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然轻轻的点了点头,乔兆拾在下马车后,他还有一些不放心的走到车窗边跟乔云然低声交待说:“然儿,我们这一次是捡漏了,我们用了多少银子的事,还是要保密,明白吗?”
乔云然很明白的点了点头,他们父女出了药铺后,他们身后便多了好几条尾巴。
姜大夫看到参的时候,他眼里那种狂喜的神情,已经让乔云然明白过来,黑城各家药铺大约是没有多少参的存货,他们父女一次能够买到这么多,完全是意外之喜。
乔云然把参盒塞进角落里面,她便跳下了马车,如凌花朵所言,你越是对什么在意,别人越会因此而好奇,而你表得得不在意,别人反而不会放在心上。
乔云然走了几步,她见到凌镖头和乔兆拾正一脸严肃神情说话,而姜大夫这一时好象遇到什么事情,他又转头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凌花朵。
乔云然很自然的冲着凌花朵挥了挥手,凌花朵笑着跳了起来,她奔了过来拉着乔云然的手说:“走,我和姜叔正要过来寻你有事。”
乔云然有些不解的瞧着凌花朵,她明明和姜大夫片刻前才分别,就这么一小会的功夫,姜大夫竟然有事要找她。
姜大夫快步走过来,说:“花朵,然儿,你们赶紧跟我去清理一车的药材出来。”
乔云然和凌花朵自然是点头下来,他们从江南带了一批药材,总不能再带回江南去。
他们三人匆匆走了,凌镖头和乔兆拾低声说:“我刚刚见了人,他们晚上会来提走一车的药材,只是为了不太打眼,他们后续会分批来拿货,我们这边先准备妥当。”
乔兆拾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他们不着急拿货,我们已经到了黑城边上了,我们也不用表现出特别想出货的意思。”
凌镖头轻轻的叹息起来,说:“我们就这样的瞧着黑城,很是安静的城镇,可是来的人跟你说了,白天城里城外一般的情况下都不会有大事,但是晚上却事情非常的多。
他要我跟大家说,要进城还是出城,大家一定要结伴同行,你们父女今天能够平平安安的进出城,你们的运气真不错。”
乔兆拾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说:“我们进城后,家家店铺都进去看了,我们只是问了价钱,却没有心买任何的东西。
生意人一向最势利,我们如此的行事,他们也能够猜到我们身上没有多少的银子。”
凌镖头想了想说:“我和花朵明天跟着大家一起进城去,既然已经来了,总不能不进黑城。”
乔兆拾轻轻的点了点头,低声说:“黑城的皮料店不少,只是气味大,我不懂得挑选皮料,只能够不买。”
凌镖头听乔兆拾的话,他想一想说:“我们明天去看一看货,如果可以,我们大家凑在一起买,我看中有好的,我也帮你凑一份?”
乔兆拾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说:“好,我不担心多,我只担心遇不到好的皮料。”
凌镖头瞧着乔兆拾轻声说:“姜大夫进城一趟,他空手而归,他说没有遇到好参,你进城一趟,你买到参,而且是那样的小药铺的位置,我们外来的人,只怕是不会注意的。”
乔兆拾微微的笑了笑,他自然不会跟凌镖头说,他当时也觉得那样的小药铺里没有好货,他在开口的时候,他想到乔云然的运气,自然就那样的把话问了出来。
凌镖头跟乔兆拾商量着镖队的一些事情,乔兆拾应承明天绝对不会离了镖队所在地。
凌花朵和乔云然跟着姜大夫清理一车药材出来,其实他们在路上的时候,已经了解了许多的药材放在那一辆马车里面,这一次只是把两种药材装满一辆马车。
姜大夫在马车里装药村,凌花朵和乔云然则从大家提来的药材里面翻出这两种药村,还好事情不多,而做事的人多,他们很快装满了一辆马车的荮材。
而别的药材也全部放回原处,等待货主提出新的要求,他们到时候照办。
凌花朵轻声跟乔云然说:“有一年,有一位货主等到我们货全部到了,他要求我们给他把同样款的货清出来,我们只能够依照他的吩咐行事。”
姜大夫在一旁听凌花朵的话笑了起来,说:“这样的事情多了以后,我们就会明白,我们先做好,货主就是有任何的挑剔,我们都能够应付得体。”
凌镖头很快吩咐把这一辆药材车移到旁处去,姜大夫和凌花朵还有乔云然便跟着大家都去煮饭,其实也不过是把干菜洗干净,然后大家一起等着饭熟菜熟。
乔云然跟凌花朵很是有心的提了提,黑城的炖豆腐,凌花朵听了后,她立时表示,她明天一定要吃到那炖豆腐。
乔云然瞧着凌花朵轻声说:“下一次进黑城,我就去市场买豆腐,再买一条鱼,我们自个回来炖,一定也会味道鲜美。”
凌花朵想一想说:“我明天去看了回来再跟你说,眼下不着急。”
姜大夫在一旁听她们说话,他听到乔云然说了那些店铺里东西的价格,他在一边好奇说:“然儿,你把这么多店铺里面的东西价钱全都记下来了?”
乔云然转头瞧着姜大夫轻摇头说:“我只记下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我只记大约的价格。”
姜大夫轻轻的点了点头说:“然儿,你有这种功夫,你还是多记一记药草,免得时间长了,你把一些药草给忘记了。”
乔云然听姜大夫的提醒,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说:“姜叔,你明年和我们一起出门,我和花朵兄还能不能跟在你的身边学习辨认药草?”
姜大夫瞧着乔云然,他再瞧一瞧凌花朵,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说:“行,我正想带着我家的孩子一块认药草,你们两人就一起吧。”
凌花朵轻轻的捏了捏乔云然的手,她其实不太乐意学习这么多的药草,她觉得只要学会有用又常见的药草便足矣。
姜大夫的眼光又落在远处的山上,凌花朵和乔云然瞧着他都有些为难起来,凌花朵低声说:“姜叔,我们愿意陪你上山,可是雪冻过的山,只怕是挖不动的。”
姜大夫很轻声音的说:“其实是有办法的,但是已经不太必要。得之,我幸,不得,也没有多大的关系。”