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白缡一如既往一身黑袍,意气风发,冷峻异常,他一步步走向她,面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未抵达眼底,令人恐慌。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你当真胆大包天。”
一双大手捂上她纤细的脖颈,冉禾无力反抗,她知道妖王会找上她,自然,也没想着能抵挡,毕竟,任凭她的本事,无疑也是以卵击石。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要你不祸乱人间。”冉禾用最后的倔强,本想着能够以此弥补她所犯下的过错。
“你有什么资格同本王讲条件?”
白缡手下加了几分力道,将她硬生生提了起来,冉禾面色有些狰狞,不断的干咳着,面色憋得通红。
这个女人,让他颜面尽失,从未碰过女人的他,娶她做他妖界的妃,她竟敢与同男人一起糊弄他,又是大闹婚宴,又是私奔,如今还大言不惭,让他不要祸乱人间,呵!哪里来的自信?
“那…咳咳,你想…做何?”
“本王耐心有限,你与那小子的事,本王暂且不提,日后做了本王的妃,若再敢戏弄本王,本王便灭了人间,叫你瞧瞧,惹怒本王,究竟是怎样的后果。”
言罢,白缡大臂一挥,冉禾便如同断了线的木偶,重重砸在地上。
她捂着嗓子,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抬眸看向那个居高临下的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那眼神,如冰封般令人颤畏。
“带走!”
不容她反驳,白缡斜视了他一眼,便消失在她眼前,旋即,三两妖兵托着她也离开了。
那半年,几乎是冉禾最煎熬的日子,白缡日日夜夜折磨她,将她锁在琉璃宫中,一见面,便是无尽的宠幸,奈何她哭闹也好,挣扎也罢,无一幸免。
不久,她便怀孕了,日日端坐在秋千上,瞧着白缡为她亲种的满院桃花,一坐便是一整天。
她无时无刻不在想,那个颜如玉般的公子,何时会现身,救她于苦海,哪怕,杀了她也好。
白缡倒是守信,自她做了王妃,便下令不许妖族之人踏足人间。
白缡自她身后环住她,将头贴近她的脸颊,手轻抚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破天荒的带着淡淡的笑意。
自安神医告知他冉禾怀孕以来,他都出奇的安静,至少,不会逼她与他同房,日日来她宫中,也只是抱着她小憩片刻便又离去。
白缡将她温柔抱起,转身放置在床榻上,替她掩了被褥,见塌上的女人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他有些心疼,动作轻柔的理了理她脸颊庞的碎发。
“本王日后都来陪着你,你要当母亲了,该开心才是。”
冉禾将脸转了过去,一滴泪便是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她该如何开心起来?
如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白缡依旧笑着,不知从何处取出两套小儿的衣衫。
“你瞧,多可爱啊!”
他靠在床头,将冉禾抱在怀中,拿起手中的衣衫比划了片刻,见怀中女子不为所动,便是将她抱紧了些。
“阿禾,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爱你的,即便你如今排斥我,可我…定会让你爱上我的。”他喃喃自语,就算是他自己,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样一天,向来冷傲杀伐的他,也会温柔的抱着一个女人,向往着子孙满堂的场景。
他破天荒的没有自称“本王”,而是如同唠家常般,以“我”自称。
冉禾定睛仔细瞧着他,便是慌忙转过了头,她在想什么呢?这个魔王,是在呵护她么?
“好了,莫要郁郁寡欢,我知道你很想出去走走,明日,明日.我便带你去人间好么?”他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小腹,小心翼翼的如同呵护什么珍宝。
冉禾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小腹上的大手,有些发愣,她在想,这个男人,一定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才变得如此柔情的吧!
呵!险些,她便中了他的圈套了。
翌日,白缡没有食言,他小心翼翼牵着她的手,走在热闹非凡的街上,笑着为她介绍好玩的物件,又给她买了一串糖葫芦。
“没吃过吧!”他笑得像个孩子,举着手中的糖葫芦递到冉禾唇边,满目期待的瞧着她。
冉禾对上他的眸子,下意识的张嘴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破天荒的有些好吃。
“听凡人说,怀孕的女子,最是喜爱吃酸的,你多吃些。”
冉禾刚嚼了两口,他便又递了上去。
似乎觉得不太习惯,她便是接了过来,拿在自己手中,身为仙子,人间的美食她没吃过,后又因被困在蓬莱,更是鲜少踏足人间。
那一天,白缡带她去了很多地方,饿了就去食楼吃大餐,困了便住在客栈,累了便租一辆马车边走边看,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她本清瘦十分,竟也就半月,长的许多肉,白缡调笑她,活像一只白白胖胖的蚕虫。
无疑引来冉禾一阵的白眼。
她笑了,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似乎散发着光,唇角微勾,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白缡还是发现了。
“你终于笑了…”他惊喜之色不言于表,兴奋得就差跳起来手舞足蹈。
这许久,他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个女人,终于笑了,仿佛,自她被带入妖殿那一刻起,便总是冷沉着脸,簌乐不会知道,他也曾躲在桃树下,见她与东方祁笑得灿若星河时,有多愤怒。
事情,要归溯到他第一次见她时,她一身墨色劲装,以男儿身面见的他,区区幻术而已,怎能逃过他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