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难道真要让这小子裹挟公主殿下离开?”
“想什么呢!公主殿下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被这小子镇压的,我们要是让开了,你以为上面的大人们,会宽恕我等吗?”
“可要不让开,这小子狗急跳墙,光脚不怕穿鞋,真要是运转那极道帝器,磨灭了公主殿下,我等一样是死无葬身之地呀。”
进退两难之中,五个八岐一族强者的目光,充满了绝望还有灰暗。
“考虑的如何了?”
柳子瑜的声音,咄咄逼人,冷厉彻骨道:“是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那好,我在加一条!马上带我去空间阵台,就是传送到冥蛇岛以外的空间阵台!待我离开了冥蛇岛,自然就会放了这个女人了。”
“不可能!”在场五个八岐一族强者内,修为最高的那个老者,气冲斗牛,一字一顿的道:“你想要活着离开冥蛇岛,唯有先放了天照殿下。”
柳子瑜充耳不闻,打了个响指的,脚下的混沌玄黄钟,光芒大盛,极道之力蠢蠢欲动,玄黄母气泛滥。
“停……快停下。”
五个八岐一族强者吓破了胆。
“怎么?不想让我复苏极道之力,磨灭你们的公主殿下吗?”
柳子瑜声如洪钟道:“那就别再废话连篇,拖延时间了,我现在就要去那空间阵台!敢说一个不字,大家就同归于尽好了。”
“好,我们这就带你去。”五个八岐一族强者,自知根本没有选择,前方这小子是胆大包天之辈,真到了那一步,光脚还会怕穿鞋的吗?
……
天照山内部,通道繁多,四通八达。
柳子瑜跟在五个八岐一族强者的背后,七拐八绕的。
“站住!”
一道声音,后方飘来。
走来的男子,古袍华贵,面容俊美。
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
修为上,圣人初期!
“谁啊。”柳子瑜问道。
“……岐天少主。”
圣人中期的八岐一族强者,笑容比哭还要难看的传音道:“他是我族一位祖王大人的嫡系后裔,撇去封印的岁月,年龄还不到五百岁,可已经是圣人初期的道行。
在我族内,有着极高的地位。”
柳子瑜凛然,五百岁不到,就有了圣人初期的道行?
北海中年轻一辈内,首推归墟少主这厮,他今年还不到三百岁吧,就矗立在半步圣人巨头的境界了,看起来只是一步之遥,跨过去就能驻足在圣人领域。
可这一步之遥,就算是归墟少主,也要几百年的岁月,才可以走过去吧。
“太古族的盖世天骄吗?”柳子瑜打量着古袍青年。
与此同时,那身外流转着凶煞雾气,躯体挺拔雄伟的古袍青年,也是眉头一挑的盯上了柳子瑜,质问道:“他是何人?”
“禀岐天少主……此人……是我们……抓回来的血食。”一人答道。
古袍青年半信半疑:“混账东西,你们当本少主是白痴吗?这天照山为吾族休眠之地,想要吞噬血食,大可以放到外面享用,何必带到这天照山里来?
而且这小子神采奕奕,毫发无伤的,有一点死到临头的模样吗?尔等最好是实话实说,要不然的话,本少主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一时间,柳子瑜身旁的五人,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通道中了。
眼睁睁的看着柳子瑜镇压天照公主,接着胁迫他们去那空间阵台,而今又跳出一个祖王血脉来找事。
这麻烦一波接着一波,即使是柳子瑜身旁的五人,屹立在圣人巨头级别,那也是极度的崩溃。
“实话实说吧,这岐天少主,是祖王血脉,他不放我们离开,我们是走不掉的。”
“要说你说,说了实话,这岐天大人肯定要对这个小子出手,到了那个时候,局面也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你们想过没有,咱们就这么把这小子送到空间阵台,要他逃出这冥蛇岛去。退一万步说,他信守诺言的放了天照公主殿下,祖王大人们晓得了这件事情,也不会饶了咱们吧?”
意识到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的五个八岐一族强者,心如死灰,一言不发。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古袍青年大怒:“我乃祖王血脉,尔等以为不发一言,就可以蒙混过关吗?”
柳子瑜叹了口气。
“你小子叹什么气!”气头上的古袍青年,见缝就钻的盯上了柳子瑜。
“他们几个也不容易,你想要知道答案的话,还是来问我吧。”柳子瑜说道。
顿时的,柳子瑜的身形就在五个八岐一族强者的眼中,高大起来,神圣起来,还有那么几分善解人意,如沐春风。
“哦?你一个血食蝼蚁,也敢在本少主跟前大言不惭,装神弄鬼吗?”
古袍青年展露出强大无比,坠落星辰的恐怖气机:“跪下!”
柳子瑜不为所动,似是古袍青年的恐怖气机,滔天威势,根本不值一提。
“你要是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话,我可以离开。”
耸肩的,柳子瑜提醒道。
“这家伙……”古袍青年对于自己的气机威压,不能影响到前方的少年,心头充满了惊讶以及动容,明面上冷漠狂傲的道:“没有本少主的允许,你走得出这天照山吗?”
“随你。”柳子瑜无所谓的姿态。
“该死!无论这家伙说出什么话来,本少主也会亲自撕碎了你!”古袍青年腹诽的道:“说吧,希望你讲出的事情,会要本少主感到一些意外。”
“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我说的话,你一定会感到意外的。”柳子瑜清了清嗓子的,道:“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呢。
我被抓到了冥蛇岛上,为了活命,我就找到了这天照山,恰好遇到了他们几个,唤醒八岐一族的黄金血脉,也就是那个天照公主。于是我就镇压了这天照公主。”
一席话,柳子瑜讲的风轻云淡,好像是在阐释一件理所应当,不足为道的小事。
落在古袍青年耳朵里,就截然不同了,比之春雷炸响还要刺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