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希望三哥能够早点找出真相,抓住凶手!”
“趁着天色还早,不若我们去山顶转转?听闻翠屏山的日出也是极美的。”叶骏看着她呆萌可爱的表情,微笑提议。
“可是咱们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铃儿莫名觉得有些心虚,“眼下三哥已经将朱彪扣住了,所以府城的大小事宜都要他处理,他会不会太辛苦了啊?”
“不会。”叶骏斩钉截铁的回答。
“为什么啊?”
“因为——”叶骏想了想,而后勾唇轻笑,“能者多劳。你千万不要小看了你三哥的能力,他足智多谋智勇无双,我觉得他一定有办法查清楚此案的~”
彼时,南宫靖正在盘查今日前来灵妙堂的所有人。
“民妇是今日卯时一刻来到灵妙堂的,是净凡师太寻我来帮忙的。师太说这几日庵堂香客众多,香火旺盛,人手不足,前来用素斋的人,比起以往,多了两倍,所以民妇才会来帮忙的。”
“民妇姓程,也是山脚下程家庄人,数天前,净凡师太也来找过民妇,说是让民妇过了端午之后就来山上的庵堂帮忙~”
“程家庄不少人都认识净凡师太,师太性格温和又爱笑,时常下山去找我们帮忙!当然我们也不是白做事,去年端午的时候,净尘师太也带着净莲师太下山化缘去了,净凡师太请我们来庵堂帮忙,都会给相应的报酬。”
南宫靖听着这些农妇的解释,轻轻颔首。
“那你们可知净凡师太与何人有仇?”
“这……师太乃出家人,况且净凡师太平易近人待人以诚,民妇实在是想不到何人与她结怨。”
“二十年前啊,这灵妙堂是一处破败的观音庙,后来净尘师太流落至此,随后又再次定居了~”
——
金乌西坠,盘问了一个下午的南宫靖实在是有些疲惫了。
南宫嘉煮好了一杯热茶,又拿了两块烧饼递给了他。
“审问了一个下午,有没有什么收获?”
南宫靖无奈的耸耸肩膀,“一无所获。”
他喝了一大杯清茶,总算是缓了过来,“谢谢二姐了。”
“你跟我还客气啥?”南宫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而后有些担心的说道,“净凡师太死的太突然了,我记得她在诵经堂念着佛偈的时候,并无任何不适啊~”
“铃儿已经替净凡验过尸了,只是具体的情况,我不方便透露。”
南宫靖有些为难的看了她一眼,“二姐,抱歉要留你们一晚了。”
事实上,今天出入灵妙堂的所有人,都被留下了。
净凡死的太突然了,而且死后还七窍流血。
这一桩命案,实在诡异。
“你怀疑凶手还在灵妙堂里面?”南宫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好奇的问道。
“嗯。”
“可是这段时间前来灵妙堂的人络绎不绝,我担心真正的凶手早就逃之夭夭了。”南宫嘉轻轻垂眸,有些担心的说道。
“明日一早,若是还没有凶手的消息,我只能让大家都离开。”
所以他们还剩一个晚上的时间了。
彼时,翠屏山的山顶上。
叶骏和铃儿并肩坐在了附近的大岩石上,一起眺望着远处的风景。
夕阳西下,璀璨的晚霞映红了半边天空。
金色的余晖穿过远处山崖上的苍松古柏,与此同时,一行飞鸟掠过断崖。
“瀑布杉松常带雨,夕阳苍翠忽成岚。”叶骏伸出胳膊,将身侧的小人儿揽入怀中,语气温柔的笑道,“其实最好看的日落,当属西北。”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那样的落日,才会使人觉得震撼。
“叶骏哥哥很想念那片土地吧?”铃儿单手托腮,目光乖巧的笑问。
“嗯。”叶骏坦率的点了点头,“西北,虽然是蛮荒之地,可那里的百姓很纯粹,没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如果将来你去了那里,你也会喜欢的。”
“叶骏哥哥,等一切都结束之后,我陪着你一起回西北看望那些故人?”铃儿攥紧了握住他胳膊的那只手上的力度,笑着安慰道。
“好!”叶骏看着她,笑容欣慰。
“天色已晚,我们下山吧?”铃儿看了一眼已经彻底消失的夕阳,微微一笑。
“嗯,我抱你。”叶骏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在了怀里,温柔的眼眸里饱含宠溺。
铃儿甜甜一笑,乖巧的窝在了叶骏哥哥的颈窝里。
夜色微凉,月上柳梢头。
叶骏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在他怀里睡着的小丫头,唇角轻轻上扬。
彼时,整个灵妙堂都闹哄哄的,那些被留下的香客吵闹着要打道回府。
后来还是南宫靖动了怒,才镇住了如此混乱的场面。
一切都归于平静了。
南宫靖负手于身后,站在了诵经堂外的一颗挺拔的松树之下,眸光微沉。
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他立刻扬起了眉梢,微微转身。
“铃儿休息了?”南宫靖挑眉看着面色如玉的少年,勾唇浅笑。
“嗯。”
剖验一具尸体,是一件相当劳神劳心的事情。
所以在铃儿验尸结束之后,他才会带着小丫头去看日落。
想要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最好的办法就是创造新的美好的记忆。
他试了试,结果不言而喻。
“今天的确辛苦她了。”南宫靖的语气中也染上了几分愧疚。
“有话不妨直说。”叶骏轻佻眉梢,目光不经意的从他的脸上扫过,而后落在了远处的那一轮弯月上,“不必拐弯抹角。”
南宫靖假意咳嗽了两声,掩盖了此时此刻内心的尴尬。
“其实我想问问你,你对今天的这桩案子,有何看法?”南宫靖无奈的笑了笑,坦然的说道,“眼下我是毫无头绪,据附近的村民所说,净凡师太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也不曾和什么人结过恩怨,所以目前我们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净凡师太死于中毒,至于是意外还是有人刻意陷害,暂时并无头绪。”
“不过这座灵妙堂,的确有些奇怪。”南宫靖苦笑道,“香火旺盛,可庵堂却如此的破败,更重要的是,庵堂里面的尼姑加起来一共才三个人,这一点,怎么看怎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