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看了她一眼,很是熟练的同她十指相扣,还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除了宠着还能怎么办的神情。
唇角也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沈萝:???我不是这意思。
误会了,误会了。
她纯粹是疑惑,是困惑啊。
谢怀瑾轻笑道:“我经常一个人大晚上在这里静静地待一会儿。”
沈萝十分严肃的盯着他的侧脸,“那么请问施主,你悟出了什么大道理?”
谢怀瑾:“.........”
又来了,又开始胡乱代入。
他道:“我悟出能与喜欢的人呼吸同一片空气,也是一种思念的方式。”
沈萝:狗子突然好会。
谢怀瑾目光眺望远方,“我在每一个深夜里思念你,会想你在做什么?新的一天捣鼓了什么吃食,和煜儿又做了什么事?是躺在床榻上没形象的看话本吗?”
沈萝在心里悄悄地竖起大拇指。
谢怀瑾分析的还真是无比准确。
她确实是这么打发时间的。
若不是那噩梦过于真实,她实在放心不下,这才缠着墨砚一定要带她来边塞。
寒风吹拂过湖面,沈萝哆嗦了身子。
“挺冷的,我这风吹过脑袋后,嘎嘎嘎的生疼,要不咱们走一走,散散步?”
谢怀瑾低声道:“好。”
两人一路折返回营地,却被几个起夜的将士瞅见,本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回到帐篷后,沈萝就十分热情地要去扒对方的衣裳,谢怀瑾失笑道:“这种事不应该我主动?”
“我要看看你的伤口恢复的如何了。”
沈萝眯起眼眸,“你想多了。”
谢怀瑾抿了抿唇,任由沈萝扒开衣襟,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以及结实有力的肌肉,堪称完美的肌理线条。
沈萝不敢深思。
原先受伤的腹部,上了几次药膏后。
伤口便是一道丑陋的疤痕,犹如一条歪歪扭扭的粗线。
沈萝指尖颤抖着抚摸着。
引起谢怀瑾全身微颤。
他嗓音低沉,“别......”
听起来有几分动情的意味。
沈萝果断地收回手,不能摸了,再摸要出人命了。
谢怀瑾笑了笑,“怎么不继续了。”
沈萝:欺负她一条弱小无助又可怜巴巴的咸鱼算什么本事。
她这不是不敢吗,但凡她有这个勇气,也不至于胆怯成这样。
“这个疤痕好丑,影响你的美了。”
沈萝搂住他的腰,闷闷地回答。
谢怀瑾没敢告诉她,其实他背后诸如此类的疤痕还有,只怕说出来沈萝会着急上火。
他思虑了一下,“嗯,我下回注意。不会伤到脸就行。”
毕竟沈萝是颜值主义至上。
“不仅是脸,你的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哪里也都不能受伤,你知道吗!不然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谢怀瑾存了心思故意逗她。
“我就把你拖回家生胖胖!”
谢怀瑾果断点头:“甚好。”
赶着送上来主动要生胖胖,好极了!
沈萝:感觉有被套路到。
“这场战事何时才能结束,我想回去了,还想煜儿,想我的清萝楼,想念那些美食。”
谢怀瑾沉默地搂住她,下颔轻轻地搭在沈萝发心,轻声细语道:“我保证快了。”
生灵涂炭并不是他们的本意。
两国交战百姓始终是最无辜的。
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只要藩国回到净土保证不会侵扰边塞,他们也就可以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