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哥哥们在一起的周言卿就是一个宝贝。
队伍继续开拔,在和四哥周赟汇合的第二天,之前被派去照顾玄烨的三哥也已回来。
三哥说:“那个姓玄的已经和他的人汇合了,他的暗卫你不必担心。”
周言卿长吁口气。
季翡修听见三哥提起姓玄的,探头探脑一副偷听的架势,心里忍不住有点幸灾乐祸。
啧啧啧,这姓玄的是真惨呀!
任你比我先一步见到小崽又能如何,小崽不吃你那一套,呵呵呵。
季翡修美滋滋的,只恨不得能立即冲到玄烨面前落井下石才好,但与此同时,他也得承认。
其实他的心情多少有点微妙,是一种类似兔死狐悲的感觉。
毕竟
其实他和玄烨,五十步笑一百步,他自己这边的情况,未必会比玄烨好多少。
这样想着,季翡修又一声长叹。
“哎”
爱情不是自虐,但如果爱上一个不爱你的人,却偏偏又无法忘怀,放不开手,不愿放弃,这便是自己找的虐。
偏偏无论多苦,还甘之如饴。
或许这就叫人性本贱?
季翡修的感慨周言卿不知,因为她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目前情势很不乐观。
吴国大军压境而来,此前吴国曾战败于大周,在很多人看来吴国不成气候,不足为惧,但当吴国露出獠牙,本该强盛的大周竟是兵败如山倒。
周言卿狠狠拧眉。
她召集了边关将领。
“朕出发之前,我大周已连失五座城池,而今又新添两座城池。”
“依目前所掌握的情报来看,吴国总共兵马两百万。”
两百万
“但据朕所知,此前吴国曾战败我大周,当时曾在民间抓壮丁,吴国的青壮年已战死十之六七,按理最多三十万人马,那么这两百万又是从何而来?众爱卿可有头绪?”
周言卿在哥哥们面前,卖得了萌,装得了傻,可一旦碰上正事,她眉目肃穆,即便看她样子尚有些稚嫩,但若是因为这份稚嫩而轻视她,保准会叫人悔不当初。
众将士想起周言卿的暴君之名,帝王昏聩已不是一日两日,即便今年从春季开始,汴京频频有大动作,比如农作物的推广,令百姓得到了实惠。
然而边疆的战士即便有所耳闻,曾听说雍胤帝已洗心革面,可毕竟是道听途说。
所以现在面对周言卿的质问,众人首先想起的,是如果回答不上来,怕是要掉脑袋。以至于现场气氛变得万分诡异。
周言卿蹙了蹙眉,她清冷的眸子扫视全场,最后看向一名欲言又止的将领:“但说无妨。”
这将领暗道倒霉,悄悄吞了吞口水,这才一边觑着周言卿的脸色,一边娓娓道来。
“回禀皇上。自吴国进攻以来,我大周至今战损已超过三成,可吴国那边”
将领倏地打了个寒颤。
“吴国那边并无损伤,那些敌军好似不死亡灵,他们看外表酷似干尸,除非是割掉他们的头颅,否则就算一刀捅穿心脏,又或者打断他们的四肢,他们却好像根本不会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