的刀,与乔营一道踏入培养室。
除了地板上的血痕外,培养室里没有其他显示生物存在的迹象。
这些绿色的培养液,只有通向出口大门处的洒了一地,越往里保存越完整。
可以看见完整的培养液缸里,咕嘟咕嘟冒着泡的绿色培养液,缸里除了液体,其他什么都没有。
地上的血迹就在这些完整缸的周围,绕上一大圈后,消失在最后一个罐子的顶部。
“咚咚!”
两人头上的空间,出现重物接二连三倒地的声音,所有的声音皆围绕血迹消失的罐子。
而当段承则和乔营用感知和能量探寻时,又一无所获。
按照大灾变之前的国际地堡建设标准,按理说楼上重物倒塌的声音,楼下绝对听不到,除非被热武器直接打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