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啊啊啊。
这个男人是疯了吧？
他妈这种阴沉沉的语调，像极了不太正常的杀人魔啊！！
陈雅舔了舔发干的唇角，半晌讪笑一声：“咳。”
“我觉得……还、还好吧。”
“应该也用不了这么严重……”
*
在纪淮九问完以后，陈雅胆战心惊的回复了几句，然后她就再也不敢吭声了。
“疯了……”
这简直快要疯了。
不止是纪淮九，陈雅现在都不明白自己造的什么孽摊上这么个师兄。
事实证明。
陈雅还是有些乐观的早了。
“这、这是……”少女揣揣不安的看着从外面回来的苏珩，整个人站在原地格外不知所措。
她呆呆站在苏乔床前，想上前却又害怕眼前的两个人。
纪淮九没有搭理苏珩，眼前的结果另一个少年似乎也早有预料。
少年面若初雪，眼角弧度微微弯起有些讥诮。
他靠在墙上，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女，半响笑了声：“阿姐……”
又要走了么？
不管过了多久，他还是记得平日里温婉似水的小姑娘是怎样只身赴了剑阵。
上次她走的干脆。
那这次呢？
少年闭了闭眼，纤长的睫羽宛如蝶翼，面容脆弱而又精致。
“说说，怎么弄的。”苏珩侧了下头，看向陈雅，张了张嘴音色有些发哑，“出门前还好好的。”
即使知道留不住。
但总要抱着点微妙的希望不是？
陈雅愣了愣，半响，她低声道：“就是一个疯女人无缘无故上来找麻烦。”
“不过……”她觉得和林雨关系不大。
这姐姐情况一直都不怎么妙。
只是林雨的出现不亚于一个催化剂。
苏珩看她陷入沉默，微微笑了一声，眉眼温软带着丝乖巧的意味，“好了。”
“不用说了。”
他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纪淮九看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
苏珩同样不达眼底的笑了声，眉眼带着浓浓的乖戾，语调轻快有些孩子气的意味：
“我要她死啊~”
陈雅：“……”妈耶。
她到底都听到了些什么鬼的对话。
怎么就一个比一个凶残了起来？
纪淮九对于他这句话起伏不大，站起身凉凉看着陈雅。
少女打了个激灵，瞬间会意走上前准备给苏乔仔细把脉。
她精通西中两种医术，一些疑难杂症在自己面前完全不在话下。
少女微微闭了闭眼，指尖在苏乔纤细的手腕轻轻搭了上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两人从没觉得这么难熬过。
伴随着陈雅放下手的动作，苏珩走上前死死盯着她，微微张了张嘴，温软的声音透着些无措，他低声问：
“……会没事么？”
像是在问陈雅，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其实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怕是苏珩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开的口。
陈雅陷入沉默，对上少年漆黑漂亮的眼眸，静了静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你要听实话还是？”
这句话问的几乎已经说明了情况了。
纪淮九看了她一眼，声线意外的平静，“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